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也该有个配套的名字,”顾昭凌问,“你不会叫老白干儿吧?”
老·琢·白干·玉:“……”
这个话题没有进行下去,那男鬼终于被带到了众人面前。
男鬼姓郭,四十年前遭人谋财害命,在河中溺亡。郭先生本来是位优秀的青年演员,四十年前与鲁女士结婚。但他婚后不到两年就去世了,没有留下子嗣,甚至连大荧幕上的记忆也没有在观众心中停留太久。
郭先生与鲁女士的爱情只有短短四年时间,他们是经过长辈牵线相识的,从事同样的行业,有个共同的兴趣爱好,在一起后很快就结了婚。郭先生去世四十年,鲁女士没有再与任何人相爱或结婚,媒体说她是守着遗像过了一辈子。
郭先生垂着头,眼中含泪,但嘴角上扬,看上去既难过又有些怅然:“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我知道她不能来这儿,也知道她马上就要走,可我还是想再和她多呆一会儿。”
他是枉死之人,魂魄在这长灯鬼镇中游荡多年。但他不希望自己的爱人枉死,却又想与她见面。
若没这次机会,他也许不会有太多的纠结,但人已经在他面前了,他当然希望用尽办法将人留住。
顾昭凌不由得感叹:“鲁老师年近古稀了您居然还能认得她,见到她还能这么开心,您的事迹让我又有点儿相信爱情了。”总共谈恋爱就用了四年,却用四十年去缅怀,确实令人唏嘘。
林恢提起了十二分j-i,ng神。难道,难道昭凌他以前是不相信爱情的吗!
除了林先生的目光在顾昭凌身上以外,其他人的目光全落在李琢玉身上,他们都很好奇这位新官上任的鬼王会怎么判。
李琢玉道:“既然人都没事儿,还用惩罚吗?”
独臂青年说话言简意赅:“用。”一旁那没有五官的少女也直点头。
顾昭凌给他做了详细解释:“因为你的惩罚也是对他们的一种庇护啊。你看他们是你管着的,你要是没有惩治,那老天就会替你惩治。到时候,指不定会牵扯出什么因果,很可能会成为他们修行路上的阻碍。”
“是这样吗?”琢玉下意识揉了揉鼻子,目光没落在在场任何人身上,而是看着门外的夜景,好像陷入了沉思,“那这该怎么办呢?”
顾昭凌小声问身边的鬼婆:“往常这种情况应该怎么罚?”
鬼婆也小声回答:“在鬼镇只要不伤人就不会被判太重,顶多像我一样变成鬼公、鬼婆这些最底层的执法者,一天到晚都是活儿,在鬼镇里还不能用修为,天天被人欺负。”说到伤心处,她还真的掉了几颗眼泪,好在这情绪来得快退的也快,就如同那几滴眼泪是眼药水一般。
“原来你是犯事儿了才变成鬼婆的啊?”顾昭凌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知道鬼镇的一丢丢秘辛。
而琢玉同志表示自己的听力很好,他损友与他第一次见面的下属的谈话,他可是完全听到了。
沉默多时的高大青年忽然开口了:“有小鬼说他们是在瑰水河上找到你们的,你不会是想着带她离开鬼镇吧?”
郭先生承认了:“是。”
“鬼镇建立两千余年,没有鬼能到瑰水河的对岸去,也没谁能够证实瑰水河的对岸就在鬼镇之外了。”一个人忽然加入了谈话,正是暂时情况缓和可以下地了的越绫,他的声音确实与殷呈很像,“而且就算出去了,你在阳间也用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的。”
郭先生道:“可……总有那个可能不是吗?”
未知对很多人来说就意味着危险,但是对于在黑夜中前行太久了的人来说,未必没可能意味着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情人节呀……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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