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唇语说,我有办法。我假装靠在墙上,手指轻轻敲过墙壁,调谐魔晶的共振频率。魔晶能量阻止了我施法,可是完全不能阻止我读取魔晶的内容啊,j-i,ng灵的耿直真是颇有上古遗风。魔晶里各种应用虽然花哨,其底层协议却都是从开源的魔法卷轴里抄来的,完全难不倒我这种程度的大魔法师。
葛琳达耸耸肩:“那好吧,我先睡个美容觉,再看看有什么办法。”她靠在床上冥想了没多大一会,便翻身起来查看进度。
此时我已经仔细检查了金翼城的安防系统,确定没有人隔墙偷听,可以放心地开口炫耀:“我在读取j-i,ng灵的文献区,最近一段的历史记录这是有趣,你知道吗,j-i,ng灵男,费耶罗竟然是金翼城最后一个王位继承者。”
葛琳达板脸看我。
好吧,我接着说:“历史文献区旁边恰好还存放着浮空战舰的全套设计图纸,还有一本c,ao作手册。”
巫婆这才做作地抛了个媚眼过来。
“这么说吧,我大概已经学会了驾驶金翼城起飞的方法。”
“告诉我,你也找到了这间牢房的弱点。”
唉,葛琳达总是这样现实的一个女人。我指指门外一截裸露的管道,只要把那里敲开,房间的结界也就破了。
“要是有一支飞刀,或者石子也成。”葛琳达想要找出一件武器来,可是耿直的j-i,ng灵并没有耿直到留下这种低级破绽。
我可不像巫婆那样急躁少谋,虽然我没有办法打破结界,可是我还有厉害的队友呀。我已经成功定位了韦恩和弗兰西斯,就在底仓的地牢里。
“可是怎么联系他们?魔法完全不能用。”
好吧,之前我在铁皮人的领子后边藏了一只应声虫。
葛琳达嫌恶地看着我。
我的这种行径看起来是有那么一点点痴汉啦,但是,事实完全不是看起来的样子。韦恩是骑士团的骑士耶,他随时可能为了崇高的正义捅我一刀耶。还有最近几天,他莫名其妙地想要接近我,还别有用心地拐走了花姐,天知道是不是骑士团的y-in谋诡计。我只是做了一点必要的提防,并不是……
死巫婆不肯听我分辨,只是怒其不争地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又问:“那么,你联系上小帅哥了没有?”
哼,要不是碎嘴的巫婆不停聒噪,我早就能把联接建好了。
等我集中j-i,ng力绕开金翼城的安保系统,重新获取了应哥儿的权限,却听见韦恩和弗兰西斯正坐在地牢里,开心地讨论爱情的话题,完全没有一点坐牢的觉悟。
韦恩犹豫地说起:“我和小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弗兰西斯引用王尔德的诗句,酸溜溜地唱起:“人生总是一件蠢事追着另一件蠢事,而爱情是两个蠢东西追来追去。”
韦恩接过话茬,学者吟游诗人拿腔捏调地说:“爱情已经不时髦了,诗人们毁了它。诗人们总是歌唱爱情,以至于人们不再相信它。”
弗兰西斯当即以一种见了鬼的神情瞪着韦恩看。韦恩吞吞吐吐地说:“虽然我是骑士团的蠢货,枕头底下……我也还是读过一两本闲书的。”
《渔夫和他的灵魂》,很久之后我听弗兰西斯跟我说起此事,韦恩引用的是一支王尔德的非常冷门的歌儿。故事讲的是年轻的渔夫为了爱情抛弃了自己的灵魂,出于显然的原因,这首黑暗的歌儿从来不在酒馆之类的地方演唱。
当时我是不知道这些的,我也不是那么有空读言情的死人。应声虫打断了两位活宝的爱情与诗歌座谈会,眼前的要务是越狱呢!
我问韦恩要回了花姐的权限。花姐终于从韦恩给她做的小笼子里出来的时候,开心地蹬了蹬长腿。
地牢的铁栅栏外并无j-i,ng灵守卫,只有两架晶能傀儡踏着呆板的步子走来走去。花姐轻巧地绕开了监视,落在一架傀儡的后背上。大约一百四十步后,傀儡拐进了地牢的主控室,那里同样没有j-i,ng灵,只有一排小巧的钥匙挂在墙上。钥匙相对于花姐的体型稍有些重,但花姐一听说是为了解救小帅哥出狱,二话没说就麻利地拖起钥匙原路返回。
终于回到了囚室门口,花姐心急地一跃过去,钥匙叮咚一声落在地上,尖厉的警报声随之响起。
“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等着那两个不靠谱的家伙来救你?”葛琳达不屑地说。
要对队友有一点信心嘛,铁皮人打架有点厉害的,j-i,ng灵没有封住他施法绝对是失算。路上几个傀儡和魔像根本拦不住他。虽然中间确实出了点小意外,我原本以为从底仓到引擎室之间并没有守卫,不料警报响起之后,走廊两侧墙上看起来像是装饰品的魔晶纷纷生出了生出了纤长的手脚,化作战斗傀儡的形态向底仓冲去。我与花姐的联系也被强烈的干扰切断了。
我一点也不担心,韦恩和弗兰西斯应付这种小场面绰绰有余。我只是按捺不住反复地朝着走廊尽头的拐角处张望。我忽然想起被恶龙囚禁在高塔上的公主,岁月静好地等着她的勇士去救她,呸!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又看见了葛琳达讥讽的眼神。
韦恩从拐角处冲出,盾牌咣当一声撞在墙上,也不管仍然挂在盾牌上试图攻击的半截魔像,原地一个翻滚过来,确认了能量管道的位置,反手用剑柄砸出一条缝来。
房间内禁锢我和葛琳达的晶障应声而碎。我急冲出去,好,韦恩身上没有受伤,还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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