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司徒硕居然不由自主地到了老妈曾经工作的大厦楼下。
司徒硕无力地叹息,看着从大厦里出来的穿着得体职业装的男男女女心头抽痛。
突然,他就看到尤龙裹着风衣从大厦旁边的小门出来了,身边还有两位金发碧眼的外商。
直到这个时候,司徒硕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是无意识地来这里,而是有意识地来找他。
尤龙虽然和老爸、李明宇年纪相当,却总是透露着一股他们少有的成功人士气息。从头到脚都彰显着成熟男x_i,ng的自信。
如果是在杂志或者商业访谈看到尤龙的照片也不会让人奇怪。可他越是这样衣冠楚楚,司徒硕就越是觉得恶心。自家大门上的砍伤还有老妈眼角的伤痕都是拜这样一个男人所赐!
司徒硕想着,不由得涌出一股心火。于是,他冲过去就冲着尤龙的后背砸了一下。
尤龙当时正和外商握手告别,却不料被这突如其来猛地砸倒,顿时鼻血直流,狼狈不堪。
几位准备跨上商务车的外商立刻傻了眼,顿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司徒硕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力气突然也似大了好几倍,翻身骑上正要起身的尤龙,捏着拳头就往那人脑袋上招呼。
门口的保安,还有从大厦里出来的人们纷纷聚了过来。他们高声尖叫、大声呵斥。而司徒硕却觉得就像是在为自己呐喊助威,他居然打着打着就笑了。
等他被人群拉开,尤龙还躺在地上,半眯着肿胀的眼睛看他。
司徒硕的嘴角也受伤了,和尤龙撕扯中不幸被打到了脸颊。
可他并没有觉得疼,反而觉得很爽!
司徒硕吐掉嘴里的血沫,甩开抓着自己胳膊的保安,捡起地拍了拍灰,说:“我打了他你们要报警吗?顺便抓他这个打了我妈的孬种!”
有贾兰曾经的同事在人群中认出了司徒硕,连忙上来问他的伤势。
司徒硕笑着躲开,继续指着倒在地上的尤龙说:“这个人,曾经在高中的时候招惹我妈,玩腻了就让自己的老娘去学校骂我妈狐狸j-i,ng!去年没有离婚,再一次招惹我妈骗她已经离婚了,引得他老婆拿刀砍我家大门。前一段时间又捧着鲜花去我家,我妈不同意,他就打人!你们快报警!把我和这个渣男一起抓起来!”
尤龙是公司从海外请回来的空降兵,虽然来公司也才一年多,但派头大、业务能力强、自然也有一定的威信,却不料被司徒硕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曝出了如此的丑闻。
围在旁边的人不乏有平时被尤龙和他新招募的团队排挤的人,开始为素不相识的司徒硕帮腔。
司徒硕却对这些毫无兴趣,他什么都不想知道,关于尤龙的一切,他一个字都不想听,于是走了。
等拐了个弯,走到一处僻静的小巷,司徒硕就立刻放声哭了出来。刚才打人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颤抖,说出那一段话的时候,声音也是抖的,甚至此刻,他还是在双肩不自觉地发颤。
可他终于能主动站出来为老妈做一件事,在人群喧闹的地方大声地说出曾经只敢悄悄藏起来的话。
他有一半的惊惧有一半的兴奋,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长大了一些。
回到出租屋,司徒硕准备给夏磊打一个电话。这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很混蛋。明明有那么多人在默默地关注着自己,爱自己。明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为什么却任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深埋在想象出来的痛苦中难以自拔。
距离高考还有半年,他不想再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分心。是时候好好学习了,因为那个去b大上天文系的梦想还在。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夏磊做一个了断。
然而,电话铃响了好久都没人接。
此刻的夏磊正和市体育代表队一起前往别的城市准备参加省运会。这可能是他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次大赛。
他刻意瞒着司徒硕没告诉这次出行,就是因为他知道司徒硕最近一段时间心情不好,能从省运会上拿回一块奖牌送给司徒硕是他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然而司徒硕却只能理解为夏磊对他单方面的疏远。
“好吧,夏磊,就这样吧!”司徒硕在厨房的灶台上烧掉了那个夏磊送给他的绿色小青蛙,还有一整本写满夏磊名字的稿纸。
他给陪伴了自己三个月的游戏机拍了照片挂在网上,准备再卖掉,并且标注了“备考生勿扰”的字样。
还彻底打扫了房间,洗了澡,给擦伤的嘴角涂药。
做完这一切虽然很累,但还是斗志满满地坐在书桌前认真地学习了三个小时。
尤龙被打的事情,贾兰和司徒兴业当晚就知道了。等尤龙身上的疼痛稍微缓解一些,他就打电话给贾兰,让她带着医药费去看他。
贾兰惊惧,在一起吃饭的司徒兴业的追问下说了尤龙的电话内容。
于是司徒兴业得知尤龙竟然曾经打过贾兰,极为恼火。一向沉着冷静的他,也似司徒硕般地疯了一次。尤龙在自己的住所又一次被打。
父子齐心的结果就是贾兰终于摆脱了那个混蛋。尤龙这个人渣申请调回了国外总部,决定不再招惹这个女人。
夏磊在省运会上表现不俗,如愿拿回了一枚短跑银牌和一枚团体跑铜牌。能在学业繁重的高三有这样的成绩,五十五中再一次为夏磊沸腾。
然而,当夏磊美滋滋地带着两块奖牌来七班找司徒硕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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