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的是,金色旋转杯的比赛时间几乎和大奖赛总决赛完美重合。
今年的大奖赛系列由于徐灵均的退赛,直接空出了一个名额,海默、亚德里安、武井、罗西、bō_bō夫和钟飞扬有惊无险地进入了总决赛。女单那边岳宝珠也很争气地积分榜排名第三获得了一个名额,这样一来,有两名弟子参战的葛天行注定要陪同前往,不能陪着徐灵均一起去金色旋转杯了。
葛天行为此愁白了几根头发,还严肃地思考过了在半天之内从美国跨越大西洋飞到克罗地亚的可行x_i,ng,不过后来很快被诸锐劝回去了。
“没事儿,我陪乖宝去。”
于是便有了如今他们两个人一起呆在法兰克福机场等待转机的场景。
自从徐灵均升入成年组以来,他走到什么地方都会受到一大群人的关注,每次去比赛的时候,除了葛天行和诸锐,还有玉壶的随行医生,冰协官员,翻译等人跟着,呼呼啦啦一大堆。而这次来金色旋转,却是他难得地一次单独出行——当然,身边形影不离的诸锐除外。
这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自己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的上一世参加的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
同样深夜从法拉克福赶往克罗地亚的飞机,同样空旷而没有人认得出他来的机场,同样在十八岁的冬天,同样飞向不确定的未来。
或许世上真的有命运这样的一回事,自己的人生注定要和金色旋转这个b级赛事产生某种关联,徐灵均静静地看着机窗外深沉的夜空,心想。
当然,和上一世相比,还是有着不一样的地方的,最大的不同就是徐灵均本人,对于曾经的他来说,金色旋转这样的比赛已经可以算得上是非常高规格的国际赛事了,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金色旋转这项赛事本身还需要借他的世界冠军名气来宣传卖票——官网上在确认了徐灵均的参赛后立刻换上了新的宣传画,把他的大幅头像印在了海报正中间。
到萨格勒布的短途航班只需要一个半小时,下了飞机提了行李,在语言能人以及超级能干的小帮手诸锐的协助下,徐灵均很快登上了前往组委会统一订的酒店的班车。
和他上辈子的记忆里一样,萨格勒布还是老样子,在黑沉沉的夜色中沉睡,远远望去轮廓并不像是一个都市,反而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村庄。地平线上方挂着一轮弯月,些许清辉洒向大地。
大巴车仿佛在无边的旷野中穿行,眼前的一切都渐渐和记忆重合,徐灵均瞪着窗外,不由得j-i,ng神恍惚起来。
忽然间一个脑袋凑了过来:“这么专注,想什么呢?和哥说说?”
自从在深夜的玉壶冰场里那一个拥抱过后,徐灵均和诸锐之间的氛围便一直有一种心照不宣的微妙,有时候徐灵均都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诸锐对他亲密的动作越来越多了,动不动就搭个肩膀,蹭过来靠一下胳膊之类的,点到即止,并不是很过分,却有一种特别的意味在里面。
有时候他甚至都觉得诸锐是在冲他撒娇。
而且……他居然还挺受用的。
大巴车里没有开灯,前面的司机小哥英语并不是太好,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坐在驾驶座上把车开得飞快,车子里只有两位乘客,其他的参赛选手都没有选择和他们搭乘同一班飞机。
月色很美很淡,黑暗让徐灵均忽然有了一种倾诉的yù_wàng。
“如果我说,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我参加了这场比赛,然后就结束了我的竞技生涯,你怎么想?”
诸锐有点惊讶于他的脑洞,显然有些搞不清楚情况:“为什么要结束?”
“因为腿摔断了。”徐灵均的声线中带着一种轻松的冷酷,让诸锐忽然心里一紧,忍不住伸出手臂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
“胡说,比个赛而已,怎么会把腿摔断?就算扭到了一下,也有医生呢。”诸锐拍了拍徐灵均放在大腿上的手,认真地说。
“或者换个说法,我想有一天,如果我不能滑冰了,那会怎么样呢?人都是会老的,会受伤的,会退役的——”徐灵均喃喃道:“那个时候我就变成了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不能再滑你编的节目了,你还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这半句话徐灵均自己都觉得有点矫情,闭上了嘴巴没有说出口。
身后的诸锐沉默了片刻,发出了轻轻的笑声。
“你不会的。”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向他描绘着一副美好的情景:“你会一直健康,快乐,幸福地滑冰,滑到变成一百岁的老爷爷,参加五届六届七届数不清多少届奥运会,活成一个花样滑冰的传奇。即使等到哪一天,你不想或者不能继续滑了,只要你还是徐灵均,你就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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