陆业过去一瞅,是几个q版图案。
班长问几人:“哪个好看?”
都好看,陆业指着其中一份,那是一个小方块里,露着一双戴眼镜的眼睛,“这是什么?”
班长一笑,“老王不是爱凑门框上偷偷视奸吗?就是这。”
陆业觉得有意思,拿起来看,班长又说:“等第三节自习课,大家统一投票,票数高的就下单订做了。”
这个陆业知道,他们班统一定做一件白色短袖,拍毕业照的时候穿。
几人你一言我一句出谋划策,突然有人提议:“我们要不要搞个毕业晚会?”
“哎要要要!”
“可以啊!拍完毕业照不就离校了?就六月二日那天,拍完照我们自己玩?”
“ojbk!”
“表演个剧也ok啊,让xxx写。”
思维一发散,便收不回来,班长最后说:“你们想办,那我们就办,不过考试要紧,这个随便弄弄就行。”
从班服讨论到毕业晚会,逼近上课时间,两点零九分,陆业同桌踩着点进教室。
到座位后将手里的饮料搁在他桌子上,“喏,严侓给你的。”
“啊?”
同桌自己也提一瓶水,看样子也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她咕噜咕噜喝几口,“校门口买饮料的时候碰见他了,他让我捎给你。”
陆业握住冰镇饮料,手上冰凉,心里暖洋洋,“谢了。”
严侓以前都是中午第一节课后跑小超市,亲自送上来,今天这意思,是有事不上来了?
容不得他多想,第一节政治课,老师提着书进门来,班里学生小动作小声音不断,没有完全“镇静”下来,还有人问同桌:“什么课什么课?”
声音大到他都听到了。
门口一人刚立定,两颊流汗,喊:“报告!”
后面又风驰电掣般来了两人,差点连撞。
政治老师摆摆手让他们入座,她看一眼倒计时牌,说:“这都剩二十八天了,你们还有人天天迟到,没有点时间观念。”
底下人喝水的喝水,有人嘴里还嚼一口零食往下咽,还有人在翻书。
政治老师十分无奈,“今天串讲哲学部分。”
陆业自制了一张哲学体系图,画在一张a3纸上,比如哲学分为唯物和唯心,唯心就那么简单的三条,唯物又分出许多小枝丫,逻辑清晰,涵盖全书,便于全局记忆。
他刚把图铺在桌面,被老师瞅见,几步从讲台下来,端详几眼,露出赞许的目光。
政治老师将自制图拿起来看,并给全班展示,“你们课后都借的看一看,有时间手抄一遍,没时间就复印一张,哲学部分……”
陆业被盛赞一通,宠辱不惊。
政治老师回到讲台开始她的串讲,陆业坐姿端正,全神贯注。
课后,政治老师前脚离开,第一组第一排的同学便喊他名字:“陆业有人找!”
他抬头一看,正是严侓。
出门后看见严侓靠在老位置,和文科班另一位“嫁出去的女儿”刚说完话,陆业也靠在他旁边的栏杆上,两人望着校园,有学弟学妹们正成群结队去上体育课,有男生扎堆,一伙人架起一个男生“溜杆”,所谓“溜杆”就是将男生双腿劈叉开,下档往树干上摩擦,特别污的小游戏。
这群“溜杆”的男生不是别人,正是驻扎在一楼的“娘家”理科班,被溜的是黑短袖男生。
陆业看他们溜完杆,黑短袖男生捂着档脚踢诸人,不厚道地笑了。“溜杆”传统由来已久,高一时他也参与过,不过没被溜过,毕竟严侓不会眼睁睁看着男朋友的求救目光不理会。
“我还以为你不上来了。”
周围都是人,女生叽叽喳喳,男生打打闹闹,严侓压低声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只好每一秋都来看你。”
陆业觉得稀奇,“这话谁教你的?”
严侓不服气,“怎么就是别人教我的了?”
陆业说:“你的语文水平,大概刚及格。”
严侓争辩:“我现在能考一百二!”
陆业笑起来,更靠近他一些,胳膊碰胳膊,肩膀撞肩膀,不能更亲密了,怕被人察觉。
肌肤相亲已然满足,严侓想入非非,说:“考完后,等班里聚完,我们去开房。”
陆业耳朵发热,低声说:“干哭我。”
严侓闭闭眼,“不能想了,再想就要硬了。”
陆业笑道:“流氓,光天化日上来找我就说这些。”
严侓又笑又叹气,“长叹息以掩涕兮,哀吾生之多艰。”
陆业肩膀怼他,“你别瞎背,到时候万一顺口写错了。”
“不会不会,原话我记着。”
在身体挡住的视线盲区,两人悄悄拉小手,一同望着远处,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
上课铃响了严侓才下楼,陆业可不想和他玩一步三回头,直接进教室。
同桌举着不知道从哪打劫的冰激凌,感叹说:“你和严侓关系真好啊,他每天固定来找你。”
陆业说:“高一那阵是同桌,一整年。”
同桌说:“可我和你同桌两年了啊,毕业聚会你是要给我唱《同桌的你》的。”
陆业笑道:“唱唱唱。”
同桌喜滋滋,“说好了啊,别到时候不唱。”
同桌是个微胖的女生,圆润的很可爱,皮肤又白又嫩,陆业经常见其他女同学捏她脸。
“陆业你不整本同学录吗?等我的本子传回来你要给我写!”
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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