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邹城君先生的监护人生涯开始了。
顾昭凌出院后也没想好自个儿要干啥,反正他哥和他舅舅不知道他要干啥,就看他一出去就是一整天,连影子都见不到。
有一天邹城君担心地跟了出去,发现自己外甥正在家门口摆摊儿。顾昭凌同志坐在一张折叠椅上,身前还放着另一张折叠椅,那椅子上盖着块儿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白手绢,手绢上写着俩字儿:算卦。
邹城君:“……”他严重怀疑自己把顾昭凌同志从疗养院接出来的举动是否正确。
虽然邹城君心里也犯嘀咕,但看着自己外甥的摊位根本没人光顾,时不时还会被保安驱赶,他也就放心了。嗯,邹城君是属于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类型来着,看着顾昭凌同志没机会忽悠别人他也就没管。
事实证明,在这样一个生活的都是快节奏年轻人的小区里,真的没啥人会想去算上一卦,就算想,也不会找看起来就是出来体验生活的顾昭凌同志。他这几天下来,可以说半个客人都没有,还在小区的安保人员中刷了个仇恨。
顾昭凌同志摆摊儿算卦也没图啥,就是想看看自个儿这两年到底学了多少,顺便儿立志跟小区保安搞好关系,省的他看到保安跟小商贩看到城管似的。
他摆摊儿三天,就碰上过一个来找他算卦的,那是对母女。其中女儿看着已经步入中年,母亲更是已经古稀了,而这位古稀的老妇人偏偏是来算姻缘的。
老妇人递给昭凌一包喜糖,笑眯眯地问:“小朋友,我和我先生将来会好吗?”
顾昭凌也乐呵呵地:“还真不巧啊,我这卦摊儿不算将来,只算过去。不过阿姨呀,看您这么高兴,将来定也不会让您失望的。”
中年女子觉得自个儿母亲也是童心未泯,有了点儿高兴事儿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还特意跑到这儿来逗人家小朋友。她拉了拉自个母亲的袖子,笑道:“妈,您就别在这儿跟小朋友逗趣儿了。”
老妇人则像是对这卦摊儿更感兴趣了,执意不走:“唉,小朋友那你给我算算过去吧,阿姨今天出门儿没带多少钱,但是喜糖管够。”
顾昭凌又从老人手中接过一包喜糖:“阿姨,您这辈子喜欢的那位啊,攒了几辈子功德,别人在y-in司要排上几年的队才能去轮回呢,他却能直接加塞儿,短短七十来年转世了三回,偏巧儿又每回都能遇着您,您俩的缘分可是天定的。”
中年女子就当小孩子在那儿随便讲讲,老妇人却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
顾昭凌往嘴里塞了一颗糖,继续说道:“您俩本来是青梅竹马,他比您大四五岁,却在您十五岁的那年因自然灾害去世。后来他比您小了十五岁,您俩结了婚,可没两年他又因病离世。现在,他比您小了三十八岁,您俩这回终于能好好在一块儿了。”
老人这辈子还挺长的,顺着卦摊儿后那小朋友的话,她仔细回顾了自己的人生,发现那小朋友真的说对了挺多事儿的。
她的一生,听起来还挺可怜的。老人心向。
但是那样的哀伤很快又被说不尽的惊奇于疑问代替了。
“阿姨,您们是天定姻缘,不必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还不等老人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就见那小朋友向她拱手,“祝您二位此生长相厮守,再无病无灾。”
老人鼻子一酸,眼眶有些s-hi润:“承您吉言。”
这天晚上,顾昭凌扛着一箱子喜糖回了家,后来家中的两位临时家长吃糖吃的已经不想再碰甜食了。
第二天的时候,有一位七十来岁的老妇人协同一位看上去三十出头的中年男人拜访了顾昭凛家。他们说是来找顾昭凌的,但此时顾昭凌并不在家,据邹先生透露,顾昭凌同志现在不知道在那栋楼门前摆摊儿算卦呢来着。
也就在顾昭凌摆摊儿的第四天清晨,一只黑不溜秋的小毛团子自个儿跑到了他摊位前。顾昭凌抱起小毛团,仔细观察,得出了个结论:“这个是……狗吧?”
下一秒,小毛团子很配合地发出了一声奇怪的:旺?
顾昭凌:“……”为什么这么像是人在学狗叫?
那被当做小狗的毛团子蹦了下来,在地上转圈圈,顾昭凌让它停下它就停下了。顾昭凌觉得新奇,就又换了好几个命令,那小玩意儿完成的非常顺利。
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这小摊子前就围了一群人,都在看这只好像能听懂人话的小黑狗表演,小黑狗也很给面子,自己完成了一套高难度的空中转体动作,最后还两脚着地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引来人们一阵拍手叫好。
半个小时后,手里紧紧攥着一大把热心观众们投喂的零钱,顾昭凌同志陷入了一种迷茫的状态……他好像是摆摊儿算卦的,不是摆摊儿卖艺的吧?
小黑狗则乖乖蹲在他面前,一双黑眼睛闪着水光。
那天,离开顾昭凛家后,林先生彻夜难眠,但是本着绝不会深夜打扰人的优秀道德底线,他没有去找别人求助来着。只是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公司的林先生还是把下属们吓到了,实在不符合公司的企业文化。
还是他助理主动找他谈的话,林先生向助理先生倾诉了自己的烦恼,顺便问了一下造成自己烦恼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助理先生很实在:“您的气场太吓人了啊,要是跟您不熟悉的人冷不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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