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不上班,你忘了?”姜润提醒他。前阵子周末加班,正好把年假和五一并在一起,多休两天。
“那就上了班再给我,我不急着用。”
“你的门卡在钱包里,明天上班不打算打卡了吗?”
裴泽阳沉默。
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他终于躁了:“你不早说?现在大晚上的你让我再跑过去拿吗?!”
听到裴泽阳迅速切换的语气,姜润在那头笑了,耍着他玩儿似乎也挺有趣的。
“我马上到客运站。等会儿是我送过去还是你来拿?”他问。
“额……”裴泽阳懵懵地摸了摸头,“你特意送过来的吗?”
“当然不是,房东说我屋里漏水,我回来配合检查。”
“啊,这样。”
裴泽阳给自己甩了一巴掌,想啥呢?他在想啥呢?!
“我过去吧。”
裴泽阳特别不想显得自己积极,但还是很积极地赶过去了,赶到客运站在,姜润正好拖着箱子出来,人影单薄,东西倒多的很。
他下车去帮姜润接东西,看到他手里拿着一筐土j-i蛋和鹅蛋,不自然地变得小心翼翼。
“那这么多土特产呐?”他憨笑。
姜润躲过他的手,把背露给他:“钱包在我背包里,你拿吧。”
裴泽阳还是把那一筐蛋夺了过来,接了他的背包,霸气道:“上车。”
“我自己打车回去,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漆黑的夜色里,两个人站在客运站外,一高一矮,一壮一瘦,扯着一篮子农家蛋。
“我送你回去,大晚上的,你会修水管吗,万一漏电什么的,你一个人死在家都没人知道。”
“没那么可怕。”
“就算不危险,你总得应付投诉的邻居吧。”
裴泽阳非常怀疑这小子会不会挨骂。
犟到最后,姜润还是上了裴泽阳的车。
果不其然,裴泽阳和姜润打着手电筒上楼的时候,看见一个大爷在啪啪啪敲他家的门,敲得裴泽阳脑子发晕,他叫住了那人:“干嘛呢三更半夜的,楼里人不用睡觉了啊!”
大爷见主人回来,便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不负责任的小年轻,水管坏了也不修,你知道我们家地上漏了多少水哇?我们家孙子都被淋s-hi了,要是生了病谁来负责?!”
姜润隐约看见门缝有浅浅的水印,赶紧拿了钥匙开门,门一开,堆在门垫的水全部涌了出来。
家里水深起码五六厘米,浴室哗啦哗啦,不知漏得多厉害。
“等等别开灯!”
裴泽阳按住姜润在墙面摸来摸去的手,关了姜润家的电路,把姜润推到一边,自己先脱了鞋往里探。
“拿着衣服,给我打灯。”
“哦哟哟,这个水漏得不行了哇,大半夜到哪里去找人修哇!”大爷杵在外头不敢进来,嘟嘟囔囔惹人烦。
“有工具吗?”裴泽阳问。
姜润摇摇头,他没预想过这种问题,之前漏过一次,是房东拿了东西过来修的,今天房东不在……
“我家有!我去拿!”大爷急着治水,慌慌张张往楼下跑。
不一会儿大爷拿着工具箱过来,裴泽阳已经关了水阀,并且找到了洗手池底下爆裂的上水管口。
“得换管子和接口,这儿没有,暂时先用防水胶带粘一下,明天再去五金店买。”
裴泽阳背对着姜润蹲在地上,头往水池底下伸,背脊渗出的细汗印透了t恤,肌r_ou_的条理是那么清晰。
他不知道姜润看他看得入神,他要是知道,肯定会感谢观世音菩萨指引他今天上午练了很久的肩胛。
“手电筒过来点儿!”裴泽阳嫌弃道。
姜润往里面移了几步,把手机靠向裴泽阳c,ao作的位置。卫生间的水打着旋儿往下水口漏,水位很快降低了。
他知道裴泽阳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儿,不然不会这么麻利。也对,在国外生活过的人,独自生活的能力一定很强。
裴泽阳拧着拧着防水胶带,总觉得有股异样的眼光正在向他身上扫s,he。他一回头,姜润在看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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