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对金童玉女。只是纪微澜有些纳闷,他一直以为林致的爱好是乖巧而漂亮的小男生,可甄臻完全是气场全开的女王型人物。
这时林致发现了纪微澜,他笑着走近,大手覆上纪微澜的头发。
“工作完了?”
纪微澜点点头,顺带瞄了眼甄臻,发现这位表情居然有些惊讶。只见她红唇微启,张口就问:“这位是你的情人?”
纪微澜被甄臻这句话给哽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倒是林致大方地承认了。
甄臻恍然:“那就说通了,为什么这位纪先生条件这么出色,居然不愿意签我的公司……”她抱着手臂摆出要谈判的架势,“原来是林总金屋藏娇不肯放人啊。”
“他性子淡,不适合娱乐圈。”
“那可说不定啊。”甄臻的目光再次将纪微澜看了个通透,“可不是你拔光了人家的爪牙,逼着他做一只宠物狗。”
她这话说的像是打趣,又有些放肆,一时间令林致沉默。
纪微澜察觉出这两人绝不会是外界盛传的情人关系,当下尴尬地偏偏头也不做声。
林致突然说:“今晚在家等我。”
他用的依旧是祈使句。语毕就带着甄臻准备上车了。
纪微澜在他身后站着不动,动了动嘴唇,却没做好发声的准备。直至林致的身影渐远,揣在兜里的手摸了摸手机,冰凉的金属外壳刺痛了他的意识,还有刚刚甄臻的那句话猛地敲击到一根久未苏醒的神经。
纪微澜恍惚的脑袋渐渐变得清醒,话脱口而出:“今晚不行。”
林致转了身,表情冷峻而诧异。
纪微澜捏紧手心,好像丢弃掉的某些东西正在被他慢慢捡回来,他想,如果人生有岔路口的话,就算殊途同归,也要去看看不一样的景色。
他一字字地说:“今晚我有件要紧的事情要去做。”
林致很久没见过纪微澜这么认真的表情。他一向是乖顺的,如同一尊雕刻着炫目花纹的瓷瓶,美丽而脆弱,需要仔细擦拭。
林致沉默着,双眼钉死在纪微澜的身上,他看他紧抿的下颚线,是一个坚毅而不可妥协的信号。
甄臻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我说的吧,小狼狗的牙齿可是藏在后面的。”
纪微澜都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找到车开回了公寓。当时他全身僵硬,后面的一连串动作都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可他不觉得后悔,拒绝了林致像是让他开启了一个闸口,全身上下说不上来的轻松。
林致没再联系他,可纪微澜也顾不上这些了。他回了家之后,飞快地查好每一张银行卡的余额,搜罗出家里一切可以折现的东西。然后握着他所有能凑出的所有钱,耐心等待夜幕的降临。
约定的地方在个七拐八拐的破巷子里。难以想象这所超一线城市居然还会藏着如此破败隐蔽的一处方圆。
纪微澜没有开车,在这种地方开车只会浪费时间。城市刚刚下了场小雨,呼吸间是净是雨后的尘土味儿,面前的道路有些泥泞,两侧的房屋跟几年前比基本没变,只是更显破败,好几片墙面都快被s-hi气侵蚀到腐化。就不知道里面住的人是不是换了一批又一批。
纪微澜驾轻就熟地穿梭着,不一会儿来到了目的地。所谓的老地方,是个角落里的大排档。这家生意一直不错,当初住在这里的时候,她经常会带着纪微澜去这里,坐在左边的位置上,点上一碗小馄饨。
如今那个位置上坐了个j-i,ng瘦的女人。她穿了件宽大的,毫不符合尺码的冲锋衣,戴着兜帽,整个人蜷缩在位子里。
纪微澜落了座,招呼老板上了两碗小馄饨。他将没加葱花的那碗推给了对面,女人抖了抖,瘦到爆出青筋的右手缓缓拿起桌上的勺子。
那只右手只剩下四根手指。
纪微澜感觉呼吸停滞了下,他的目光缓缓从手指移到了她的脸上。那张脸也是瘦脱了形,颧骨都不协调的突出,嘴唇干涩,只有一对大眼睛还能依稀找到从前的影子。
她原来明明是个容貌极为出色的人。
纪微澜有些形容不出现在的心情,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却又生出怜悯。
“你…..看上去不太好。”
“怎么会好。”声音也是粗哑不堪,她冷笑着举起右手,“都变成这样了。”
“自作自受。当初林致给你的那笔钱,还掉赌债之后应该也够你一辈子。”
女人颓败地低下头:“当初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
“行了。”纪微澜打断了她,“这是最后一次了。”
这话说给女人听,也说给他自己。
两人从店里出来,直接去了附近的一个小仓库。那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领头的那人朝他们勾勾手指,“钱凑到了?”
纪微澜把钱包里的卡全递了出去:“这里一共是三十万。密码在背面,你可以派人去取。”
男人接过了卡,“还有二十万呢。”
纪微澜很诧异他此刻居然毫不慌乱,他无比冷静地回答:“没有二十万。”
男人骂了句脏话,拦住身后蠢蠢欲动的小弟们。
女人扯住纪微澜的袖子,神经质地大叫:“我不是说让你凑五十万!你这是想要我们两个人都死在这里吗?”
纪微澜将她的手拽下来,向前走了两步,再次重复道:“我没有二十万。”
“另外,我和这个女人的母子关系五年前就已经断绝了,我没有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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