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好,”迟海风说,“一个钉在墙里,沾了些人体组织,应该是穿过刘建辉脑袋的那一枚,另一个是在巷子口的水渠里找到的。”
我刚提起的心又落了回去,掩不住失望地说:“南桥大小街巷的水渠几乎都引得活水,子弹上的痕迹应该都被冲干净了吧。”
迟海风没有否认,语气却奇异的柔和起来,像是安慰:“弹道的人正在检查,我一会儿拿过来你再看看。”
我不置可否,叹息道:“枪是刘建辉报失的吧?他曾经在南桥西区派出所当警察。”
“没错,正是因为丢了枪他才被开除的,我说看着有点脸熟,竟然是他,”迟海风没有丝毫惊讶,目光重新落回那份身份报告上,脸色几番变幻,“所以他当年谎报枪支丢失,结果最后死在这把枪下。不过,我怀疑那第二枚子弹是他自己打出来的,枪在他身上,他有足够的机会第一时间拔枪反击,这一枪很可能打中了凶手。”
“真可惜。”我低声说道。
如果真的打中了凶手,如果子弹没有落在水里,那我们现在都不用头疼了。
“这个凶手真是太走运了,”迟海风轻蔑地说,“早上北新那边来电话,说他们那去年八月十三号死了一个,是一家酒吧的老板,叫赵东,半夜开车回家,第二天被人发现在离家一条街的公园里,脖子断了,太阳x,uec-h-a了把刀,胸前放着一张红桃j纸牌。”
我静静地听着,等他继续说下去。他说:“再往前还有个二月二十一号的,他们现在怀疑也是同一个人干的,维维你猜猜,这个死得又是谁?”
“我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真是反感他这么叫我。
“高志杰,三年前也是南桥西区派出所的警察,而且,和刘建辉是搭档,”迟海风似乎陷入了思索中,眉头紧皱,眼睛微微眯起来,“不过这跟后面两起比起来,又有些不一样……”
“现场没有红桃j。”我说。
“没错。”迟海风的眼睛发出细微的亮光。
我说:“你认为这三起案子是有联系的?”
“赵东就是三年前那个码头仓库的承租人,高志杰和刘建辉是当时火灾现场的第一见证人,”迟海风看着我,“是不是很有意思,这三个人都跟三年前那场火有关。”
租下仓库的老板,两个第一时间赶到火灾现场的警察……
“还有一处古怪的地方,”迟海风继续说道,“高志杰的验尸报告显示,他是被重物击中后脑当场死亡的,凶手在他太阳x,ue上c-h-a了一根铁棍,那根棍子就是凶器,据说现场有搏斗过的痕迹,不过可惜,即使这样也没发现有用的线索。”
“是,尸体上没有指纹。”我说。
“所以我怀疑,凶手可能是戴着手套作案的。”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一沉。
“高志杰死的时候是二月份,冬天,凶手很可能戴了保暖手套,”迟海风冷静地说着,“也许是尝到了这样的好处,他又戴着手套杀了另外两个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房间里静寂无声。几分钟后,我开口道:“后两起案件的现场都显得利落有序,高志杰或许是他杀的第一个人,很可能是仓促作案。”
迟海风的眼睛蓦地一亮:“所以他没来及准备纸牌!”
我点点头,看他一手摩挲着下巴,脸上又出现那种因沉思而显得锋利严峻的神情。
“不过……这个红桃j,到底有什么特殊意义?还有利器c-h-a进太阳x,ue这个行为,怎么看都是画蛇添足。”
“报复。”我淡淡吐出两个字。
迟海风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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