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故渊笑着问小女孩:“好好的花儿,招你惹你了,你要把它们打下来?”
小女孩振振有词地说:“我正在读,觉得有一段说的很对,里面说,黄山谷有诗云‘花气熏人欲破禅’,和尚们闻到窗外花香,就和吃荤一样,已经犯戒了!我这是在帮他们。”
得乐正欲苦口婆心,眼睛一转,话头也随之一转,问石故渊说:“石施主怎么看?”
石故渊说:“我倒想起里‘天女散花’的故事,如来派天女去查验菩萨和声闻弟子的道行,天女洒下花瓣,菩萨片花不留,弟子却沾花满身,‘结习未尽,固花着身;结习尽者,花不着身’,可见花本无罪,是人自醉啊。”
得乐微笑点头,小女孩拍手说:“你好厉害!我不打了就是!”
得乐朝石故渊一揖到底,笑说:“感谢石施主拯救了慈恩寺花草的性命。”
石故渊忙扶他起身,小女孩向得乐说:“哥哥,我去找肥肥玩了,”又对石故渊说,“石施主,你笑起来真好看,你应该多笑笑。再会啦!”
石故渊淤塞在胸中的郁气散去大半,却颇疑惑小女孩对得乐的称呼。但见得乐笑而不语,他便不问,又喝了会儿茶,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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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晨明脑袋上的伤终于痊愈。郑稚初催他催得紧,他只好在脱下满脑袋纱布后的第一时间,来到了市局。
桃仙市近来治安不错,市局刑警支队比较清闲,队长宋维斌脚搭上桌面,瘫在转椅里看报纸,几个小实习生则被交通队借去压马路了。
副队长秦明发现有个小子在门口探头探脑,喊了一声:“谁啊?”
报纸下降,露出宋维斌的眼睛:“谁在门口呢?”
戴晨明大大咧咧地进到办公室,拉把椅子坐下,挺自来熟地说:“挺悠闲嘛!”
秦明皱着眉头,长而浓的眉毛接了壤,配上胡子,像极了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他眼睛有铜铃那么大,瞳孔就是铛簧,眼珠子一动几乎带着锋利的响:“你是谁啊?”
戴晨明自报家门说:“我姓戴。”
宋维斌和秦明对视一眼,宋维斌说:“哦,你是戴局长的儿子?”
戴晨明点点头,说:“你们怎么待客的,连杯水都没有。”
秦明说:“渴了回家喝去,这里的一针一线都是公物!”
戴晨明撇撇嘴,为了自己的目的,不跟他计较:“得啦,不喝就不喝。那什么,反正你们也没事儿,帮我个小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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