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继续开那个他都搞不懂的画廊?那画廊终究不是他的。继续回去演戏是最好的出路了,只是杨寒应该是不会同意的,杨寒现在连孟冬初出差三四天都很难才“批准”。
而且要是要出去演戏,那份二十年的合约又要提上日程了。到时候时刻都被杨寒在手心里攥着,那感觉别提多难受。——虽然他现在过着苟安的日子,他可不想一辈子过这样的日子。
但是怎么做?
孟冬初发现自己早已被磨光了锐气,当初敢敢一言不合就跟人干架,敢口出狂言,目中无人,敢直接照着杨寒脸就揍下去,现在有点累了,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了。
无论任何,反正没有什么好结果。
越想,心情越低落下去,漫无目的地想了很多,越想越昏沉,就在沙发上睡了。
杨寒应酬到半夜才回来,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到床边,却没见到孟冬初。要是往常,孟冬初肯定就睡下了,杨寒会带着酒气把人吻醒,被孟冬初打着去洗澡去。
难道今天闹到这么晚还没回来?杨寒扯掉了领带,一转身,却发现孟冬初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外套被丢在一边的毛毯上。孟冬初每次去y,都是打扮好的,此时是穿着西裤衬衣,和衣而睡,手工定制的衣服勾勒着他优美的身形,大概是为了舒服的缘故,他扯开了领带,洁白的衬衫扯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段形状美好的锁骨,狭小的开口露出的那片白皙的皮肤引人遐想,然而躺着的人却浑然不觉,凌乱的黑色头发有些长了,遮住了他紧闭的双眼,睡颜恬静。但杨寒知道,当这双眼睛睁开时,是如何得吸引人。
这么远远看着,杨寒突然想起了最初的样子,他也这么远远地看着孟冬初,仿佛有磁场,把自己吸引向他。
孟冬初是不同的,是特别的。这一点杨寒早就知道,他一直以为这种特别的吸引力得到之后就会慢慢消失,原来不是。
孟冬初从睡梦中惊醒,察觉到有人在扯开他的衣服,一睁眼看到是杨寒。杨寒看他醒了,俯身下来亲昵地吻着孟冬初柔软的嘴唇,孟冬初被琐事缠绕,根本没心情应付他,但是他知道这是不行的,只得抬起身体,迎合他的吻。杨寒从孟冬初的唇一直吻到他颈边细腻的皮肤,孟冬初对里特别敏感,杨寒在那儿又吻又吮吸引得孟冬初的身体一阵微微的颤动,他的身体,早就被杨寒改变了。感受到孟冬初的情动,杨寒用力将他压了下去,一把扯掉了他的衬衣……
他们做完了,要去洗澡,孟冬初从沙发上站起来,腿都不停地打颤,杨寒看在眼里笑了,一把将他抱起来,往浴室走,孟冬初清醒了点,知道现在不说,以后反正要遭罪的,于是他说:“你放我下来,我有事跟你说。”
孟冬初说时,脸是对着杨寒胸口的方向,不敢看杨寒的脸,那热气直往杨寒的胸口喷,那柔顺的样子,杨寒甚是喜欢,于是将他放床上,听他说。
孟冬初有些尴尬,他刚刚是被杨寒抱着,这些日子已经强迫自己习惯了。只是现在他身体虽然有一部分沾着床,却还是在杨寒怀里的姿势。他自己一丝不挂,杨寒却敞着衬衣,穿着裤子,这样子太令他难堪了。
只是杨寒却喜欢他这样的,要是自己再挣扎只能换来更难堪的结果,这些日子,孟冬初也知道了,所以孟冬初一咬牙就说了:“杨寒,我、我想出去演戏。”
杨寒本来还抚着孟冬初的腿逗逗他,这下子停住了:“你说什么?”
“我想,开画廊不适合我,我还是演戏的好。”孟冬初说,用一贯的语气说。他明白自己演的卑弱些,甚至去求杨寒,说不定会有不同的效果,只是最后仅剩的那点自尊在这时起了作用,他不想连这样他个人的基本需求,都要从另一个人那里乞求得来。其实在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孟冬初始终不卑不亢,从不舍得作贱自己,这都是那点卑微的自尊心作怪。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杨寒习惯了孟冬初的一直在身边,早就不想放他出去拍戏了。
眼看杨寒要否定,孟冬初知道,他一旦否定的事,别人就别想再提了,于是孟冬初说:“我想过了,你当初给我的那份合约,我可以签。”孟冬初知道自己这次肯定要付出代价的,他思考了一下,虽然二十年,但这其中隐含着很多变数,有很多事情是说不定的。孟冬初此时此刻只能选择在乎当下了,只要杨寒现在能答应,以后一切好说。
杨寒的脸色y-in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孟冬初接着补了一句说:“我也要为自己打算,我也不年轻了……”
如果说孟冬初刚刚的提议是导火索,现在孟冬初纠结再三的开口答应才真正惹恼了杨寒。
孟冬初不知道,杨寒是希望孟冬初能来跟他好好谈谈的。
这些日子的相处,杨寒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进了一步,虽说不是伴侣,但是至少比之从前一方胁迫另外一方是有进步的。可是孟冬初的一番话却把他们的关系打回到以前。杨寒瞬间明白了,这些日子以来,孟冬初不过是演罢了,那鼓起勇气的开口,那公事公办的语气,孟冬初还当他是从前那个杨寒,他们的关系从来没有变过,是孟冬初已经冷静地看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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