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仪木木呆呆的眨眼,这是我想要的没错……没有人敢打骂我,没有人看不起我,嘲笑我。有慈爱善良的双亲,和善的亲友,听话的下人……这是我想要的。
在这里的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了……
吴仪困倦不已,好像有个人说过要我屏气凝神……唉,是谁说的来着?
好像叫,肖蛰,肖蛰吗?我见过……我见过他。
脑海中恍然出现了一张英武不凡的脸。
吴仪猛地从树下坐起,满头大汗的四下张望,果然见到了还在闭目静坐的肖蛰。
暗自苦笑,刚才那一切果然是假的啊,回头想想那个梦根本就是漏洞百出啊……之所以他一头栽进去丝毫没有起疑,大概就是因为那个梦中的一切他都太想要了,所以甚至不愿意去怀疑这是假的,怕这真的是假的。而当梦醒时分,这果然就是假的。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过就是一场大梦,又有什么值得留恋?
他气愤过自己的出身,哪怕是生在一个父母双全的穷人家里也好过这般!这个人根本不配称为父亲!不该作为一国之主!气度狭窄!暴戾狠辣!无德无能!何以为君???
我要杀了他!肖蛰怨毒的盯着眼前挥鞭的的男人想,心中尽是不忿,怒火将他焚烧好似身处炼狱。他很痛苦,但他还是怨恨。他恨不能将这个亲手凌迟后挫骨扬灰,最好让天下人都能看见这个人仿佛正在狂吠的鬣狗一般的凶狠模样让天下人都亲眼看看。虎毒尚且不食子,而他,如果不是担心别人在背后漫骂恐怕他早就活活刮了他这个出身下贱的儿子。
“肖蛰!快醒醒!”一个声音急切的道。
谁在喊?肖蛰y-in狠的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尽是愤怒。
我不醒!我一定要杀了他!
“肖蛰!那些都是假的!!!”那个声音带了些恼意,吼道:“不是你说的吗?定心凝神!别再沉溺其中!快点醒过来!”
假的?肖蛰喃喃道,怎么可能是假的……这样的日子我过了有十四年了……怎么可能是假的?
肖應祯又惊又疑的道:“你说什么?”
“我说……”肖蛰抬起血r_ou_模糊的脸,笑道:“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十四年了。你设计害死我母亲,愤恨我出身低微,在外装的父慈子孝,回到宫中我活得连条野狗都不如!你打我骂我我都可以忍耐!你看不起我母亲连带着也看不起我!我在你这就是一个泄愤好玩的破烂东西!”
他越说神色越激动,越狂热,却突然冷静了下来,平静的看着肖應祯道:“我不是圣人,我还是会继续恨你,但我会忍耐,等到我大仇得报的那一天。”
肖蛰悠悠转醒过来,吴仪正蹲坐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他。
“你还好吗……”
“嗯,”肖蛰晃了晃脑袋,缓了片刻起身道:“走吧,第二轮要开始了。”
赢凛循着小路走进松林中央,松林中间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中间摆着五面天然形成的石镜,镜面并不光滑只是勉强能看清人影。白石就站在这五面石镜的前面。
“子峪人呢?”赢凛恨声道:“他在哪?”
“第一轮输掉的人在冬闱结束之后由我亲自带出来。”白石负手而立,笑道:“看不出来你还蛮挑食的吗?”
“不可能,我要他现在出来!”赢凛死死的盯着他道。
“我说了,等冬闱结束。”
“你试试?”
话音方落,赢凛抽出长剑一剑劈了过去。
白石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甚至有些闲庭信步的悠闲之感。
赢凛只疑惑了片刻,突然后颈一凉,一柄长剑夹在了他的脖子上。
“哈哈,正好,你来陪他玩玩吧。”白石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负手离去。
赢凛又惊又怒的回身打掉颈上的剑,身后之人通体缠着黑布,头上戴着一个又大又笨重的斗笠,手上一把破破烂烂的钝剑,看起来身形也并不怎么灵便,如何那人已经绕到了他的背后他竟然分毫没有察觉?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那便来战过!”赢凛挥剑迎了上去。
那人似乎是闷闷笑了一声,却并不说话。
赢凛剑势凌厉狠绝,一招一式都透露着气吞山河的绝妙威势,虽然大开大合却没有丝毫破绽。让人看着就望而生畏。反观这个人纵剑却十分的随意,赢凛的尖锐攻势总是被他轻轻巧巧的化解,但是招式看着全是漏洞,几乎步步都留有余地。
这不由得让赢凛更加生气起来,子峪现在什么情况尚且不知,这个人却好像还在这里戏耍着他玩一般。
赢凛见他丝毫不急着进攻,故意卖了个破绽,脚下一晃,仰面向下摔了过去。
开玩笑,这松林中央具是尖锐的碎石!赢凛这一摔脑袋直接杵到地面,就算他脑袋是铁打的这下也得磕出几个坑来!
那人急急忙忙的收剑去拉他,赢凛瞄准时机一剑刺了过去。
“诶……”发现赢凛使诈,那人连忙向后撤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赢凛狠心扬剑一挑,将那人的斗笠整个挑了开来。
那人露出了一张俊秀温和的笑脸,以剑驻地,左手揉了揉眼睛道:“真是卑鄙啊卑鄙。”
“你……”赢凛口吃道:“你你你你你是……?”
“怎么了?”那人眨了眨一双闪亮如同明耀星子的双眼。
白石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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