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赵绩理的声音细如蚊蚋,却在这一刻显得突兀又不可逃避。
这微弱的质问声并不比风过时花叶窸窣的声音明显。但很快,胸前微微刺痛的吻还是停了下来。
秦绝珩微微仰起脸,迎着微弱的光看向被抱起的赵绩理,露出了一个玩味又放纵的笑来。
“是,这就是我想要的。”
她忽然松开了手,将赵绩理放回到了地面:“赵绩理,你是我的,从来都是我的。我带你回家是因为我爱你,我养你也是因为我爱你。这就是我要的报答,也是我要的唯一的报答。”
赵绩理沉默了片刻,再抬起眼时面色已经变得含满了愤怒。
她慢慢地将衣服拉回了肩头,又伸手将后背拉链拉了起来,而这个过程中始终默而无声地盯着秦绝珩。
秦绝珩当然知道她并不会那么快接受。但眼下,赵绩理的眼神却让她感到了一阵无望又无解的陌生。
从赵绩理还是个单纯的孩子时,秦绝珩就见过她许许多多的样子。有时是狡黠的,有时是任性的,还有些时候算得上是娇妩的,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温顺而乖巧。
可这一刻,秦绝珩看着赵绩理眼里翻涌的恶心和厌恶,心下生出了一阵慌乱。
赵绩理垂眸极力想要整理一番情绪,到头却发觉这股翻涌而出的绝望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下。
“你从来不会考虑我是什么想法吗?为什么不问问我爱不爱你?” 强烈的受辱感令她感到了一阵不公,她指尖紧紧捏着身后的石坛一角:“还是说你认为就凭你养了我,我就必须要做你的玩物?”
“这不可能,秦绝珩,我不要这种恶心的爱,我不是你的情人,也不是你养来泄欲的什么玩具!”她愤怒地控诉着,所有的坏脾气都在这一刻无处可藏:“你永远别想控制我,我不要你恶心的爱,我不爱你!”
赵绩理的理智被这一切成功击溃,她口不择言地说完后,很快便推开了秦绝珩,沿着小路走开了。
而等到秦绝珩后知后觉地想要追上去时,赵绩理已经在花丛中没了身影,只剩下空旷而昏暗的路边,石雕的地j-i,ng和她相对无言。
一切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可逆转,连丝毫的转圜之地也看不见。
秦绝珩清楚地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此刻唇齿间槐花般的甜蜜味道仿佛还并未消散,但赵绩理这个人,却已经完完全全脱出了她的掌控。
她爱赵绩理,无论以何种名义,她都爱着这个算不上乖巧的孩子。
但多年之后,当她坐在夜晚寒凉的窗边看着手中那一纸传票时,却终于还是被无边的悔恨湮没了心神。
这样的爱纵然是复杂又不可告人的,但赵绩理想要的却从来都只是矢志不渝的单纯爱意,不论那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而这第一次的错误沟通,也成功地让秦绝珩自食了苦果。无数个梦与醒的交接之际,她都能感到庞然无边的悔恨。
她常常会想到这个荒唐又大胆的夜晚,如果在那个时候,她能够看着赵绩理的眼睛,在赵绩理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将心意剖白明晰,直到那个敏感又多疑的孩子彻底相信自己的心意毫无恶念。
如果那个时候她能不要心急地拉开那道拉链。
如果她能将那个吻缩短一点,减轻一些。
……
如果这一切都能更加温和地发生,赵绩理是不是会尝试着接受?
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秦绝珩看着小路尽头赵绩理消失的方向,终于有温热的泪顺着无助而失控的情绪倾涌而出。
她亲手拥抱了她梦寐以求的人,却又在同时,将那个人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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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绩理的脾气变得越发难以控制,一切都在那个夜晚后完全脱出了秦绝珩的掌控。
她急切想要追上赵绩理、向她解释清楚一切的心态,也终于在赵绩理的一夜未归中被消磨殆尽。
“她一个孩子,跑去了哪里,你们一群人说不知道?”秦绝珩极力隐忍着怒气,冲电话那头低喊着:“今天中午十二点前,我要看到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不管你们是私闯民宅还是擅入私地,也不管你们是不是不吃不喝,做不到我说的,就全他妈给我滚蛋!”
自从秦绝珩成年,就很少有人见到她再露出这样的表情。秦寸心向秦又龄摇了摇头,挑挑眉小声说着:“她好像有些崩溃了。”
秦绝珩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仍旧在不停地数落着电话那一头的人。秦又龄冷静地看着这一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小满不会带孩子,从一开始我就和你说过的。”
秦寸心笑着摇头:“大姐神机妙算。那么再来算算,那个小狐狸现在在哪里?”
“还能去哪里?明天前会回来的。”秦又龄放下了茶杯,面色沉静。
“那大姐要不要和我赌一赌?”秦寸心翘起了一条腿,身子向秦又龄倾斜靠近:“如果那孩子过了今天零点还没回来,大姐就把花山的项目,让给我。”
秦又龄瞟了她一眼,并不答话。那边秦绝珩终于挂断了电话,烦躁地捶了一下面前的玻璃窗。
“哟,小满。”秦寸心见状y-in阳怪气地笑了笑:“谁错了谁心里有数,但是窗户它可没有错吧?”
秦绝珩不想和她二姐搭话,只半晌后回过头,朝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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