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路边一人突然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岑肃立即转头看去,只是借着昏暗的天色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岑肃本来眼睛就不太好,到了晚上更是睁眼瞎一个,只看得清是穿了一身浅黄色衣衫坐在路边的一个椅子上,看起来也并不怎么尊贵的模样,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有些落魄了……
“你笑什么?”岑肃毫不客气的问道。
“唔……”那人似乎是犹豫了一会,才含笑道:“我笑小哥哥你啊,脸色一会y-in一会晴,比我平时翻书翻的还快。”
“我呸呸呸!”岑肃被他的称呼腻起了一身j-i皮疙瘩,嫌恶的道:“谁是你小哥哥!你翻书怎么快了?我还会变脸呢!”
那人也不恼,而是认真的想了想:“……那你应该是比我快一点,看不出来你还身负绝技啊。”
岑肃:“……”心道,他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于是走近了些,还是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只知道是个坐在椅子上的年轻男子,看样子是比自己小了些,不过也小不了多少就是了,咳咳,毕竟他岑肃已近而立之年。
“你怎么自己坐在这里……你是谁?”岑肃突然觉得不对,这宫里只有两类人,一类是伺候别人的人,一类是被伺候的人。可怎么看这家伙也不像是会伺候别人的,那就只能是被伺候的!!!被伺候的除了皇上皇子还有谁?从他的年纪肯定不会是皇上……那就是皇子?
“你猜猜看?”那人笑了笑,像是有些无奈的道:“不过很可惜,我今天得回去了。”
岑肃一偏头,见两个小丫头对他行了个礼:“岑大夫。”
“殿下,我们走吧。”说着,推着椅子上的人走远了……
岑肃这才注意到那张其貌不扬的椅子上还有四个轮子……
这人竟然是站不起来的!
岑肃这厢挂着张倒霉脸晃晃悠悠的回到子峪寝殿去找他,见姬子峪也是一张苦瓜脸对油灯,看着实在是十分闹心。
姬子峪见他晃回来,一言不发的坐在桌旁看起来似乎有些苦闷。
试探的问道:“师兄这是怎么了?”他与岑肃这些年来风风雨雨亲厚不少,且岑肃这人就是个说话絮絮叨叨又十分不中听的人,很少看他一言不发的坐着发呆的样子,一般这样就是真的出了什么他解决不了的事了。
“子峪啊……”岑肃半响才长叹一声:“岑欢这事我真是管的过了头,可是你看肇临那个样子,看着就是个短命鬼,整天跟着赢凛刀光剑影的……我是真的不想让岑欢跟着这么一个人。”
“岑欢也不是小孩子了,”姬子峪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下,苦笑道:“你越这么说,她越是觉得不忿。”说起来岑欢比子峪还小一岁,不过仗着自己先入师门,终日缠着别人叫她师姐,实际还是个小孩子的心x_i,ng。
“我那不负责的爹娘啊……”岑欢一头撞在桌面上,长声呻|吟道:“把这么大一个麻烦甩给了我。啊……不提了不提了,头疼头疼。还有今天你那皇姐……”
“我那傻乎乎的皇姐如今是直奔着肖蛰的火坑去了,”姬子峪面色凝重道:“不知道肖蛰到底是什么心思,吴仪那边……”
“吴仪现在就是一副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样子,他从齐国跑出来怕是另有隐情,这几日街上多了许多人问东问西的,”岑肃打断他道:“莫不是齐君在寻他?”
“还有赢凛……”姬子峪轻声道:“我现在是越来越不懂他了。”
“你说赢凛?”岑肃奇道:“他这个人不是很好懂吗?”他不就是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为你生、为你死,抱着跟所有敌人同归于尽的想法绝望的喜欢着你吗?岑肃默默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没敢把后半句也说出来。
姬子峪默不作声的望着他,那目光中说不出是含着什么情绪。但却压抑的很。
“我一直觉得当年的事另有隐情,”姬子峪停了好半晌,开口道:“赢老将军战死的事似乎十分隐秘,我私下还问过萧脉,这件事萧脉也调查过,赢老将军战死后被直接焚毁了,恐怕远远没有战死这么简单。还有穆夫人的死和我娘的死……这些事,总觉得哪里很熟悉……”
“子峪,”岑肃打断他道:“当你把这些查清楚了,然后呢?”
“然后……”姬子峪轻轻笑了一会,回道:“如果我把这些做完还有然后的话……”
“我是说,赢凛呢?”岑肃不依不饶的问。
“赢凛啊……”姬子峪目光悠远的望着殿中悠悠晃动的凤尾竹,笑道:“我希望他能好好的。”
“就这样?”岑肃恨铁不成钢的问。
“嗯,”姬子峪从善如流的道:“就这样。”
梁国,敦弘。远方来客栈。
赢凛其实还不是很懂这位公主,首先他没怎么接触过女子,萧脉不算,因为萧脉就不能看成是个女的!其次他没怎么接触过地位这么高的女子,所以他不是很明白。
每次他看见这位鸣玉公主狼吞虎咽吃饭菜的样子都觉得不是很明白……公主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应该是再讲究些排场,比如懂得让他们这些护送的将领把饭菜端到上房中,慢慢!慢慢!慢慢进食的吗?
所以他又看了看桌面的四菜一汤,荠菜炒r_ou_、干煸青豆、凉拌笋干、清炖冬菇,和一道醋煲羊杂汤……
这菜色十分喜人吗?
赢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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