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刃有些吃惊,只闻器阁阁主有一双锻造工艺,不曾听闻还会医术。
“说来惭愧,岩某少时四处求学,锻造最j-i,ng其次便是医术。”
听得此言,裘刃连忙让起身,将景芝请到李君汝床前。
李君汝抬眼,眼前有点模糊,但是看见面具猛然怔了一下,然后眼泪止不住开始流,抽泣无声。
裘刃忙上前问道:“阿汝可是哪里不舒服?”
李君汝摇了摇头,任凭景芝给她把脉,李君汝发现这个名叫岩仇的器阁阁主手修长白嫩十分好看,心里又道若是j-i,ng通锻造这手未免也太过白嫩。
“夫人的病病根在心,心血供应不足,导致四肢乏力、多病多难,若是用药也只能缓解。”
裘刃在一旁面色凝重:“那还请阁主开几副缓解的方子。”
李君汝又将头缓缓转过去。
几人纷纷退出李君汝的房间,裘刃抱拳相谢,又听景芝问道:“夫人这样有长时日了?”
“不瞒阁主,自从她嫁入无应门开始,算算也有七年光景了。”
景芝听罢,又道:“若是七年时间,节能还有回环的余地。”
裘刃一惊,激动道:“此话当真?只要能让阿汝恢复身体,裘某定登门拜谢!”
景芝道:“此结由心起,可以用药将夫人四肢没入草汤之中,加之运气调理,可以慢慢恢复肌理。”
景芝又看见裘刃一脸期待,不免先泼了一盆冷水:“只不过灌输运气之人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变会溃散功体,我这汤药里面有加入贯通经络的草药,运气之人必须与夫人一同入药,只有这样才可以达到修复的目的。”
裘刃虽然听见景芝这话心中一颤,但是面上仍是嬉笑:“没想到我寻遍世间名医皆告诉我无治可医,没想到让我遇见阁主,真是天不绝我!”
裘刃越说越激动,拉着景芝的手迟迟不愿撒开,口中只念“真好真好”
只不过景芝心里念道,自己这话半真半假,医好李君汝是真,溃散裘刃的功体也是真。
皇城郊外,闪动两条人影。
“大哥,你自己走吧,我还有旁的事情要做。”
白客沁捂着肚子艰难地说着。
“你又说什么浑话!”白客汀知晓自己这个弟弟永远不会让自己省心,原本两人都是江湖散人侠客,若不是白客沁一心进宫谋差使,自己也不会跟着入了这个窟窿。
如今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只骂道:“之前入宫我依了你,如今走到这步田地,你还要去哪?”
白客沁冷冷笑道:“大哥你又知道什么,这次刺杀不论失败与否,太子最后铁定要死,万贵妃也要死,你只管看着到那日我便可以回到月儿身边,一辈子与她在一起。”
白客汀听见白客沁胡言乱语开始莫名烦躁,低声吼道:“宝姑娘处心积虑将你我送出宫去,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着回去?什么谁死?你到底知道什么?”
白客沁不再理会白客汀,一手扶墙蹒跚向前走,白客汀耐住x_i,ng子又问:“你到底去哪?”
“定国公府。”
第43章 余情不在
衣二三此时已经下了山,他之所以准备此时动身,是因为在看见景芝传信的时候,自己就料定定国公果然横c-h-a一脚。
自己当年在一尺斋死里逃生,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才寻得当年之事的始末,自己少年好友无应门的公子到头来只是一群利欲熏心人的棋子。
当年自己还与他打趣,只盼他长成十八便可以迎娶定国公的女儿,却是万万没有料到,等来的却是杀身之祸。
无应门肖万湖与万贵妃联手调换了太子,而真正的太子便当了无应门的公子,真正的无应门裘刃被裘家隐藏起来,他们让他戴上面具,谎称脸上疤痕影响观瞻,待十八岁之时用药恢复便可以取下面具,迎娶新娘接手无应门。
一切都想得太过美好,父亲也曾经劝说自己与无应门保持距离,但是少年心x_i,ng,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直到裘刃十八的那天。
无应门早有预谋,施计下毒,一尺斋整整上下三百余人,竟是一个未留!
自己幸得好友护佑逃出生天,如今看来当年定国公也是早就知道此事,如今在万贵妃与裘刃冰火想向的时候再度出山,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衣二三加快脚程,赶往定国公府。
李洪德坐在前厅用茶,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气色仍然很好,面色红润,虽然多年未曾带兵但他这许多年未有一日停止强健体魄,以至于他已经是古稀年纪却仍是雄姿英发,不减当年。
李洪德正在闭目养神,听见窗外几声野猫吼叫,于是转了转眼珠,开始起身。
“你做什么?”
白客汀看见白客沁虽说是投奔定国公,但是如今两人躲在草堆里,还听见白客沁模仿兽鸣,心里只道这两人打的什么名堂。
“你只需看。”
白客沁又叫了三声,让后仔细听着外围的动静,片刻就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示意白客汀跟着自己过去。
李洪德开了一间偏房的门,这间屋子平日极少有人往来,算是公府里摆放杂物的储间,再度打开里面积攒厚厚的灰尘。
“咳咳——”
白客沁身上有伤,又被这些四散的尘土呛入口鼻,一时之间没忍住闷咳几声。
“事情交办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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