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宁一把按住了林中里好不容易伸出来探向床板的手,“怎么,这回又想跑去哪呢我亲爱的同学?”
林中里怒了,“我上个厕所怎么啦?你都绑了我快两个小时啦,是想憋死我吗!”
左宁一言不发的给林中里检查着伤口。捆绑用的带子已经解开,被左宁收了起来。过了一会左宁给伤口上覆着药,低头冒出一句,“我发现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差了,往常这种情况你不都是特别优雅特别绅士的吗?”
“来来来你告诉我,上厕所怎么才能绅士的说?”林中里手枕到脑后,一脸无语问苍天。
好不容易找到的人,还没多久就又一次行踪不明生死不定,换谁还能维持什么优雅绅士的形象啊?他现在只想伤口快点好,然后逼着魏皓之把吴少言的行踪给查出来。对,他不信。他是绝对不会相信小言会甘心就那样烧死在琴房里的,那具尸体不可能是小言的,绝不可能。
左宁重新给伤口贴好,“好啦,这回在我说可以以前连这个门都不许出!”
林中里看着左宁手上的戒指,“最近学妹还好吗?”
左宁白了他一眼,“什么学妹?那是我媳妇儿,叫嫂子!”
“那我的嫂子你的媳妇儿我们的张医生最近如何呀?”林中里随即改口,实在是因为左宁的话太酸。
“刚生完孩子,在家歇着呢!”
“哦,那现在你的小金库还剩几个?”左宁自从结了婚后,就很少和他们这些同学聚会,一聚会必定要逃单,他们齐心抓住了左宁才知,结婚以后,左宁基本没有金钱上的自由,小金库什么的都快枯了。
左宁一听这话有些炸毛,“瞎说什么大……话,没金库,我的工资一向全数上交给我又亲爱又敬爱又可爱的左夫人了!”
林中里眯了眯眼,“你为什么突然一下说话又这么恶心?”他实在是习惯不了从肌r_ou_男嘴里冒出的这种话。
左宁一脸神神叨叨的靠近他,“我跟你说,我老婆有天眼,我在外面有什么事她都知道。”
天眼?怕不是收买了哪个小护士了吧!
左宁和张医生是公认模范夫妻,两人十分恩爱。就算张医生怎么管钱管的紧,左宁也一脸甘之如饴,“那是我太太爱我的表现。”只要一提及左夫人,左宁就腻的恨不得满嘴是蜜,快要闪死其他的同学了。
“你走开,别在我面前放闪,要我去点火把吗?”一看到左宁那样子再想起那个没良心的人,他捶心肝啊,吴少言的性格怎么就那么别扭呢!他记得晕倒以前,吴少言恢复了记忆,他还没来得及,多和那人说说话。他想多听一点那人的声音,骂人的话也好生气的话也好……什么都好。
“你那个……发小的事我听说了,你……还好吧?”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过凝重,左宁试探着问了一句。
“大学的时候你就很奇怪,明明对每个人都很好,喜欢你的人也不少却一直单身,我真的没想到是因为这样。”左宁是让他当时可以将吴少言调到vip病房里的那个人,也就是因为那次,他长久以来对吴少言的想念被左宁一眼看穿。
他苦笑着。
那天,母亲是救了下来,然后不知怎么想通了,和父亲签了离婚协议书。父亲净身出户,只是每月固定会打钱。他试图从父亲口中问出吴少言的消息,父亲却说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和吴妈妈联系过了。
他依照之前的打算上了医学院,本硕连读七年,期间不停的寻找着吴少言,然而不论他问谁,都没办法得到吴少言零星半点的讯息。
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有高中同学说,曾在a市见到正在工作的吴少言。他就像失心的人一样不顾当时的直博名额,报考了魏皓之所在警局的法医。
所有人都不理解他当时的行动,左宁还骂他是脑袋里长了泡才会放弃大好机会。他不这么想。吴少言走后他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没了意义。只是维持生命的话,定时吃饭定时睡觉就足够了。可是,除了这些,他的人生好像再也没有了必须要做的事情。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靠近,他都不会有心动的感觉。
他喜欢着小言,他也觉得小言应该是喜欢他的。可他们却没有在一起。那人离开了,他的心上破了一个大洞。久而久之,琐碎会填满它。只是每次想起那人,听听自己的心,总会有填不满的空间发出声响。
那种声响渐渐的快要逼疯了他。
小言小言小言小言!
他无数次在心中呐喊着那人的名字,好像这样就能让吴少言听到似的。
吴少言当然没听到。
再次找到吴少言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吴少言的家距离他的租房就只有两个街区。明明距离那么近,他们却从来没有遇到过。
那这次呢?是命运的又一个玩笑吗?
魏皓之拿着一个档案袋走了进来。这是他们曾经的约定,如果检验结果出来可以第一个让他知道。
“怎么样?真的是他吗?”
魏皓之勉强的笑着,“不是,他们一定弄错样本了。”
他夺过魏皓之手里的东西,略显暴力的撕开了它,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经检测,两样本为同一人的概率为99.9997”。
一辆车停到了一家早已停业很久的跆拳道馆门口,林中里从车上下来,看了看那已经沾了一层灰的大门。父母离婚后,跆拳道馆也转让给了别人,后来经营不善,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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