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鹤虽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升起点希望,抬头问道:“什么办法?”
小慧凑到宣鹤耳边低低说了一句。
“这...行吗?”宣鹤有些迟疑。
小慧一直跟在宣鹤身边,自是知道宣鹤已经动摇了,便又加了把火,道:“公主,三日后有人去就行了,再说魇挞也没人见过公主”
宣鹤还是觉得不妥,道:“可若是父皇知道了...”
“公主”小慧想了想,道:“只要送嫁的队伍走了,咱们再好好求求皇上,皇上仁慈,一定不会深究的”
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宣鹤想了想,便答应了。让小慧暗中物色了一个与自己身形差不多的宫女,买通了她。到了出嫁那日,便让那宫女便穿上了公主的喜服上了花轿。
不得宠的公主嫁往偏远的小部落,本就没有油水,何况还是个蛇鼠横行之地,更是没人愿去,到最后竟只有十几个小兵吹吹打打护送着花轿往魇挞而去。
宫女见只有十几个瘦弱的小兵,就觉得有些不对了,不是嫁到兵部侍郎家中吗,怎么还出城了?旁敲侧击一问才知竟然是去魇挞,脑子嗡的一下就乱了。等到了后半夜,趁着所有人都睡了,便蹑手蹑脚的起来脱了喜服,悄悄的跑了。
第二日一早喜娘到房中喊人,许久都没人应,伸手轻轻扣了扣门。
“吱呀”一声,门就开了。
一眼就看到床上放着的大红喜服,喜娘连忙跑了进去,四处张望,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哪里还有个人?顿时就慌了,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公主不见了。”
楼下的小兵听得声音,连忙跑上来,看到屋中情形,大叫不妙。
护送的公主丢了,回去可就是死罪。
“老大,怎么办?”众人本来就不想来,现在又出了这种事,除了害怕就剩下一肚子火。
被叫老大的人叫做吴鹏,是这一队小兵的头头。
吴鹏摸了摸冰凉的床,人不知何时就跑了。
转念一想,只要有人到了魔挞就行了,管她是谁呢?魔挞也没人认识公主。且公主跑了肯定也不敢回宫,也没人知道这事。便道:“随便去街上抢一个赶紧送去”
“这怎么行?”喜娘又惊又怕,这不是欺君吗?哭哭啼啼的说道:“公主不见了,你们就去找回来了啊”
“找?哪里去找?要找你自己去找,我们兄弟可没那个闲心”吴鹏本来就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鼓着眼珠子吼了一声。
当兵的声音又大,眼神又凶,这一吼喜娘顿时没了声。只能眼看着他们不知从哪里绑了一个姑娘塞进了花轿。
姑娘一路挣扎,不停叫喊,听得一众小兵很是心烦,便拿了块布塞到了姑娘的嘴里,走了两三日,姑娘便呜呜咽咽的哭了两三日,喜娘看着实在可怜,便把布拿了下来,随口安慰了几句。
姑娘眼睛都哭肿了,声音也沙哑了,紧紧的拉着喜娘的手,哀求道:“大娘,求求您救救我吧,大娘.,求求您了,我家中还有父母,我真的不能去啊”,哭得泪如雨下,说得撕心裂肺。
喜娘也是个心软的,自己也是当娘的,想想自己女儿,更是不忍心了,叹了口气,拍了拍姑娘的手,道:“别哭了,我来想办法”其实她也早就不想去了。
于是当晚就带着姑娘跑了,反正都抗旨了,也不差这一条了。
第二日,众小兵睡到日上三竿,起床还不见喜娘与公主,便觉得有些不对,叫了店家去看,果然又没人了。
“该死”,吴鹏啐了一声。公主跑了,现在喜娘也跑了,剩下个烂摊子,偏偏自己还不能跑。
“大哥,这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吴鹏白了一眼问话的人,满肚子牢s_ao没地方发。
一行人只能故技重施,又抢了一个姑娘塞到花轿中,启程上路。
这姑娘倒是配合得很,不吵不闹,偶尔还唱几句小曲,还挺好听的。众小兵有事没事就让她唱几句逗个乐,有了乐子,时间也过得快了些,一转眼,就到了宣国边界,往左在走个十几天便是魇挞了。
突然,
“站住”,来了二三十个提刀的凶神恶煞的大汉,人人一把大刀,油光锃亮的,立在中央拦住了去路。
送嫁的小兵都是在军中混日子的,平日里连刀都没抽出来过几回,见到拦路人,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们.是谁?”
为首的一刀疤汉子,刀指着众人,道:“要钱要命,选吧”
众人心中叫苦不迭,命重要,钱也重要啊,这趟不仅没得赚,不会还要折老本吧?吴鹏好歹被叫了几年大哥,胆子也大些。望着面前的路,脑袋一转,便有了主意。随即挺起胸膛,脚也不抖了,高声道:“我们是护送公主去梁国和亲的队伍”
“梁国?谁啊?”提刀的汉子看着对面稀稀拉拉的人皱了皱眉。
吴鹏以为对面的人是怕了,一瞬间更有底气了,大声说道:“梁国摄政王”
反正都是假的,当然说一个最有分量的了,梁国摄政王,凶狠残暴,心狠手辣,人人闻之丧胆,人送外号:地狱修罗。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宁可黄泉惹阎王,不去降娄见修罗。降娄是梁国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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