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几名兵卒在风口生起火堆,拿s-hi布掩了口鼻,将几袋黑色的粉末尽数倾倒进了火中。粉末被卷入火舌,竟燃出了诡异的绿烟,霎时间临风扬出一片不祥的浓雾。
左道挥一下手,所有将士迅疾无声地撤下了矮坡,朝逆风处避去。
火势越烧越旺,绿色的烟雾犹如阎罗座下十万恶鬼,朝着那三丈城墙幽幽浮去。
焦姣然等在拓荒组营地前。待左道走来通报任务完成,她挥去旁人,笑道:“多亏了旁门的毒物,还有左门主的妙计。不知何时开始见效?”
左道捋了一把长须,道:“现在。”
话音刚落,便听那远处城墙之内响起了一声非人般的尖嚎,在一片死寂之中分外惊心。尖嚎一声接着一声,仿佛恶鬼飞空地行,将人拖入业火之中。
左道便闭目聆听着这阵阵惨呼,犹如品评乐音,抚须道:“毒烟触及人体,立即使皮肤溃烂,血r_ou_消解,如小鬼生啖人r_ou_,所以此毒名‘鬼吞’。”
焦姣然清楚他脾性,当即抚掌道:“好毒。”
左道欠身道:“该多谢焦大人,为我毕生研制的奇毒寻到用武之地。”
两人一起聆听了片刻。城墙中有人仓皇地呼喊着什么,那一片混乱动静逐渐远去,终不可闻。左道道:“守城的御林军应当都躲入了地下,毒烟钻不下去,他们才能保住一命。”
焦姣然道:“趁着无人守城,不是正好攻进去?”说完之后,不待左道回答,又自己反应过来,“哦,毒烟未散,那不行。”
左道笑道:“现在确实不是攻城的最佳时机。明日清晨冲开大门,他们会无暇防卫。”
“为什么?”
“因为我这‘鬼吞’还有一个妙处。经毒烟蚀伤的血r_ou_,三个时辰后会散发出另一种毒,让嗅到的人失去神智,进而昏错发狂。”
焦姣然半天没吭声。左道乜她一眼,有意无意道:“焦大人怕了?”
焦姣然道:“我在琢磨这个化学反应公式。”
“……”
焦姣然道:“左门主是毒中奇才,倒让我们这群自诩先进的穿越者自愧弗如。不知有一种药,左门主那里有没有。”
左道道:“什么样的药?”
焦姣然道:“我们想控制一个人,但不能用强的。因为以他的作风,会跟我们鱼死网破。”
左道闻言胡须一抖,慢慢转过头,朝主帐的方向望了一眼,目光晦暗不明。
焦姣然亲切地笑道:“有没有一种能把人变痴傻的药,让他从此一言一行但凭我们c,ao控……连一个多余的字,都说不出来?”
左道沉默不语。焦姣然也不催促,她知道他在权衡。
权衡她与周容讫,谁更值得效忠。
片刻之后,她听见他开口道:“那样的药确实可以找到。不过为了找到它,我们还需要弄到一个人。”
“那个人在哪儿?”
左道抬手一指:“武林盟。”
【龙大侠】
夜静得泛着死气。
拓荒组与武林盟的营地里,忽然同时人影攒动,却又都心照不宣地无声无息,只有大地被疾行的脚步踏得微微震动。一名哨岗迎向披衣出帐的林开,急急道:“盟主,拓荒组趁夜对京城放了毒烟,现在正紧急集结,似乎准备再次突袭。”
“我们也做好准备,动作轻些。”林开下了令,掩嘴打了个哈欠,猛然被人拉到了一边。他本能地挥出一掌,对方轻描淡写地避过了,低声道:“进攻时让我领兵。”
龙大侠已然全副武装,在暗处站得犹如一柄出鞘的剑。
林开道,“你歇着。这两年你立了不少大功了,太多双眼睛盯着你。今日拓荒组头子都在阵前,万一有人认出你就是当时涪阳城那个炸工厂的……”
龙大侠道:“我可以易容。”
“不是易容的问题。”楼主睡眼惺忪地踱过来c-h-a言道,“我们此战只是来划水的,另有重要的任务要办。你一出手,我们还怎么低调啊大兄弟。”
龙大侠抬头望着黑不见月的穹顶道:“我想亲手代百姓为这王朝送终。”
“……”
林开肃然起敬道:“不行。”
龙大侠皱起剑眉,正要说话,又一人越过集结的将士奔了过来。谢凉一头长发都顾不得梳齐,开口就道:“陶大夫不见了。”
几人都是一怔。林开道:“陶大夫不是一直随军待在营中么,何时不见的?”
“就刚才,我想替伤员去领些药,找了一圈都没见到她。她的帐中有打翻的药箱,像是被人劫走的。”
林开沉吟道:“拓荒组?他们这种时候要一个不会武的大夫做什么?难道某个头目突然重病……”
楼主道:“我觉得有y-in谋。”
谢凉道:“我也觉得。”
龙大侠道:“我去救她。”
林开道:“你歇着,谢兄弟去。”
“……”
谢凉道:“啊?”
楼主点头道:“谢兄弟去比较合适,不都说谢兄弟这身功夫是低配龙大侠么。”
“……”
谢凉道:“那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武林盟的兵马很快聚集整齐,不言不动地望着城墙的方向,空气中那无色无味的死气愈发迫人脏腑。
在营地后方,两道人影如鬼魅般悄然离开,朝着拓荒组的方向低掠而去。
【左云起】
左云起和谢凉赶到了拓荒组的营地时,正赶上他们朝京城进发。拓荒组这一次倾巢而出,又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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