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和此时却赶上了巡夜换班,两伙人在这里交接,给他封在了草丛里不能出去。原本想活动一下腰腿的谢少侠伸出去的脚还没有收回来,只好做个蹲着的独立金j-i,好不容易熬到他们都走了,谢清和悄悄地从草丛里闪身而出。
焦林和那中年女子已经要走过花园中的那扇门了,谢清和躲在了抄手游廊的拐角处,天色已晚,倘若不是走近仔细看是不能发现此处有人的。
等到他们走了进去,谢清和才闪身而出,轻轻一跃就在游廊顶上。站得高看得远,焦林进入的那个院子警戒程度远高于花园,谢清和眼睛一扫已经看出连守卫的小丫鬟怕都有功夫,如果就这么进去,那肯定是不行的。
怎么办呢?
眼看着焦林跟着人越走越远,谢清和看到了那院子最显眼的建筑外面就是高墙,自己可以先从这里跳到外面,然后绕过正面守卫的人直接进入那个屋子。至于焦林会不会进去,那就不好说了。
谢清和掏出一块黑布蒙上半张脸,从游廊跳上了墙,外墙下还有巡夜之人。谢清和只能小心翼翼地缓步向前,尽量伏低身体,随着越走越近,他听到了巡夜人在聊天。
“哎呀歇一会罢。”墙下两个巡夜人说话,“这半个时辰咱们都能都六趟了,谁敢来玉剑山庄造次。”
另一个人将灯笼放在地上:“成,歇会。”然后开始解腰带,放水。
谢清和偷偷一笑,趁着这个机会,飞一般的从墙头跳跃到了焦林所在院子的外墙上。他像是被糨糊贴好的对联一样贴在墙上,只靠着双手的腕力保持平衡,一点一点的挪到了之前见到的那栋显眼的建筑。
说它显眼是因为这个建筑的形状规制很像衙门,但是这个建筑只是外表看起来像,实际上是二层楼,还有一个观星台。谢清和就是跳到了二楼,所幸二楼此刻无人,也没有灯光,他轻轻地放慢脚步,蹭到了楼梯处。
楼下隐隐有灯光,并传来说话的人声。
“新月究竟是不是我的女儿?”这个痛苦的声音是焦林:“你说话啊!说话!”
漫长的沉默,焦林几乎疯了一般求对方说话,谢清和也屏住呼吸,他猜与焦林对话的人应该就是杜先生了。
终于,那人开口,说出的话却像冰块一样,饶是谢清和旁听也被冻得一个激灵。
她说,“你为何会认为新月是你的女儿呢?”
无上天尊老天爷啊!谢清和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的吸气声被听到,他这是乌鸦嘴转世吗?这话的意思太明白了,玉剑公主真的不是焦林的女儿!
难怪这么多年这对母女都不搭理焦林,只有焦林剃头挑子一头热,原来是因为的确毫无关系。焦林从头到尾,都是杜先生的一块踏脚石罢了,谢少侠悄悄偏头往下看,焦林自己也傻了。
被人暗指“你女儿不是你女儿”是一回事,当事人亲口承认就是另一回事了,焦林不觉得如对方这样的女人会欺骗他,或者说气话,杜先生从来不是那种人。那么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一直牵挂的女儿,不惜自己一死也希望能过得好的女儿,呵呵,和自己毫无关系。
他想大吼、想叫喊,想发疯,然而他所有的妄念都在直视杜先生的那一刻被冻结了。杜先生就坐在上首,用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眼光看着他,在她看来,焦林的痛苦是不值一哂的。
焦林全身无力,几乎要瘫坐在地上,是了,杜先生从未说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从头到尾都是自己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他有什么资格和资本要求杜先生给他一个说法呢。当年她出走,不是已经留给焦林一大笔财产。对于她来说,和自己这种人有关系,才是污点罢。
哈哈哈哈哈哈,焦林突然大笑,我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走,焦林浑浑噩噩糊涂一生,总算没有糊涂倒死。
他疯癫似的向外走,杜先生没有阻止,谢清和也没有乱动。焦林刚刚离开,谢清和就听到那个女人拍拍手,外面有人走进来,就听她吩咐道:“焦林疯了,我不想他在外面胡乱说话,坏了公主的名声。”
谢清和一愣,这是要……杀了焦林!没错,只有死人才最安全,虽然表现的不在意,但是就如自己一样希望从焦林嘴里掏出些东西一样,说不定也有人希望通过焦林来牵制玉剑公主。
万一焦林说了什么,对她们母女的名声的确是个打击。谢清和想着,看楼下的人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就想原路跳出去救焦林,却没想到……
“阁下听的也够久了,何不现身!”女人扬声道,话音刚落,谢清和发现后面的原路已经被两个人堵死了。谢少侠无奈叹气,他可不想让自己出师未捷,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打出去。
长刀出鞘,寒光四s,he。
谢清和虽然经历坎坷,可是到底还年轻,很有几分少年心性。后路被封,他一怒之下挥刀砍伤拦路狗,并没有回到二楼原路离开,而是大摇大摆的来到了下一层。
他不知道,二楼高墙上已经都是杜先生安排的爪牙,准备抓人的。
这是一个很难形容的女人,大概“气度不凡”这个词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女人看见谢清和下楼毫不意外:“阁下听到了我玉剑山庄的隐秘,还想就这么走出去吗?”
谢清和不说话,只是拄着刀看着对方,他脸上还蒙着黑布,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女人只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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