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川笑道:“那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太子殿下道:“猜对有什么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奖励?”
太子殿下笑道:“若是我赢了,今晚……嘿嘿嘿……”
许霁川看着他一脸 y- in 荡的表情,面无表情道:“若是你输了呢?”
太子殿下苦恼道:“那没办法,我只好亲亲你,给你赔罪了。”
许霁川:“……”他就知道,太子殿下只要和他单独在一起,思维就绕不过那点事去!
一夜无话,太子殿下的愿望当然也一条也没有实现!毕竟在皇宫,他和花奴之间有诸多约束,不可能像在外面那样自在快活。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太子殿下便将王子兰已经醒来的事情在朝堂上提了出来。
陛下听到王子兰已经苏醒,也不在意,嘱令太子尽快将此事结案了。
太子殿下道:“王子兰看了陈朴和山阳县令的口供,其中关于他的部分供述无误,此案基本可以结案了。只是,昨日这王子兰说他还有重大案件要面圣,还请父皇裁定要不要见他。”
难道这案子身后还有更大的秘密?
陛下还未回答,就有一个御史跳出来道:“陛下,不可!陛下万乘之尊,岂是想见就能见的。”
太子殿下不用看,也知道这只苍蝇是谁,御史台的刘义,不过是李家一只只会吠的走狗,不足为惧。
太子殿下道:“刘大人自重!陛下还未发话,刘大人难道能替陛下做决定不成?”
这登龙鼓案已经数月有余,闹得整个朝堂之上不得安宁,后宫太后那边也非常关注此案,时时询问,梁元帝被扰得不胜其烦,摆摆手,道:“此案人证物证俱在,难道还有什么未了之冤?”
太子殿下躬身行礼道:“回父皇,儿臣昨日问他了,但那王子兰不肯告诉儿臣与黄大人,声称一定要面圣才肯说出来。”
梁元帝沉吟不语。
中书令觑了一眼陛下的面色,心里已经有了决断,站出来道:“殿下,这王子兰被打断了筋骨,行动不便,若是此时面圣,若是御前失仪,则有违礼法,不若让他上秘折给陛下,如此便两全了。”
黄聿道:“令君大人恐怕不知,此案为登龙鼓案,报案人按照我朝律法应该面圣陈述冤情,律法大于礼法!何况他如今已在殿门外,此案在江都满城风雨,若是陛下不召见他,恐怕会寒了大梁臣民的心,陛下的朝堂是万民的朝堂啊!陛下!”
黄聿素来刚直为梁元帝不喜,不然以他的能力和家世,恐怕早就位列三公了,如何会几十年还是个小小的大理寺卿。但是不喜归不喜,但黄聿说的话在陛下心里还是有分量的,何况黄聿此番话说的句句在理,最后一句话隐隐还有陛下若是不召见王子兰,陛下的朝堂就是权贵的朝堂而非百姓的朝堂,故此陛下心下思忖一阵子,便道:“李忠,宣王子兰进殿。”
“宣——王子兰进殿!”
不一会儿,笃笃的木棍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朝臣们便看到一个人身着布衣慢慢地往太和殿里挪。他那笃笃的木棍声敲在太和殿的大理石板上,让人头皮发麻,也让有的人心里发麻。
王子兰慢慢走到正中间,跪在大殿上,道:“草民王子兰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斯斓看到跪在地上的人,不由惊道:“竟然是你?!”
王子兰抬起头看了一眼陈斯斓,蜡黄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道:“陈祭酒,好久不见。”
众朝臣:“……”这是什么情况,陈斯斓和这个王子兰又是什么关系。
朝堂之上风云激荡之时,许霁川自己驾着一辆马车到逸仙阁的小门口等人,不一会儿,一个白衣头戴面纱斗笠的窈窕身影便从逸仙阁走了出来,上了马车。
许霁川驾着马车朝着大理寺的方向驶去。到了大理寺侧门,他伸出手,将那蒙面女子从车里牵出来。
那女子对着他盈盈一拜,道:“许公子,多谢了。”
许霁川摆摆手,道:“无事,只是婉言,现在他已经被判了死罪,不日便要腰斩,还有必要见他吗?”
婉言蒙着面,看不清楚她的神色,只听的她的声音淡淡道:“许公子,你不会明白的。如果有一天你仇人要死了,但他到死不知道这些是你一手造成的,那报仇又有什么意思?我此番就是要将一切都告诉他,让他仅剩的这几日在对我的憎恨和无限的懊悔中煎熬,直到死去的那一刻!”
第154章 山雨欲来
婉言蒙着面, 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只听的她的声音淡淡道:“许公子,你不会明白的。如果有一天你仇人要死了,但他到死不知道这些是你一手造成的, 那报仇又有什么意思?我此番就是要将一切都告诉他, 让他仅剩的这几日在对我的憎恨和无限的懊悔中煎熬, 直到死去的那一刻!”
有的人一生就靠着一个执念活着, 许霁川知道再劝婉言也无用, 有谁能真正理解别人的生活和煎熬呢,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因此, 他也未再劝婉言,只带着她进了大理寺的监牢里。
哥陈朴和许多人关在一起, 说话不方便, 许霁川便让大理寺的狱卒将那陈朴带到大理寺的审讯室里, 他和婉言在那里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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