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至少也得是帝君的修为了。
而现在,这位帝君修为的人更是想要和两人拼命。
最为重要的一点却是,此时的宁清源和苏少言已经渐渐失去了能够抵御其的力量,他们身上的修为都在因为示的走近而以极为诡异的方式和极快的速度消失,就如遇春化水的冰雪,很快便寻不着分毫。
“一命,偿一命。”看着眼前陷入绝境的两人,示的脸上渐渐多了一抹狰狞的笑容,没有面具的遮掩,苍白的皮肤映着那笑容显得极为恐怖,而他的声音,也变得极为诡谲。
宁清源皱了皱眉,周围植被太少,无论是朝哪个方向都没有丝毫遮掩之物,想要逃脱有些困难,但是正面迎击,却更是生机渺茫。
苏少言捏着手中之剑,凝视着示,似乎对方只要稍有动作他便能够上前阻拦,整个身子是侧着站在宁清源身侧的,不难想象一旦有丝毫意外发生,他会以如何快的速度上前挡下。
而这个时候,宁清源也不可能阻止苏少言的任何动作。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哪怕对方再过强盛,剑修也一向是一心向前无坚不摧,他们绝不会避其锋芒,只会迎面而上,正面击碎一切的攻击,哪怕代价是自身的重伤。
如果阻止只会让其生出心魔,终身不得j-i,ng进。
也是折辱了他。
这个时候宁清源只能尽快的布置阵法,保护苏少言的同时进一步的拖延时间,争取找到逃脱的机会。
手中刻画飞速,以前做好的攻击灵符像是不要钱一般的丢出,砸向了前方一步步走来的恶鬼,却只能微不可查的进行干扰,甚至连让示停下脚步都做不到。
但,这也勉强够了。
金色的最后一笔勾勒而成,宁清源心下紧张却是飞速的将制好的阵法丢在了苏少言的身上,自己却是向前了几步,口中念起了决法。
他只需要拖延一下时间,用传送阵法将苏少言送出,后面哪怕是重伤他也自有逃脱的方式。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那阵法在触及到苏少言的那一瞬间竟是失去了效用,点点金光在空气之间消散了开来,仿佛不曾存在,任谁也不会想到这里曾经布置过一个高阶阵法。
而示也已走近,苍白而有些枯槁的手随意的一挥,一道深到露骨的血痕便在宁清源的一侧手臂上出现,深红色的血液隐隐发黑,显然并不只是一道伤痕那么简单。
但此时宁清源却无暇顾及这些,他眼神已经骤然冷却了下来,死死的盯住了自己左侧的方向。
“是谁。”
空无一人的地方荡开了一圈波浪,挂着浅笑的红衣女子就这么从那虚空之中踏出,足尖轻点,浮空立在了地上。
又是一个帝君修为,而且比起示来,只高不低。
但宁清源从不记得自己有招惹过这样强大的女子。
“我只是看个热闹罢了,你们不用管我。”红衣女子把玩着一侧的秀发,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嘴角的笑意极甜,倒真像是一个来凑热闹的大家公主,高贵却带着些许的调皮,古怪j-i,ng灵。
但这是这个女子,在刚才,消除了他对于传送阵法的链接,让他j-i,ng心设计的一切成为了泡影。
女子安静地立在那里,眼中带着几分兴致,显然将三人之间的搏斗当做了一场戏,兴致勃勃的观望着,倒也没有半分出手的打算。
示的目标本就不是这突然出现的女子,自然也没有给予她过多的关注,而没有实力再多招惹一个帝君修为强者的宁清源此时也是不再看向女子,但眸子里却是漆黑一片,幽深到有些可怕。
他的伤口还在滴血,但他不曾在意半分,看着前方的示,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却最后生生压抑了下来。
一手拽住苏少言便准备换个方向离开,但却没有想到,在手伸出去的那一瞬间却是抓了一个空。
苏少言躲过宁清源后反步向前,手腕一挑,翻出一个剑花便已冲上前去,直直冲向了示。
纵使两方修为相差距离宛若天堑,但苏少言眼中却是不曾有丝毫的畏惧,一如既往的冷漠,仿若在看着一尊死物。
手中剑刃染上冷光,浅浅的幽蓝色,却如少年的气势一般耀眼,但终究敌不过实力上的绝对差距。
也不见示如何动作,仿佛只是简单的向前跨出一步,挥了挥衣袖,一道利刃便飞速的向着苏少言打来,那大小形状,基本能够和宁清源手臂上的伤口完全重叠。
苏少言不闪不避,显然抱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想法,剑尖指向示的脖颈,就这么向前冲了上去,但仔细看却还是能够发现,他有运起身法,躲闪对方的攻击,只是只躲过了部分,仍要承受大半,才能够真正伤敌。
与他同样疯狂的示自然不在意这点小伤,这个时候拼的就是运气,运气好的重伤活下来,运气差的则是失败,成为亡魂。
察觉少年在宁清源心中不凡地位的示自然是不介意这么一个人给自己陪葬,他甚至有空舔了舔干涩的唇,y-in测测的向着宁清源展露了一个苍白可怖的微笑。
宁清源眸中一暗,纵身上千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却是在快要触及到少年的衣袖的时候被一个强大的力道强行往回拉了过来。
不是那红衣女子又能是谁?
宁清源已经无法压抑住眸子里的怒火,尤其是在看到前方少年胸口处飞ji-an而出的血花之后。
“这种时候就应该看着,你猜,谁的运气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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