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武当金顶,阳光洒在金顶之上,远处白雪皑皑,不愧武当胜景。难怪,萧居棠缠着郑居和答应让他们上金顶来,说要带着自己看美景呢。
新年过后直到阳春三月,谢清和的身体才彻底复原,而且赶上了武当迎来真武圣诞,谢清和觉得自己在武当极受照顾,不好什么都不做。在问过几位年轻道长之后,他主动站出来帮助他们打个下手,虽然不是特别懂,但是跑个腿总可以。
至于打下手的时候误会了蔡居诚拿走了筹备典礼需要的东西,又知晓了邱居新、蔡居诚的恩怨,居字辈如今对蔡居诚的态度,以及朴道生道长对蔡居诚的偏袒,这就是意外了。
不过,就算谢清和对蔡居诚略感愧疚,在他看来这位蔡居诚道长的气量也未免太窄了些:他觉得邱居新入门晚却强过他,得到了萧疏寒掌门的青眼,可是他想过没有,那么多年以来他作为老二而受到萧疏寒的青睐,居字辈大师兄郑居和又是什么心情。
不过这和他没关系,谢清和帮忙为真武圣诞做准备,看着武当上下,尤其是负责庶务的朴道长紧张的近乎战战兢兢,他感到很意外:大明朝由□□皇帝开始就三教并重,更别提武当山乃是当今永乐皇帝一手扶持尊崇真武帝君的地方。
有什么人能让武当上下如此的小心翼翼?
他疑惑的眼神看向了郑居和,这位武当居字辈大师兄一向沉稳可靠,郑居和面对他的疑惑,示意他抬头看天。
天?什么天,天什么,能让武当上下围着真武大殿转,又不能见人,甚至萧居棠口中久居药王谷不问世事的掌门萧疏寒都现身了。
难道是……天子?!
兹事体大,谢清和也知道轻重,随即感谢的看了一眼郑居和,自己知道了,总会注意一些免得惹祸。
郑居和欣慰的笑了,他也开始认真考虑小师弟居棠的建议:请掌门再收一个弟子。毕竟大师兄也不想自己底下的师弟们要么冷淡如居新、要么年幼如居棠、要么毫无心机如居亦……原本居诚很好,练武之余尚能帮他处理一下事物,现在……唉。
这段时间看来,这位清和兄弟起码干练靠谱,况且他们也查问过了,谢清和这个名字和他这样形容的人,也不是朝廷的什么逃犯或是武林中有什么前科过节,并无妨碍。他又失去了记忆,投在武当门下,能够得到道籍也是好的。
后来回想,哪怕没有谢清和愧疚自己误会蔡居诚,于是毫无防备的从他手里接过降真香这件事,永乐十四年三月初二的这一天,武当山上都注定要发生些事情。
既然知道了来人是天子永乐皇帝,谢清和在三月初二这一天就特意避开了真武大殿,幸好之前郑居和担心他待在武当无聊,曾经让宋居亦带着他在武当山上逛过。如今他对武当也非常熟悉了,谢清和一个人沿着碎石子路往玉虚宫那边走,打算去那边看看山景。
霉运临头的时候,是人力挡不住的,谢清和忘记了前两天刚刚下过雨,雨后山路很滑。
“哎哟!这什么鬼天气。”谢清和差点滑倒,他看着自己刚上脚的鞋子唉声叹气,全忘了前天下雨的时候他还和郑居和感叹春雨贵如油,今年一定是个好年景。
山上背y-in处,尽是滑脚泥。他踩了一脚的泥巴,而且泥点都ji-an在了裤子上,不能这样带着脏泥巴去玉虚宫吧?
他已经快走到了玉虚宫,原路返回换衣服路途遥远,现在只能从前面的岔路下山,反正鞋子裤子已经脏了,索性从那里走。
岔路很隐蔽,还是宋居亦年后有一次拉着他、带着萧居棠,他们几个人偷偷打牙祭的时候发现的。这条路知道的人很少,因为一路都是下坡也不好走,路上又都是树林枝杈,倘若下雨就是泥巴地。
但是它能节省一半的路程,谢清和小心的往下走,这个时候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扶着树杈一点一点往下滑着走,半路的时候他却听到了说话声,而且内容让人心惊,谢清和用力握住树枝稳住自己,竖起耳朵静听。
“去告诉翟天志,一会降真香起效,我会大喊他的名字,叫他不必瞎c,ao心!”这个语气和这个声音,好耳熟啊。
谢清和虽然分辨不出此人是谁,但是“降真香”三个字他听的真切,那不是他替萧居棠找的那个东西吗?
最后是从蔡居诚手上接过来的!
无论如何,这摆明是有问题,谢清和藏匿身形,听前面说话的人远去,才飞快的跑下山,连脸上被树枝划破都顾不上。衣衫凌乱的谢清和一路飞快的跑到了真武大殿的前面,居字辈除了蔡居诚之外的几个弟子都在那。
萧居棠正在和师兄们撒娇:“降真香可是我在库房顶端柜子里找到的哟!郑师兄,我厉害吧。”
听见粘滞的脚步声,几个人转过头,看着谢清和如此衣衫不整,郑居和略皱了下眉问道:“清和,你这是怎么了?”
“郑兄!”谢清和扶着他,上气不接下气:“那个降真香在哪!”
郑居和一愣:“朴师叔已经带进去了,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清和?”
谢清和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方才听到有人说降真香有问题,郑兄,兹事体大,先检查一下为妙。”
郑居和大惊失色,宋居亦在旁失声道:“朴师叔已经将香端进去了!”
萧居棠清脆的嗓音:“那,天……呜。”他没喊出来,就被邱居新捂住了嘴,邱居新一如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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