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子峪爽快的答道。
“我来问你,今有一八岁小童,误入井中,井水没小儿头部而过成人腰腹,井壁s-hi滑不可攀,其母悲鸣不止,跳井救子,其父喊人帮忙只得救一人。此母子当救谁?”
子峪想了想,脱口而出,道:“当救其母。”
白石笑问:“为何?”
“小儿虽然被井水淹没,但他的母亲也跳入井中。”子峪不假思索的答道:“孩子被母亲抱在怀中便不致死亡。虽然只能救上一人,但我相信没有母亲会放弃自己的孩子。我不想轻易的放弃任何一个可能活下来的人,所以我选择这位能跳下井来搭救自己孩子的母亲,我相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对自己的孩子放手。”
白石点了点头,叹道:“不错。”
“我再来问你,”白石想了又想,这才开口:“一刀客一夜屠尽一村的人,而后自缢身亡。后人当如何为他立传?”
子峪心下一惊,这莫不是秦寡之的旧事?颇思索了一阵,斟酌着答道:“……不能立传。”
赢凛默默坐着,轻轻摇头笑了笑。
“为何不能立传?”白石冷声问道。
子峪抿了抿唇,不卑不亢的答道:“此事不明,不能立传。”
白石如梦初醒,倚在车厢壁上,嘴角挂些嘲讽的笑意,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是啊……此事不明,何以立传?”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白石眼中的情绪晦涩不明,定定的望着子峪,道:“若天下尽在你手,倾慕之人便只能离你远去。但为芸芸众生,只能如此,不然便要背负千古骂名,同那人浪迹天涯。该如何抉择?”
子峪陷入沉思,他想了很久很久。
久到白石倚在车厢边上睡了一觉又醒来,已经到了日落西山之时。
他还是没有想明白。
白石忍不住笑着打断他的苦苦沉思,道:“你这是要拖到我答应为止吗?这有什么好想?随意选一个就是了。”
子峪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笑容中带了一丝疲惫,道:“这道题,我要等你治好我再答。”
白石仿佛听到什么有意思的笑话一般,道:“凭什么?”
赢凛终于喝住马,掀起车帘揪住白石的领子,眸中含着嗜血的光亮,伏在他耳边用只能让他听到的声音低低的道:“就凭梁王要你治,治不好就弄死你。”
白石一愣,道:“未请教……二位是?”
“梁国,子峪。”子峪拱手道。
“梁国,赢凛,瀛安垣。”赢凛y-in森森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赢凛:……我就想知道她扔的那四万字里有多少r_ou_!
子峪:嘛~算啦- -||她最近已经够惨了,憋字憋得脸通红。
第19章 第 19 章
白石呆呆的,仿佛无意识的重复道:“梁国……瀛安垣?赢凛?秦寡之的徒弟?”
“对,”赢凛冷冷的看着白石,从包袱里翻出一封书信扔到他怀里,自己放下车帘接着赶车去了,子峪看白石捧着信封面上一片恍惚之色,也跟在赢凛身后出了车厢在车外坐着。
白石捏着薄薄的信封,脸上竟然有些无措,他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了。他犹豫再三,看着手中已经有些泛黄的信封,一遍遍的拂过空白的信封。终究还是将信封重新塞回怀里,闭目缓缓倚在车壁上长叹一声。
子峪好奇的看着一脸j,i,an诈笑意的赢凛不解的道:“你不告诉他是谁给他的吗?”
赢凛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颇有些桀骜:“我跟他一个素未谋面的老头子能有什么好说?”赢凛和白石本就是萍水相逢,只不过恰好都同那一个人有关系罢了,能让赢凛千里迢迢的寻过来,那东西是谁的不言而喻。
赢凛又换上一脸不正经的笑,伸手拧了拧眼前小家伙的滑嫩的脸蛋:“我跟你才有的说。”
子峪拍开他的手,哭笑不得:“你又不正经了。”
赢凛从怀里掏出一小包丹桂花糕递给他:“给,饿了吧?先吃这个垫一垫,等到了地方再让那老头子的徒弟给你做。”
白石本来还在沉思,听到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掀开车帘气哼哼的道:“老头子也饿了!”
“饿着呗,”赢凛冷笑里带着几分揶揄:“咱们可都听说了啊,白石老人那可是修过辟谷之术的仙者!”
“赢大哥……别这样,”子峪笑着递了点心过去:“您先请。”
白石公笑呵呵的接了过来,捏了一块放入口中,连连称赞道:“不错不错。”
赢凛懒得理他,转头专心赶车去了。
白石公将剩下的推还给子峪,认真的给他讲起来山上的情况:“我那山上有几个来学艺的徒弟,年纪有大有小,身份也复杂的很,你来治病嘛……顺便来学学,也免去我向他人道破你二人身份引来麻烦,梁国同燕国关系紧张,你们报籍贯便说是齐国人就得了,赢凛你这名号实在是响的很,就叫安垣好了,子峪还叫本名,想来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子峪从今天起,你便是我从山下救的徒弟了,至于赢凛嘛……”
“不劳您费心,我赢凛此生只有一个师父,”赢凛神色倨傲道:“他虽然故去多年,但我敬他一如生前。”
白石像是有些动容,一声不吭的坐回车厢里去了。
子峪不由伸手推了赢凛一把,怒其不争道:“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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