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倩浅笑着回道:“文清她不舒服,在家里休息呢。”
青阳关心地问道:“她没事吧?可严重吗?”
顾文倩回道:“没事, 只是些小问题,休息上几天就会好的, 多谢郡主关心。”
“那就好, 改天我过去看看她。”
“好, 劳郡主费心了。”
……
顾文清病了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弋阳公主的耳朵里。
弋阳公主皱着眉, 问青阳郡主道:“她……顾文清病了?什么时候?可严重吗?”
青阳郡主支着下巴, 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瓶里的花,道:“是啊,我上次去看她, 她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了呢,整个人几乎都瘦脱了形。”
弋阳听见青阳说的话, 心中不自觉地便紧了一紧, 被掩在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面上却仍是一片淡然,她装着不甚在意,问道:“你何时去看的她?还要再过去吗?”
青阳收回手,扭头看向弋阳,道:“就前一阵子刚去过。”
“怎么, 弋阳姐姐你也要去看文清吗?我刚好还要给文清送些药去,弋阳姐姐你要不要一起呀?”
弋阳仍旧维持这一张冷脸,点了一下头,道:“好。”
几日后,弋阳就和青阳一起去了顾尚书的府上。
趁着青阳去将药送给顾文倩的时候,弋阳自己一个人过去了顾文清的房里。
敲了两下门,没人回应,弋阳便就自己推门进去了。
才刚一走进去,弋阳就闻见了屋里飘荡着的淡淡的药味,她蹙了下眉心,绕过去屏风,就向着床榻走了过去。
床帘是放下来的,并不能看见里面的人。
弋阳走近,伸手去撩起床帘,一眼就看见了正躺在床上睡着的顾文清。
果然是如青阳所言,整个人都消瘦了,下巴都是削尖的。
弋阳就站在那里看着,只觉得心中一团乱麻。
这个人……
真是奇怪……
明明一直都在后面看着她,却从来没有主动和她说过一句话,除了第一次初见时。
且自上一次秋狩之后,这个人就连看她都不再看着了。
为什么呢?
弋阳想不明白,然后就看见顾文清眨了眨眼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顾文清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做了个梦。
在梦里面,弋阳就站在她的床头,只看着她,叫着她的名字,这梦有些太过虚幻了。
怎么会呢?
顾文清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她姐姐已经告诉过她了,弋阳公主,并不是她能喜欢的人。
弋阳公主离她,实在是太远太远了……
可是等她再一次睁开眼睛,却看见弋阳还站在她的床前,仍然像先前那样看着她。
顾文清心里难受极了。
恐怕只有在梦里,弋阳公主才会离她这样近,只要她伸一伸手就能够到了吧……
这梦真好啊……
顾文清翘着唇角笑了起来,勉强抬起胳膊,向着弋阳伸过去,声音哑哑的,说:“抱抱我……”
抱抱我吧,即便只是在梦里也无妨。
这是最后一次了。
从此之后,她就再不会痴心妄想了……
弋阳看着这样脆弱的仿佛一碰即碎的顾文清,心底蓦然地腾起几分不舍。
片刻后,没在犹豫,弋阳俯下身去抱住了顾文清。
把人拥进怀里的时候,弋阳想,她可能知道那个答案了。
……
弋阳从顾文清房里出来,正好碰上青阳过了来,青阳看向她,没发觉她情绪不大对,问道:“弋阳姐姐,你看过文清了吗?”
“她如何了?还好吗?”
弋阳点了下头,沉声拦下作势要推门进去的青阳,道:“她刚睡下,你就别进去了,让她好好睡一睡吧。”
青阳闻言,也没多坚持,就顺着弋阳点了点头算了。
很快的,两人便就又一起离开了顾府。
这天之后,弋阳就只是派人去打听顾文清的情况,再没有亲自去过顾府了。
又过了些日子,冬假结束了,凌云阁也到了复课的日子,众人便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过了一年,凌云阁的众人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只是凌云阁里又来了新人。
一直不要伴读的长公主突然开口,向皇帝要了经相家的独女,那位经小姐作自己的伴读。
这样的小事,皇帝自然一口就应了下来。
弋阳看见坐在长公主后面的经雅,又去瞥了眼坐在她侧后方的那位置上的顾文清,心里有了些不一样想法。
既然长公主能开口要人,那么她作为公主,也应该是可以的吧?
弋阳没想到,她确实不能。
她母后告诉她,顾家与姜家不和,她父皇倚仗姜家更多些,她就不能与顾家离得过近了,且林家,也不能就如此因为她就被推开。
弋阳听着话,却并不觉得是如此的。
如若她能因此顺便拿下顾家,更让姜家与顾家化干戈为玉帛,同为所用,不是更好之事吗?
毕竟比起来,顾家也并不比姜家输些什么。
可是她说的话,却没有人肯听。
就在弋阳因此事郁郁之时,却发现顾文清似乎越发远离她了。
不仅不再看她,就连独处的时候,都是能避则避的。
弋阳暗暗恼火着,却什么办法也没有。
这个顾文清……
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恼火,弋阳一直敛到春猎,看见顾文清和顾文倩两人一直陪着青阳郡主,甚至还去了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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