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来,也快两年了,清和自认未曾犯下过错,缘何要落得如此境地?”她真的很不甘心,萧啟原先也曾待她好过。虽比不上待顾容的好,可好歹比寻常丫鬟要多一份心。
萧啟不欲令顾容知晓此事,便找了个借口支走了他,让他先回房吃点东西。接着,他转过身背对清和,望着远处天空里的一颗星子,说:“你该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你若再做纠缠,从今往后这沉香苑也容不得你了。”
清和深深吸进几口气,硬是压抑住了哭声,往西边跑走了。夜幕下,那青绿色的身影像是一条蛇,也许哪天她就会吐出她的舌头,张开血盆大口,咬住打扰了她的过路人。
打发了清和,萧啟半轻松半沉重地回了房。顾容眼巴巴地望着他,想要知道事情的究竟。他可不觉得清和纯粹是在指责他的没有礼数。
萧啟见今日实在是逃不过,便把两年前那件糗事说了出来。顾容非但没有生气,还觉得好笑。一听说那s,he箭之人还是熟人萧敬,他笑得更为嚣张了。
“阿蒙,你也有那般的时候!没想到你瞧着正经,实际上却是个爱胡闹的!”
萧啟也没再觉得那是奇耻大辱,究竟是时间发挥了效用,令人不再为过去而烦忧。对于顾容的嘲讽,他也不恼,只觉得这般模样的他格外讨人喜欢。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赶紧填饱你的肚子,别再让它叫唤了。”
解决了清和这件事后,顾、萧二人越发没了忌讳。每到萧啟下学归来,二人就厮混在一处,说说笑笑,闹个不停。
日子久了,一旁服侍的仆役们也就看出了几分门道,嘴上直说“公子知趣了”。可这件事于萧夫人而言,却又是一件麻烦事。萧啟到底年纪小,若是就此被人误导利用了,将来难免不走上歪路。可要是横c-h-a一脚,又显得做母亲的不体谅儿子,坏了儿子的兴致。
这时候,张大娘说道:“我看那清妙和清令年纪大了,也该许了人家去,夫人何不趁此挑几个年岁小的丫鬟进沉香苑呢?公子许是嫌她二人年纪大,才找了个小厮。”
萧夫人沉吟许久,最后才道:“也罢,便照你说的去做吧。”她也怕,怕这幼时所系,会牵绊萧啟一生。就如她和萧钰,虽是再未见过,却终究害得她差点迷了心智。可是,真的是迷了心智吗?她不敢确定了。但不管能否确定,她都得按部就班地往前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已无,后续更新不会断,不过会慢一点了。【如果有人去看《许世长辞》,我要说声抱歉了,目前是不想更了,因为在现实生活中,男主的参照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渣了,继续写下去,我没那个勇气。】
第7章 阳陵侯回京述职
京城的春三月,正是寒意未尽之时。风吹刮过的地方仍旧保有萧瑟的气息,几颗细嫩的芽儿还不敢轻易冒出头来。这时,一行车马打西边缓缓走来,落日的余晖照得大地一片泛黄,旧年老死的枝桠在颤抖过后仍未下地,时而歇停的飞鸟吟咏着不倦的歌。
轱辘声渐行渐近,马蹄落地声愈行愈沉闷,马儿叫唤的声音也时常响起,鞭子的破空声像一道闪电突地降临。随着离城距离的缩短,人的笑声和说话声也变多了,这个说着要买点东西孝敬父母,那个说着要看看儿子长啥样了,各人言论之多不一而足。
在马车旁有一虬髯男子乘马随行,他不过三十一岁,生得一副凶猛模样,眼珠子里还透着杀敌时的j-i,ng明。重重的盔甲倒不像是压在他身上,却像是长在他身上,由他使唤那般。
那男子身边突然自后方闯来一马一人,那人与他约莫年纪,不似军人打扮,像个书生,却有几分豪侠之气,他问道:“萧镇西,你怎么一言不发?”
“无可说之话,自然无话。”
“奇了怪了,平日里也不见你这般收敛,你该不是担心被汝y-in侯训斥吧?”
“少来,又想用激将法?我可不上你的当!”
“哈哈!你果然已被我磨练出了些许能耐了。改日到得汝y-in侯府,我可得向你兄长讨点好酒喝!”
这“萧镇西”便是镇西将军萧镇,他身边那男子则是当朝孟学士的儿子孟祯。当初萧镇的封号传出后,孟祯便改口称他为“萧镇西”,说是称呼“镇西将军”须得四个字,而称呼“萧镇西”不过三个字,一气儿说出来显得更有气势。萧镇心有不满,与他论说了好几回,可这人怎么也不改,只好由着他去了。
说来,萧镇对于将被兄长训斥一事也是忐忑不已。他只是不愿再在面上显露罢了,可心中却早已如乱麻般纠纠缠缠了。那么,他究竟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以至于甫一回京便要遭遇这番对待呢?
此事发生在两个月前。
那天,军营里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的还有一片呼喊声,说是走水了。而当时的萧镇正睡得迷迷糊糊,只听见似乎有人在他耳边嚷叫个不停。他被吵得无法,掀了被子走下床,鞋也未穿就出了营帐。
到得帐外,又见兵士来来去去,慌慌张张,自觉有异。他奔回帐内,未及穿鞋,只拿了一把刀,便又冲了出去。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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