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禁止非工作人员进入,出去看看门口的牌子。”
蔡仲不说话,冲过去一把将他拉起来,抬住他的下巴逼他正视自己。
“你就没话要对我说。”带着哭腔的哀怨让整个狭小的储藏室换了形态。隋愿那起他的手甩开,像甩开恶心的东西一样嫌弃的勾起冷笑,“没有。”
“没有…呵呵,居然没有!我知道是你,我们都心知肚明,可你……你说没有……好,就算没有,我有,我有话说!”
醉酒让他的舌头和思维都变得迟钝,他扑过去几乎栽倒进对方怀里。
“站好!”隋愿冷漠的推开他,“有话就快说,我还要工作。”
蔡仲勉强站直身子,张口却良久没有发出声音,他避开隋愿犹如冰刀一般的目光,低头看自己摇晃玄幻地面下的脚尖。
“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可以跟我说,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可能你觉得我烦…我啰嗦…我总去图书馆打扰你看书……我还……反正你觉得我不好…但你可以说…我觉得你其实缺一个朋友…就是……反正你有难处你告诉我…但你不能欺骗我…你讨厌我你可以说出来……”最后的话已经从低沉的哽咽变为咆哮,他瞪眼死死盯着隋愿,恨不得把眼珠子看到对方眼眶里。他仰着头,任泪水打细的下巴,滑入白皙的脖子存在凸起的锁骨里,像礼品店孤独无助的陶瓷娃娃站在与世隔绝的窗玻璃里。
隋愿沉默的大口喘息,那些话是石头堵塞他的呼吸道,房间里已没有足够的空气供应呼吸,他跌跌撞撞的跑,大敞开门冲出去,一头栽进隔壁卫生间的瓷盆里,放冰冷的水不断冲洗因窒息而暗红的脸。
一遍、一遍、一遍,捧水的双手抖得装不下几滴水,只有将整个脑袋探进去才能抓住清醒这个词。
这么多年,从没人发现他缺少一个朋友,从没人在乎他是否有人陪伴,仿佛上帝能给你生命让你活着已经是他最大的赏赐,所以生活应该是痛苦的,本就没有快乐可言。
他努力学习,在梦寐以求的远离麦子和杂种狗的地方上学,他的妈妈却在村里唯一的医院接受最不发达的治疗,尽管他觉得那女人还是死了的好。
他每学期只回家一次,姐姐嫌他浪费钱,这都是借口。其实,她们希望他回去。这次,他凭借论文拿了奖学金,理所当然的去看看那个女人的死活。一篇论文而已,有钱人也会在乎吗?不是说别人能偷走你的作品却偷不走你的才华,既然如此,离自己远点不就行了?人生不如意就是没有一件事如意?连铁定的结果也会在他这里出意外。
他哭了,毫无声息的对着镜子,水珠ji-an在镜片上如被雨打s-hi的车窗般朦胧,那不是自己,不是。
卫生间的门关着,关门的声音大到有可能是劫匪踹门抢劫。蔡仲用手背狂擦眼泪,尽力憋住哭声,跑到门口转悠一圈,确定隋愿不会出来后慢吞吞的走到外面去,经过一阵歇斯底里,酒j-i,ng已经离他远去。
“你说你删号了?”他走到柜台前用手抓纸擦鼻子,泪痕再见脸上干涸留下一道道河床。
“咋回事?”法熙文盯着他的脸问。
他把头扭开含糊的说:“没什么,打架去了,他比我好不了不少,肯定在卫生间里哭成傻逼了。你那号还要吗?”
原来他一开始就听着他说话啊,还以为对牛弹琴呐。法熙文说:“干嘛不要,两千块也买不来我那样的号好吗?”
蔡仲吸吸鼻子,“恢复账号也很贵,五百多。”
“那我就弄个小号先玩着,等下个月生活费打过来就恢复。”
蔡仲心疼的太息:“早知如此干嘛要删号啊……”好像完全忘了自己的悲惨遭遇。
“老子说了多少次手滑手滑懂吗!走了!以后再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你在酒吧,被人□□老子都不来!”
法熙文手抖删号的事很快在圈子里传开了——康明宇:“哈哈哈,天有不测风云,节哀。”吴丹:“真搞笑,我看你还是别回来了,最近夜月怀远一直在找你,每次推本完了都问你回来了没?我们调侃他,他就说因为你战绩不错。”宋玦:“反正你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跟我一起开小号呗。听说最近小夜月一直找你,要不我们组团开黑。”
贱神附体吗?还组团去骗人。“不去不去,别浪费我电话费,快滚!”
“是我打过来的啊喂,要浪费也是浪费………嘟嘟嘟………”
早上康明宇去上选修课,神奇的看到菜团子跟在某人屁后滔滔不绝,欢快的像脱缰野马。那人的脸冷的像制冷箱,但无论他回答还是不回答,废话蔡仲就在那里,赶也赶不走。
“喂喂,法海你过来一下,”拦住在车库停山地赛车的法熙文,他凑过去神神秘秘的问,“昨天在酒吧咋回事?这货是不是被酒瓶子打到失忆了,还是我神经错乱了?”
他直用眼瞥不远处的菜团子,法海顺过去看了看,淡定的说:“他们在封闭的房间里打了一架,打完出来脸上都是汗,他自己告诉我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康明宇默然,同情的望向法熙文,“难为你了兄弟,一直看到最后,很有快感吧。”
“什么快感?”
“没什么没什么,趁现在要不你去跟菜团子借点钱把账号恢复了?”
“干嘛,老子又不是离了游戏过不了,现在正好多读书多看报,远离你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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