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把面吸溜完,屋里的小朋友还在弹琴,他不太想进去。一吃饱就开始犯困,宁澜捧着面碗坐着坐着打瞌睡,脑袋砸进面碗里才醒过来,急忙跳起来去卫生间洗脸。
里面有人在洗澡。
宿舍卫生间没锁,只有一个淋浴房,用透明玻璃做了个简单的干s-hi分离,谁在里面洗澡一览无遗。
身材颀长,宽肩窄腰,是隋懿。
宁澜顶着还在滴油的刘海,呆若木j-i地立在那里。他们几个口头约定过,晚上进卫生间之前先敲门,防止有人在里面洗澡,刚才一着急竟然给忘了。
现在出去更显得做贼心虚,他默默地背过身,打开水龙头就是一顿猛搓。
关上水龙头还是不敢回头,他听见淋浴房里水声比刚才要小,扯着干涩的嗓子道:“不好意思啊,我脸碰脏了,没敲门就进来了。”
“嗯,没事。”隋懿闷闷的声音隔着玻璃门传出来。
宁澜拔腿就跑。
直到睡前,那副在迷蒙水雾后的胴体还是在眼前晃来晃去。隋懿洗了澡回屋,在房间里来回走,他动都没敢动一下。
他当然知道隋懿身材好,在练习室里大家都穿着t恤和运动裤,只有隋懿的胸肌将布料撑出形状优美的线条,也只有他流汗的时候,汗水从额角滑过脸颊,顺着脖子淌下去,能给人一种力量与荷尔蒙爆发的美感。
宁澜甚至有点羡慕顾宸恺,可以正大光明地看着他,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照顾。
他不仅好看,而且温柔,可靠。
宁澜把手指送到嘴边,狠狠咬了下指尖,痛感让他脑袋空了一瞬,乱七八糟的思绪被释放大半。
他庆幸的是宿舍里其他人目测都是直的,他这个异类混在里面才没那么容易暴露。
第二天宁澜起晚了,原因是做了一晚上春`梦,梦里全是身材很好的男性裸`体。
拿着干净内裤一溜小跑去卫生间,关上门刚要用脚顶住,外头有人推开门闪身进来,宁澜抬头一看,心脏突地一跳——穿了衣服的裸男。
隋懿跑完步回来,用冷水冲了把脸,喘着气跟宁澜打招呼:“早。”
宁澜不太敢看他。他的眼睛现在多了项透视功能,加上如此性`感的喘气声更不得了,整个就是3d立体环绕的视听盛宴。
他把手心里的汗在睡裤上蹭蹭,回头把毛巾从架子上拽下来:“早。”
隋懿也拿毛巾,然后喊他:“宁澜。”
“啊?”宁澜很少被他直呼姓名,猛一个激灵,脸上盖着吸满水的毛巾,差点呛着。
“你拿错毛巾了。”隋懿说。
……怪不得这毛巾一股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味儿。
宁澜把毛巾从脸上扯下来,用肥皂搓了又搓:“不好意思啊,两条长一样,一着急就拿错了。”
隋懿似乎习惯了他的莽撞,笑了笑说:“没关系。”
宁澜第二天就买了条新毛巾换上,旧的那条也没舍得扔,洗洗晒干收了起来。
进入农历三月后,气温逐渐升高。出道首秀进入倒计时,aow七人几乎整天都待在练习室,唱歌,练舞,互相磨合。
公司给每个人做了个模糊的人设,叮嘱他们可以展现个人特色,不要冲破这个范围就行,反差萌的度不是每个人都能拿捏得准。
宁澜是邻家弟弟风,就是要多笑,这对他来说并不难,服务行业也是要笑,目标对象从顾客变成粉丝而已,他很懂该如何讨人喜欢。
隋懿和方羽是组合的双门面,据说微博上已经有粉丝给他们俩组了个cp叫高花,高岭之花的缩写,正好一个海拔高,一个美得像朵花。
陆啸川听说后吹胡子瞪眼,问王冰洋:“那我呢?我有没有cp啊?”
王冰洋翻了翻:“有有有,和小宸,川宸cp。”
顾宸恺上过选秀节目,熟悉这种捆绑cp炒作的套路,不以为意地戴上耳机继续听他的歌。
陆啸川还是不满意:“为什么不是我和宁澜?还有,这名字也太随便了吧,一看就没花心思。”
宁澜一个cp都没入选,连高铭和王冰洋都因为选秀时关系好有个“铭洋cp”,七个人就他一个落单。
他就像这个组合里唯一的外人。
出道前一天,高铭、王冰洋和顾宸恺的家人来了,一群人挤在小小的宿舍里煮火锅。父母们为自己的孩子骄傲,不辞千里从家中赶来观看孩子的出道演出,即便宁澜没有感受过这样的亲情,也不由得被温馨的气氛感染。
他吃到一半就默默退出去,把空间留给几个家庭,自己跑到楼梯间里坐着,坐了一会儿又觉得冷,干脆站起来练习舞蹈动作。
“嘎吱”一声,通往楼梯的安全出口的门被打开,隋懿打着手电照在宁澜身上:“你在这里干什么?”
宁澜被光晃得眯了眯眼睛,扭扭因疲劳过度而酸痛的肩膀:“吃饱了,消消食。”
隋懿从身后举起一只芒果:“饭后水果,要吃吗?”
两个人坐在台阶上分食芒果。
隋懿随身携带的钥匙上挂着一个j-i,ng致的挂件,掰开是把小刀。他利索地把芒果切成两半,去核,在果r_ou_上横竖各切几道,递给宁澜。
宁澜接过来,在楼道昏暗的灯光下闻了闻。
“怎么样?”隋懿问。
“嗯,很香。”
“高铭爸妈带来的,他老家在南方沿海城市。”
“哦。”宁澜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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