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辛侧过头看他,从呼吸便能听出他并未睡着。
这样子,是不想跟自己说话?
他收回眼神,压下心底那点烦乱,将心思放到了案子上。
隋远是他的二叔,但他们并不亲密,只有在每年的家宴上才见一次的人,若不是有血缘,基本等同于陌生人。
他并不为他的死亡有多么难过,但他毕竟是他的亲人,却被人如此轻易的杀害,还是惨死在他的办公室,这样完全出乎意料,脱离他掌控的事令他暴怒不已,险些失控。
二叔死亡的事他已经亲自打电话告知了父亲和爷爷,老爷子给他下了令,让他务必在三天之内将凶手抓出来押送到美国,否则的话,老爷子会亲自飞过来接手此事。若他真的劳动他老人家亲自过问,丢脸两个字将会伴随他一辈子。
内因外因相结合,这个案子他非破不可。
……
早高峰过了以后,路上的拥堵情况明显改善,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了隋氏公馆。
车子停稳,兰斯洛睁开了眼睛。隋辛先下了车帮他拉开了车门,兰斯洛道了声谢,然后走向柯梦宇。
隋辛对此冷遇早有准备,他握着车门的手紧了紧,而后关上车门,跟在兰斯洛身后进入房间。
管家之前已经收到电话说他们要回来,此时便站在客厅迎接他们。
“日安,兰先生,柯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吗?”
兰斯洛摇头,轻声道了谢,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柯梦宇挠了挠头,心里好奇的不行,在二楼走廊上晃悠了一圈,忍不住去敲兰斯洛的门。
隋辛站在楼下,看着兰斯洛走上楼梯,然后关门,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背影。只有给柯梦宇开门时,黑色的发丝和白皙的脸庞一闪而过。
他收回眼神,将西装外套脱下来交给管家。
管家伸手接过,笑眯眯的问道:“闹别扭了?少爷,需要花吗?花园里的花开的正好。”
隋辛看向他,眼神锐利。管家叹气:“这样可不行啊。”
“不必了。”隋辛冷硬的回答。
他的确有一丝说不明的悸动,但还没到需要送花的程度。
送花难道不是确定关系才送的?
管家暗暗心塞,少爷虽然长在开放的美洲,却从小接受老太爷的保守教育,长成了个冰疙瘩。时代不一样了啊,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隋辛沿着楼梯上了三楼,三楼整层都是他的地盘,有一间巨大的主卧加一个书房和一个健身房。
他走进房间,从衣帽间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很小的的保险箱,盯着它皱起了眉头。
另一边,柯梦宇一进门,长舒了一口气,隋总的眼神让他简直如芒刺在背,受不住,受不住啊。
他笑着搭住兰斯洛的肩膀,揶揄的问:“九十九分还剩几分啊?”
兰斯洛冷冷的看他一眼,拍开他的手:“闭嘴。”
柯梦宇哈哈一笑,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
“好吧,我们说正事好了吧?阿洛,隋远的案子你怎么看啊?”
兰斯洛正想说话,一眼看到躺在床上摊着翅膀的琥珀,不由得蹙眉,走过去看着它。
琥珀睁开眼睛,‘咕咕’两声。
【咦?阿洛你回来了?】
兰斯洛不悦的道:“你没跟着我出去?”
琥珀展了展翅膀,无辜的道【我吃撑了。】
兰斯洛:“……”
他嫌弃的揪起琥珀的翅膀,把它扔到了里侧的沙发躺椅上。
柯梦宇啧啧摇头:“你为什么老是要跟一只鸟吵架,它又听不懂这么高难度的话。”
兰斯洛坐到了茶几旁的雕花扶手椅上,斜睨他:“你怎么知道它听不懂?”
柯梦宇耸耸肩,一副‘好吧,你是大爷你说的都对的模样’。
兰斯洛道:“不是要说案子?”
柯梦宇左右看看,把书桌前的椅子搬了过来,坐了下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兰斯洛轻哼一声,道:“其实,这个案子和一般的案子也没什么不同,现场没有发现凶手的指纹和鞋印,只有几个脚印,说明他是一个谨慎的人,这是一次计划周密的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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