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源推门的动作一僵,却很快调整了过来,踏步走入了房间。
苏少言手上的动作极为认真,即使感觉到了宁清源的走入也吝于给他丝毫眼神,而是继续整理着女童耳侧不太服帖的头发。
这样的苏少言让宁清源有些惊讶,更何况少女的发髻并不像是常见的任何一种,反而带着几分别样的俏皮。
如果他没有记错,自家小师弟好像连自己的头发都懒得打理,却是对这女孩儿这般认真。
“好了。”
“谢谢苏哥哥。”女童甜甜的唤了声,伸手就想去摸摸自己的头发,却是在手刚伸到一般很快的想起了什么又飞速的放下,神情极为纠结,犹豫着看了看苏少言后飞奔了出去。
看那有些激动的神情,并不难想象是去哪儿照镜子去了。
宁清源默默看了一眼一旁桌上的铜镜,这才转过头看向了苏少言。
苏少言看着女童离开,直到她的背影完全的消失在了是视线范围内这才将眼神移了回来重新看向了宁清源。
他直视宁清源的双眼之中看不出丝毫的沮丧,让宁清源不知道到底是他掩饰的太好还是真的不在意。但这样的苏少言的确让宁清源放心了一些。
他应该知道的,自家小师弟绝不是一些小事情便可以打倒的。
那可是他选中的人,又怎会如此简单。
“我听渊小姐说过了,过一段时动身前往天璇宗。”苏少言淡淡的开了口,整个人看上去仍然和之前一样极为淡然闲适,没有半点因为重伤过后的后遗症感到神伤。
但想起之前对方的隐瞒,以及那苍白的脸色,宁清源心底仍是有些担忧挥之不去。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苏少言嘴角淡淡勾起,一抹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笑容绽开在平日里总是冷漠的脸上,为苍白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颜色。
他手心之中钻出了一束浅蓝色的火苗。
开始极为微弱却在最后化为一抹不断燃烧的浅蓝色火焰。
明明是火,却是让人感受不到半点暖意,反而带着些许初春化雪之时的微凉。
“哪怕没有修为,我也还是我。我还有炼丹之术,还有制药之法。更何况,现在还只是暂时性的不能碰剑不是么?连修为都还在,我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大师兄,你也别总把我当孩子护在身后,我有自保的力量。”苏少言有些无奈,眼中却满是坚持。
两人四目相对,宁清源眼中微微一闪,却并没有任何相信了苏少言的话的意思。
他上前揉了揉少年的脑袋,直到将本就有些凌乱的发丝更弄乱了几分这才满意的收回了手。
顶着一头乱毛的苏少言看上去有些好笑,却也因此掩去了几分神色间的虚弱。
“去天璇宗的时候你去丹门,我也随你同去。”
“大师兄!”苏少言有些不赞同的说着,眼前的人却没有半点理会的意思,而是接着开了口。
“如果你想学制药或者其他,到时候再选好了,天璇宗的各个门所学驳杂,如果可以多学一些也是好的。你先好好修养一段时间,等宁肖染登上帝位的那一天我们再出发前往天璇宗,这附近山峰之上也有许多奇景,晚些时等你好上一些再带你去看看。”
“大师兄,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早些动身更方便。苏少言话还未说完就被眼前之人微冷的神情堵了回去。
宁清源很少这般完全敛去笑容,一旦这样就表示此事无需再议。
知道对方是关心自己,苏少言仅是一顿便将那些反驳的话憋了回去,虽心中有些隐隐的担忧但却也不敢再拂对方的好意。
看到自家小师弟表情重新变得乖顺,宁清源脸上的神情这才柔和了几分,虽说知道对方面上听从心中恐怕并不认同,但他知道,苏少言这样的默认,即使再不认同也不会真的做出什么事来。
山间的日子过的极快又极慢。
对于宁清源来说,渊姓少女之中有着无数典籍,里面甚至有着之前所见到的上古家族的记载以及寥寥数篇关于神的记录。
每日就在那些典籍之中消磨时间,再熟悉体内的魔气,偶尔去山下寻找一些奇花异草或者一些小点来讨好自家小师弟,还可以全程观察到自家小师弟的各种表情,日子过得十分潇洒快活,甚至巴不得再多几天甚至几个月。
但对于苏少言来说就有些难熬了。
平日里习惯了早早起来练剑的他,此时既不能练剑法,又因为身体还未完全康复真气紊乱的原因被禁止进行一切炼丹制药之类的活动。他本身又不好看那些生涩繁复的古文字,更是习惯了平日的作息,哪怕极困,不到时间都很难睡去,是以平日里也只有宁清源带来的一些小玩意儿能够让他消磨些时间,那等待的日子对他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不过,很快便传来了宁肖染登基为帝的消息。
帝王继位,这是多么盛大的日子。
以帝都为中心的方圆百里之内围聚了各方的强者,祭祀的队伍从神山之上下来,近两个月终于抵达了帝都。
这是已经近百年都不曾有过的盛事了,纵使这位新帝王极为出人意料,却也没有人敢公然挑衅其威严。
天下大赦,万民齐盼。
整个帝都的势力也完完全全的经过了一番洗礼,焕然一新。
普通百姓们也庆祝着,期望着,这位新任帝王会给这片大陆带来怎样的新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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