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剑c-h-a进她的身体里,她还兀自笑得开心,冯锦堂吓傻了,看着自己的哥哥,惶然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冯锦舟心里重重叹了口气,他自然知晓不是冯锦堂,可是有什么办法,太后娘娘毕竟是死在他的剑下,若是……若是事后大梁为了安定西蜀皇族和士族的心,恐怕他们冯家都难逃干系,若是到时候真的追究责任,那就只能……冯锦堂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心中已经做出了决断。
冯太后失血过快,步伐已经快要站不稳,她眼睛血红,那流出来的泪仿佛都染上了那红色,她道:“十五岁,我便为了门阀荣光,嫁给先帝,从皇后到太后,一步一步将冯家扶持上权利顶端,却没想到……没想到最后死在自己至亲手里,门阀啊!门阀……”说完便气绝身亡。
刘安看着他母亲倒地吓得一抖,虽然母亲不让他亲政还在宫里养了一大帮男宠,让朝野上下议论他和他父皇,但那毕竟……毕竟是他的母后啊!
他看着委顿在地的冯太后,用力甩开冯锦舟的制衡扑过去,道:“母后!”可惜冯太后再也不会回答他了,比起伤悲,刘安内心更多的是茫然,以前母后什么也不让他管,他只要做他的闲散国君就好了,可是如今母后去了,他以后该如何自处呢……
冯锦舟看到国君脸上呆滞的茫然,脸上闪过不忍,他走过去将陛下拉起来,又命人将太后放在床上,整理好她的容颜,冯锦舟盯着地上的李宗朝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将他放在太后身边吧。”
陛下一直哭哭啼啼地看着冯锦舟处理这些事情,冯锦舟处理完之后,道:“陛下,走吧,晚上还要连夜草诏。”坐实太后娘娘谋反的罪名,后面这句他看着刘安眼泪汪汪的眼睛,说不出来。
陛下双泪扑簌簌地落下,冯锦舟心里十分不忍,毕竟陛下是跟着他一起长大的。小时候寄儿两三岁的时候就喜欢跟在八岁的冯锦舟身边,追着他叫阿舟哥哥。
追忆起往事,冯锦舟眼神柔和了许多,僭越地拍拍冯锦舟的头,安抚道:“陛下,走吧,以后……以后臣来保护你。”
刘安泪眼蒙蒙道:“阿舟……”他此刻五内俱焚,六神无主,虽然知道冯锦舟也是害死母后的凶手,但他没法控制自己不依赖他。
冯锦堂耐心细致地将他散开地头发拢了拢,认真细致地为他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温柔地扶着他出去了。
眼见冯太后已死,其他他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再留下去也没有必要,阿宴捏了捏许霁川的手,示意他离开。
许霁川和阿宴绕到内殿打算从方才打开的窗户出去,他环视了一圈房间,突然发现太后的床好像和他平日里见过的床不一样。他走过去用手指戳了戳,才发现这床竟然不是用木头做的,竟然是用一张光滑的动物皮毛制成,皮底下全是水。
许霁川有些诧异。他纳闷道:“这床能睡人吗?晚上睡觉不会晃吗?”
阿宴神色古怪,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天真纯洁的问题。忽而听到外间冯锦舟平静地宣布:“凝华殿内所有在场者,即刻仗杀!”
一时间屋外传来尖叫哭泣和四处逃窜的声音,阿宴脸色微变,拉起许霁川的手,道:“别管这个了,我们快走吧。”
他俩刚从窗户跳到围墙上,就看到有一队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围了整个凝华殿。
若是再晚一步就会被人发现,许霁川跳到凝华宫外的一棵大树上,捂着自己的胸口道:“差点被发现。”
那宫殿里的哭声树上的许霁川隐隐都能听到,凝华殿的憧憧灯影中,有许多人举起屠刀,那些宫人的血都喷ji-an在碧纱幮上。
绕是许霁川出生将门上过好几次战场,也觉得此番冯锦舟太过心狠手辣,西蜀都要灭了,不管太后反或者不反,只要和谈成功,在史书上他们冯家都要背上勾结大梁灭亡西蜀的罪名,就为了那点可有可无的名声,至于陪葬一宫殿的人命吗?
许霁川摇摇头,道:“这西蜀的冯司空太过心狠手辣,数百条人命说杀就杀。”
阿宴知晓他是因为殿内的屠杀心有不忍,揉揉他的脑袋,道:“他就是门阀出来的那种怪物,仰仗门阀依附门阀但同时壮大门阀,别难过了,以后总有一天收拾他们。走吧,阿六还在等我们呢。”
他俩走的时候,阿宴想起太后娘娘,心里很是同情她,亲手将冯家扶上权力的顶端,却没想到一旦危及门阀,她便被弃如敝履,可怜她现在死了,也只有一个李宗朝陪着她。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那张床,于是他们在约定地点等阿六的时候,许霁川又问起阿宴那张水床的事情。
阿宴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许霁川见他不说,揪着他的耳朵左右晃他的脑袋,道:“哎呀,好阿宴,你就告诉我嘛!你今天不告诉我我都睡不着觉啊!!!”
阿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太无耻了!竟然撒娇!!!哼!既然如此……那便告诉他吧!
阿宴面无表情地勾勾手指,道:“附耳过来。”
许霁川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凑到阿宴跟前,阿宴将那水床的作用给他讲了一遍。
待阿宴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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