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为何?”宋神宗感到纳闷,这孩子还真是奇怪,说了那么多,他还是如同先前那般,只要钱,不要官?当官不是照样拿钱,即便将仕郎是等级最低的文官,大宋官员的薪俸还是非常优厚的。
“陛下,草民大伯家有大哥,而我家里也有一个哥哥,他们如今还都不是官身,我又怎么可以厚颜接受这个官职呢?”蔡道自然早早就找好了理由,而且这个理由相当的伟光正,就是皇上也不好在说什么。
“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宋神宗也不好说什么,何况,他也不再坚持让蔡道作佣儿的伴读了。
这不,仅仅一会儿的功夫,这孩子让赵佣在群臣面前表现的那么失态,虽然情有可原,可万一这孩子带坏了赵佣怎么办?
“陛下,赏赐什么时候给我,草民拿了东西就要回去了,这不马上要回家了。”蔡道这厮完成任务,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拿了东西准备跑路,省得节外生枝。
可宋神宗并没有再理他,而是冲着殿内的大臣们说:“想必,诸位爱卿一定很奇怪,朕为什么要给这个不到六岁的娃娃这么高的赏赐?石得一,你给大家念一念?”
“诺!陛下!”石得一答应一声,闪到御塌前左手边,面对着大臣们,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稿念了起来。
照例,蔡道还是听不懂石得一说得都是什么,不过,从只言片语中就能猜到,大致说得就是他本人这些年在兴化军的‘丰功伟绩’。
下面的大臣自然不是蔡道这个半文盲,石得一念得东西,他们都听得懂,可是,听完以后都觉得这只是传闻,夸大其词,大部分大臣都认为这些传言十有七八都是把兴化军知军的功劳都算到了这娃娃的身上。
和明清朝的那“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可不一样,宋代的官员那可都是从低做起,从县令或者判官到知军、知州或者知府,最后才有机会进入京城,做到丞相或者枢密使。所以,这些官员对于稼穑之事都不陌生,文稿里所说的水稻每亩产量根本就不信,别说平均每亩5石,就是4石在八闽大地也绝对不可能。
要知道,在这大殿之上,有很多官员都是蔡道的老乡。
六石稻米啊,一听就知道那是天方夜谭。
文稿刚一念完,户部侍郎就立刻跳出来说道:“陛下,这定是谣言无疑。兴化军已经把今年的两税交清,今年的两税也就比往年略高一成而已。乡下无知妇孺容易被人蒙骗,传出这样的谎言。请陛下一定要派人严查,凡是散播谣言者定斩不饶。”户部侍郎一边说着,一边斜着眼紧盯着蔡道。
那眼神、那语气、那神态,就差没有指着蔡道的鼻子,大骂他就是那个散播谣言的妖童了。
保守派的大臣群情激奋,也都纷纷站出来指斥这个文稿的内容,意思也都大致和那个户部侍郎所说相同,更有指名道姓说蔡道就是那个散播谣言之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而那些变法派,他们自己都不相信,自然也不会傻得跳出来替蔡道解围了。
可宋神宗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其实,他自己也有些不相信。
毕竟狄安及其手下是站在名面上,当时穿着官服难以融入到老百姓之中去,这个文稿是就是综合他们打听到的一些传闻汇总起来的。现在,关键是石得一派出去的那个倒霉的皇城司手下还没有回来,所以无法确定这些传闻的真实性。
“陛下,那都是乡间的神婆们瞎编乱造,您看草民这小胳膊小腿的,像个能种田的人吗?”已经节外生枝了,以免日常梦多,蔡道立刻主动站出来否认了这一切。
“如果是这样,那么朕就要把所有的赏赐全部收回,娃娃,你可愿意?”宋神宗也想不到蔡道居然会这么说。
“呃!陛下,草民告退!不过,您能不能派个人把草民送出去,我一大早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就来到大殿,根本就不记得来时的路啊?”蔡道想立即开溜,猛然想起自己不认识路。
“娃娃,你父亲就在这儿,还想往哪走?”孙觉孙老爷子看着老朋友的外孙,心中有些感慨,刚才还以为此子有些贪财,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果决,倒是随了老王头的性子,可惜是个罗锅。如今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想要当官,怕是很难了。
孙老爷子这么一停下,蔡道一想还真是这样。不过,他用眼睛在大殿里踅摸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蔡卞的名字,不知道他那个便宜的爹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便问道:“呃!孙老爷子,哪一位是我的父亲?”
蔡道这么一说,听见的大臣皆是一愣,还有不认识自己亲爹的。不过,再仔细一想恍然大悟,这孩子说起来还真不认识他的亲爹。
“逆子,还不过来!”这时,一个严厉的声音从文官群比较靠后的地方传来。
蔡道望了望,侧过头低声问孙觉:“孙老爷子,是他吗?”
“娃娃,快去吧!”孙觉缕着颌下的短须点点头,笑着说道。
“谢谢孙老爷子!陛下,草民这次是真得告退啦!”蔡道冲着两人唱了一个大大的肥诺,便迈着小短腿,快速跑到刚才说话的那个人面前:“爹爹,孩儿这里给您行礼了!”说完,蔡道只能硬着头皮给蔡卞跪下磕了几个头。
“嗯!起来吧!先站在一旁!”蔡卞此话听不出喜怒,但是蔡道却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厌恶……
“退朝!”在石得一那尖锐的嗓门之下,今日的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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