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可这又是为什么?
想当初,从熙宁六年到七年的那场旱灾,郑侠拿着他自己画得流民图进献给他的时候,如果不是之后几天天降大雨,他也不会将一直坚持变法的王安石罢相。现在,变法是停止了,王安石也远在江宁,可是,由宋神宗亲自主持的元丰改制才刚刚进行了大半,却出现了这样的天象。
难道说,朕真得做错了吗?
想到此处,宋神宗一阵气闷,胸中感到血液翻腾,好像是有血向咽喉处涌来,接着是头一阵阵发晕,身子感到一阵无力,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他也是强忍着口中的一口气才没有把血吐出来。
好在,他身旁一直站着忠心耿耿的石得一。石得一在一旁一直就盯着,一只手上还拎着一双龙靴,一看到宋神宗脸色有变,站立不稳,立刻上前扶了一把,这才避免了皇帝发生意外。
“陛下,您赶紧回去躺下,千万要保重龙体啊!”扶住了宋神宗之后,石得一轻声说道。
在石得一的搀扶下,宋神宗有气无力地回到了御塌上。
这是,那个太史局令是个小老头,此时的他三魂少了一魄,六神无主地问道:“陛下,臣……臣等惶恐,实……实是不知接下来该当如何?”
话一说出口,他手下的那些官员各个脸色大变,这老不死的难道糊涂了不成,他们可是太史局的人啊!这种事,不主动进谏,官家连问都没问,就一推二六五,他难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其实,那个太史令才是真正的官场老油条。这个时候,此情此景,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真还不如给官家留一个昏聩无能的印象,此事事关重大,非比寻常。真是万一说错了话,可没有人会出头救他,这次真有可能会死人的。
听完此话,看着下面一众战战兢兢的太史局官员和太监们,宋神宗胸中又是一阵气闷,此刻的他心中感慨万千,“你这个老不死的都不知道怎么办?难道朕就知道了?你可是朕亲自任命的太史局令啊!”
难道,朕真的是昏君不成?
要不然,手下这些大臣,不是吕惠卿那样的奸佞之辈,就是眼前这样的酒囊饭袋?此时此刻,想必朝中的那些文官们,特别是以司马光为首的保守派想必已经闹翻了天。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又会把矛头指向哪里呢?
“报!启禀陛下!”又是刚才的那个小黄门,怯生生地禀报道:“御史林国辅求见陛下!”
林国辅的求见只是开了个头,紧接着,整个御史台上至御史中丞,下至普通的御史,三院的御史全部聚集起来求见宋神宗。
其中保守派的御史目的很明确,他们当然不会白痴般反对宋神宗自己主持的元丰改制,而是直接指斥那些变法派,要求陛下彻底废除新政,将变法派的重要人物全都撵出朝堂。
变法派御史所上的奏章则有些散乱。
自王安石二次罢相,和吕惠卿这个反骨仔彻底反目,变法派失去了顶梁柱之后,蔡确、章敦。蔡氏兄弟威望不足,谁也不服谁,导致自己内部经常不能统一意见。有得要求严惩高遵裕的,有得还想要深挖乌台诗案的,有得甚至是要穷制吕惠卿这个反骨仔的,更有甚者居然和林国辅同一目的——杀了蔡道这个妖童。
……
此时的蔡道并不知道这些,在急着赶回客栈的路上。
刚到汴梁,他当然不认得回客栈的路。可蔡板却有这个本事,这小子被蔡道训练的成为了一个活着的gps,当然,前提是要去的地方必须是去过的地方,不然同样会迷路。蔡道明白自己几个人小,还骑着马,万一问路让人带进黑沟那就糟了,所以,宁可一路上绕路而行,也绝不问路。
这下子,可就苦了那些跟踪蔡道一行的探子。
这些人全都是地里鬼,可他们实在是搞不清楚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这些小孩子明明都是第一次到汴梁,一路上居然不曾问路,就这么带着他们绕圈子,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整个汴梁城除了几条御道,其他街道侵占严重,唐朝那种坊市早已被打破,繁华背后的代价就是拥挤不堪。两匹马在行进的过程当中,根本就不敢放开速度,时不时还有不少熊儿子和乞丐围着他们团团转。当然,那些个熊孩子大多数只是好奇,而那些乞丐当中,却不知道有多少人再打他们的主意。
好在,小蔡府和高升客栈同属外城城西,不需要绕过城墙或者城内的几条河流。高升客栈就在靠近铁林营的地方,位于西南角戴楼门里。
转眼已经过了正午,这才打老远看见高升客栈的影子,众人这才清楚此行的目的地。
这时,蔡道头上直冒冷汗,早已经饿得是前心贴后背了。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即使神魂是个大叔,可身体却还是太小,本身消化快,再加上一早上消耗极大,吃得又少,有此状况也不奇怪。
刚到高升客栈门口,只见大门口一道人影突然飞扑过来。蔡道定睛一看,原来是小迷糊这个小丫头,此时的她仿佛受了极大委屈似得,一边呜呜大哭着,一边紧紧地抱着蔡道的大腿,死也不肯放手。好说歹说,蔡道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了小迷糊。
原来,那两个憨去给蔡道送饭,把小迷糊一个人留在这里看家。小迷糊从小虽然到过不少地方,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十分地怕生。就在一两个时辰之前,一队如狼似虎的官兵闯进高升客栈,带走了全部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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