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还能坚持……
不,无法坚持了!
像是预感到了什么,邵非猛地离开门,躲过了门被撞开的冲力。
阻隔消失,邵非也与门前的魁梧男人相视而立。
被这些天邵非的失踪加上酒j-i,ng的作用燃烧理智的邵元龙,看到站在那儿瘦小的儿子,几乎想都没想到就抬起了手,一掌扇向邵非:“没良心的混账,是老子把你养大的,你哪里都别想去!”
邵非已经提前有了准备,险险地躲开了攻击,但邵元龙早已失去理智,下一掌就要过来。
却被一只更有力的手臂挡住,下一刻要行凶的手就被扭了过来,传来邵元龙杀猪般的痛苦叫声。
邵非看到来人,似乎比看到邵元龙还惊恐。
陆琛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他们明明分开还没多久,但为什么在这里看到他,只让他觉得通体生寒。
邵非应该是高兴的,他不是不感激这时候能来救他的人,却没控制自己倒退了一步,踩到了刚才邵元龙踢过来的酒瓶,腿一软向后跌倒。
背脊撞到坚硬的地板,头正好碰上了床脚,眼镜也被打掉,钝痛让他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胸口闷涨得难受,耳朵也嗡嗡地响着,被撞到的耳朵泛起了红蔓到了脖子,嘴角滑落了一丝血迹,这是因为刚才撞的那一下,不小心咬破了嘴皮。
在那刹那,邵非想的是,他没被邵元龙碰到,却因为陆琛的突然到访而受伤,果然是八字不合吧。
两人都愣了一下,邵元龙在看到邵非流下的那一丝血液,还有那痛苦的表情,迷蒙的双眼有了一丝清明,复杂难辨的情绪中似有难堪和懊悔,酒j-i,ng的折磨令他变成了一个疯子。
陆琛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倒地的邵非,膝盖微弯,猛地撞向男人的肚子,男人痛苦地佝偻起来。
保镖们陆续过来,陆琛却示意不必出手,他已经很久没练手过了。
陆琛等着邵元龙站起来,男人的身形很有冲击力,哪怕陆琛已经在同龄人里鹤立j-i群,但还在成长期,比邵元龙要矮了几厘米,身材也偏清瘦。
他却丝毫不畏惧,就在邵元龙打过来的时候,他向一旁闪身,表情瞬间变化,没了笑容的脸上是几乎没温度的冰冷,眼神锋利如刀,那是狼盯准猎物的目光。
邵元龙没料到少年身手那么好,一个扑空趔趄了几步,陆琛不会给他重新回击的机会,擒住邵元龙的手腕,从右侧空隙钻入,一道拳风挥向脆弱的下颔。
邵元龙本就喝了酒,速度不快,脑子也不清楚,有的只是一身蛮力,而陆琛是在无数实战中成长的幼狼,只是被温和的外衣所包装起来而已。
就算力气比不过,但他技巧多,攻击又刁钻,专往人的弱点袭击,邵元龙哪里会是对手。
没等邵元龙站定,抡住脖子就被拖到了茶几上,陆琛一腿半弯着,一腿制住乱动的男人,抓起头发就毫不留情地往玻璃上砸,直到砸得邵元龙头晕目眩地昏了过去。
陆琛略显失望地放过了男人,似乎可惜对方的外强中干,让保镖够来善后:“告诉吴良,我要他想办法把事情弄大。”
现在万能的吴特助还跟着陆正明出差,但对于吴良来说,这些事靠着远程调控也是可以的。
陆琛走向远处地面的邵非,边道:“另外,我要这败类天天吃局子里的饭。”
“但他并没有犯事……”阿当等保镖犹豫道。
“那是你们的事。”陆琛已经来到捂着头的邵非身边,声音越发冰冷,“不会造出来吗,这还需要我教?让吴良来处理,你们都学着点,我不希望身边无人可用。”
虽然这话并没有特殊语气,但几个身兼助理的保镖却感到了压力,有时候少爷给他们的感觉,比老爷的威慑更重,难怪最近老爷要他们盯着。
阿当在处理昏迷的邵元龙时,看到男人衣服背后的字样,写着“融尚家具”的字样。
而融尚家具正是融尚实业的子公司,也是这些年从一个小公司一下子跃为新贵的集团,甚至最近隐隐有与陆家抢生意的苗头。
也许,少爷来这里,目的并不是那么单纯。
阿当等人也不敢耽搁,拨通了吴良那边的电话,对方却关机了,有些奇怪,因为身居秘书长要职,吴特助向来是不关机的。
邵非那阵耳鸣稍许好转,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人,那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隐约间好像与第一次见面时重叠,那个从二楼望向他们的少年,冷漠而高贵。
他并没有听到陆琛刚才的话,因为还没退去的眩晕让他忍不住抓住了面前的人。
望了会裤腿上的那只手,陆琛蹲了下来缓缓将人扶起靠在自己肩上,他猜测,小蠢蛋一旦意识到是自己,也许会逃离,也只有这种无助的时候,才愿意依靠他。
可笑的是,比起邵元龙,也许更恐惧自己?
陆正明把他带入商业圈的时候,曾说过,世上有许多你能掌控的事,但永远都会有计划之外的。
邵非就是个闯入他世界的意外。
邵非失去了眼镜后,果然如他想的那样,气质有了点变化,那细密的睫毛乖顺地垂着。手掌碰了下那微肿的脸颊,邵非倒抽了一口气。再一次碰到了细腻的肌肤,果然很温腻,虽然没继承姚菲菲的美貌,但身体似乎继承了。
这样的皮肤,长在一个男性身上,可惜了。
可惜?
他在可惜什么?
心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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