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简单,傻小子,快收拾一下,一会让何临生带你去找个住的地方。”
随安傻傻一笑,问道,“不急不急,公子,你下一步是不是打算把召野国那个国家收复了呀?依我看召野国的那些虾兵蟹将,都不是将军的对手,收复召野国对将军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许天恒的脸上一丝犹豫闪过,现在虽说尉迟长荷嫁到了轩云国,可是轩云国和召野国的战争,仍旧会来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门外何临生的声音响起,“将军,那个……令……令郎的房间收拾好了。”
正在喝茶的方海尘听闻此话后,一个没防备竟然被呛到了,一口茶水华丽丽的喷出,随后嘴角不住的抽动,似在憋住笑容。
许天恒满脸黑线,二十一岁的自己,能有一个十三岁的儿子吗?自己看上去有那么老?
门外的何临生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不料门突然大开,里面站着一个面色y-in郁的少年将军。语气不善,“何!临!生!你是真傻还是假j-i,ng明?我看上去像是会有那么大儿子的人吗?”
何临生拍了下脑门,大笑一声,“也是,我就说将军再怎么厉害,也不能这般提前哈。”
许天恒看着眼前傻笑的这个人,忽然感觉十分无力与无奈。只得叫过随安,跟何临生离去。
随安走后,屋子里便只剩下那两个人。
气氛中充满了暧昧。
许天恒尴尬一笑,转身拿起了藏了很久的酒,“海尘别走了,留下来小酌几杯吧。”
方海尘没有回答,一种默认的态度。
许天恒拿出了酒和两支酒杯,在圆木桌前,似要倾述几个世纪前的故事。
两人再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静静等待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为自己一杯又一杯的斟满,清秀的公子不知为何心底会有一丝淡淡的愁绪流出。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大抵就是如此吧。
……
两根细长白皙的手指,夹起一杯酒,已经是第八杯入腹。一旁的人,也同样微熏迷醉。
许天恒忽然开口道,“海尘,能为我……演奏一曲吗?”
那公子取出随身携带的玉笛,转身到了窗边,借着醉意,一点点鸣奏,听不出是喜是悲。
一曲柔情,一首爱恋。究竟是什么时候,对眼前的这个看似没有任何危害的人,竟不知不觉永世难以脱身。
自己从5岁那年,娘亲去世,最爱的人离开,心冷了,不会爱,也不敢爱,更不懂什么是爱,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许天恒,竟就这么活生生拨开了自己一切伪装的外壳。
方海尘,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占据了心里的每一个角落,无法自拔,也不想放下。
耳边忽然响起了那个男人温柔的带有磁性的声音:“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海尘,你大概永远不会知道……我许天恒,居然会爱上你……”
不由猛然一怔,笛声停止。
他刚刚说:我许天恒,居然会爱上你……
虽然似乎很早就知道,但听到他亲口说出了这两个字,竟然还是会有巨大的悲伤与幸福在胸腔中交织浮现。
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偏偏是我。
许天恒抬眼看着眼前这个人影,乌黑的长发勾勒出冰清玉润的身姿,虽看不见他的脸,然而那一身寂寥红衣,也不禁令见者目眩神摇。
只有他,只有他方海尘,才能将这种深邃的红,穿显出一种幽冷的寂寞吧。
而就是这种如诗如画的迷离感觉,此刻正火热的撩动着自己的心脏。
惊心动魄的魅惑,不分性别的美丽。
许天恒微醺着双眼,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我可以……抱抱你吗。”
不等回答,一双有力的手掌从方海尘身后绕过,像一只妖蛇,缠绕住了方海尘。肩头被一个下巴抵上,火热的气息,妖娆在耳旁,那一刻,心底有什么东西被彻底推翻了。
许是理智,许是柔情。
方海尘下意识侧头,竟意外的碰上了他的唇。
许天恒松开了双手,却感觉,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抛下了所有世俗,哪怕是一场不伦之恋,此刻,再也没有比彼此的气息更为摄人心魄。
于是彻底拥眼前的人入怀,许天恒深深地吻向他的唇,冰凉的唇,仿佛一场冰与火的交织。自己那双炙热的唇沿着他的颈项滑下。脖颈,耳后,所到之处无不激起怀中人微微的颤动。
轻闭着双眸,方海尘脖颈仰起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月光透过舷窗,映在微微泛红的双颊,激起了一室的春光。
逐渐的,一双手攀附到了怀中人的腰间,修长的十指卸下了腰间的绦带。
方海尘赫然睁开双眸,眼神里却充满了惊惶无措。
许天恒从没有见过他有这样的表情。一直孤傲如他,是否会接受,如此卑微的爱情?
可是,海尘,我许天恒已经放不下了呀……
低头轻点他的唇,在其耳边轻语:“海尘……你可知,每每面对你,对于我,都是十二万分香艳旖旎的折磨。我以为,我们如果能一直像以前一样,也会很幸福,但人心终究是贪婪的,我也许,离不开你。甚至,每每面对你,那种……那种冲动,都……”
灼热的气息打在方海尘的耳畔,一双漆黑的眼眸仿佛更加深邃,嘴角扬起了一个自嘲的弧度,眉宇微皱,紧紧的闭上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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