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理说宾客名单上不应该出现赵凌城的名字的,但岑寂点名要请他,不然就不会出席生日宴。
岑父岑母拿他没办法,只能遂了他的意让人给赵氏送张请柬过去。
他们不傻,知道儿子这样做的用意。
赵凌城来了,陶路就一定会来,他们儿子这是还对人家念念不忘呢。
岑父岑母互视一眼,叹了口气,但愿今晚的宴会能顺利举办,最好有其他人入了岑寂的眼,不然这晚宴可就白办了。
让他们大感欣慰的是,今晚岑寂不但准时出席,而且还让李氏千金作为他女伴形影相随,两人郎才女貌的看得在场众人羡慕嫉妒恨的均有,让他们一直提起来的心也稍稍落了实地。
岑寂没让李心雨挽着他的手,两人看着亲近实际上保持了至少有二十公分的距离,这已经是岑寂所能忍耐的极限了。
李心雨曾试图想要拉近两人间的距离,但她稍稍一靠近,岑寂就露出排斥的表情。
尽管有些失落,但她知道岑寂有洁癖,况且能保持和岑寂这么近的距离她已经很满足了。
单看那些只能站在远处暗自咬牙切齿的名媛就知道她到底有多幸运,想着脸上的笑容便越发骄傲,直到目光随意一撇看见从正门进来的陶路时,她脸上的微笑才刹那间凝固在了脸上。
岑寂从一入场就随时注意着门口的动静,看见陶路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进来后眼神一顿,脚步下意识想要迎向那人,但在看清陶路身边的赵凌城后目光陡然一寒,脚步一转顺势从酒侍端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掩饰自己的失态。
岑寂的动作可以骗得了别人,但却糊弄不了随时关注他的李心雨。
李心雨看着上回将自己骂哭的陶路,恨得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岑寂刚才明明是想主动迎接他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停住。
就算这样她还是很不高兴,凭什么这人一出现就抢走了岑寂所有的注意力,凭什么他一个靠脸上位的花瓶可以赢得岑寂的青睐,凭什么自己只能沦为陶路的陪衬,这到底是凭什么?!
她喜欢岑寂十多年,从中学时代起就一直没变过,她不会也不能输给一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不然今后名媛圈最大的笑话就会是她输给一个小白脸的事情,这绝对会成为她这辈子最大的屈辱。
陶路看见岑寂身边正一眼一眼剜他的李心雨,轻佻地冲她抛了个媚眼,结果得来美人一个又羞又恼的狠瞪,陶路顿时笑得更加招摇了,看得旁边的赵凌城眼都直了。
也看得目睹全过程的岑寂脸都黑了,比包公还黑的那种。
陶路见状微不可闻地冷哼一声,垃圾岑寂,想找人来醋我,也不看看你和李心雨之间快要超越陌生人的空间距离。
上回是自己被山西老陈醋泡涨了脑子,所以才轻易入了他的套。
想起自己哭成一个傻逼跑回家的样子,陶路就恨不得去买两斤猪脑补补脑子,不去查明事实就胡乱发作一通,这真是他干出来的事?
他后来让j-i贼入侵了岑寂的行车记录仪,发现岑寂那天没开出两条街就让那个李心雨下车了,根本就没带她去什么见鬼的最喜欢的餐厅吃饭,而且那女人还是从后座下的车,就证明岑寂根本就没让她碰属于自己的座位!
想通了前因后果陶路顿时就身心舒畅得恨不得绕着宿舍楼跑上十圈来发泄心中的兴奋,岑寂都幼稚到用这种方法来刺激他了,说明什么,说明对方心里肯定特别在意他!不然不会想出这么损人不利己的法子。
哦不,其实在岑寂看来是利己的,因为他的确刺激到自己了。
陶路眯着眼再次露出了经典的狐狸式微笑,每次他这么一笑就预示着他正憋着什么坏水算计人呢。
赵凌城被陶路笑得心痒痒,没发现这笑容背后隐藏着的不怀好意。
正暗搓搓地想着在岑寂面前秀一波恩爱刺激刺激他时,这时候左肩突然一沉,然后属于赵禹文那欠揍的声音清楚地响在耳边:“哥,有个人让我帮忙传话,说是在花园东北角等你。那人声音怪难听的,他找你干嘛啊?”
赵凌城皱眉,听到“怪难听”这三字倏地转过头,顾不得嘴唇不小心擦过赵禹文的侧脸,急忙问:“他还说什么了?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这些话?”
赵禹文无辜地耸肩:“其他的就没说了,至于什么时候,自然是在你想要占小路路便宜的时候。”
赵凌城一张脸涨得通红,狠狠瞪了他两眼转过头跟陶路说了声就抬脚往外走。
走了两步后又停下,指着一脸看好戏的赵禹文说:“你跟我过来。”
“为什么啊?”赵禹文没骨头似的倚在长餐桌旁,手里拿着一只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盘子里的蛋糕,浑身散发着我就是不想动你能把我怎着的欠揍气息。
赵凌城暗自磨了磨牙,上前两步走到赵禹文面前咬牙切齿地低声说:“我不认识方向你又不是不知道。”
赵禹文笑了,无所谓道:“那你可以叫小路路带你去啊。”
“不行。”赵凌城看了眼站在不远处安静品酒的陶路,声音压得更低了:“让小路知道了太丢人了,我给你涨生活费,你带我去。”
赵禹文眼神幽深地看着赵凌城没说话,过了会儿才粲然一笑,道:“好啊,谢谢哥啦。”
说完就和赵凌城一前一后地消失在门口。
陶路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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