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难受的选择沉默的时候,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笑。
“算计到骨子里,很开心吗?”
姜越并没有回头,他睁开眼,此刻的他正出现在高楼内,站在落地窗前,对着身后的人说:“如果算计能让我保护住我在意的东西,那么又为什么不开心呢?像你一样不愿算计,最后被人啃光了r_ou_,只留下一具白骨,还能做什么?”
那个声音说:“我是做不了什么,但我最少可以问心无愧的死去。而你呢?你晚上睡得好吗?不要脸了,不要自尊和自己了,你还剩下什么?”
这个问题是个好问题。
我还剩下什么?
姜越迷茫的想着。
——我还能剩下什么。
墙上的时钟快速地走过,楼上的身影再次跳下来,他站在窗前不喜不悲,习以为常的再也没了感觉,不再尝试去接住不可能接住的动作,清醒的想着,我本就什么都没有,又哪有能剩下的东西。这样的问题还真是特别的可笑。
他对着玻璃上的自己笑了笑,玻璃中的自己满脸愁容,玻璃外的他却笑得开朗,明媚的笑脸如没见过黑暗过往。
“我早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你呢?你现在又有什么?——‘若叶’。”他转过头嘲笑着黑暗处的对方,房间花盆中的绿草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的嘴唇微动,恶毒的像是吐着信子的蛇,缓慢却充满威胁的靠近了对方。“若叶啊,回答我,你,现在都剩下什么了?”他步伐优雅地向黑暗处走去,如矫健的黑豹漫步在自己的领地中,高高在上的,不容侵/犯的亮出利齿。
“你固执的守着自己的骄傲,却最后只剩下无用的骄傲,你回头看看你还有什么?”姜越伸出手,“你连身体都没有了,连自身的存在都被抹去了,爱人不属于你,未来也没有你。比起我,你才是最不幸的那个,你又有什么资格笑话我?”
“收起你的高傲吧,比起我你才是最不幸的那个人,特别是你还跟我不同,你没有坚如铁石的心,没有熬下去的勇气。你之所以选择付出牺牲,只是因为那是你唯一能接受的一条路。而我不同,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让他们过得不舒服,比我还不舒服。他们不让我守着他,那我就不让他们守着他们要的东西。要哭,为什么不大家一起哭。你现在的难受他们有所体会吗?你的选择真的比我好吗?——若叶啊,醒醒吧,我们都很可怜啊,那我们为什么不联手呢?”他的眼睛转了一圈,“让我们一起去做一些有趣的事情,也算为生活添点激情,不然也太过无趣了。你说对不对?”
他朝着对方伸出手。
“你来吗?”
如同恶魔在引诱着站在悬崖边上的人往下跳下去。
“若叶。”
【若叶!】
两道声音一起在耳边响起,姜越从梦中惊醒,耳边那句诡异y-in冷的呼唤叫着那个出现了几次的名字,而除了他之外响起的呼唤声来自于系统。
他也在叫着这个名字。
姜越抬起头不解的问:“商英?”
对面并没有回应,他凝神听了半天,系统那边正传来不规律的电子音。他的话断断续续地,拼不成一句完整的句子,无法顺利与姜越交谈。
“商英?”
姜越皱着眉又叫了一次,系统那边在他这次叫完之后彻底没了动静,跟他断了联系。
姜越站了起来,想了一下去推了推身旁的艾希尔。很奇怪的,一向很警惕的人无论这次姜越怎么推他都没有反应,他紧闭着眼睛,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感觉,身体接受不到外来的信号。
姜越这一下子彻底慌了,他叫不准这是什么情况,很不安的跪坐在他的身旁。时间大概过了五分钟,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终于是拿起了房中的电话,举着电话对准了门口,想要往外拨打,去听听外边的情况。
深褐色的瞳孔对着那扇旧木门,一双眼睛焦躁的在门上来回,随意一瞥中对上了什么,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移开目光过后知后觉的后背一凉,拨号的手僵硬的停住。
他面朝着木门,艾希尔这个房间的木门有一道缝隙,那是原来住在这的人砍上去的,缝隙有两指宽,以往的时候都是对准门外的黑暗环境,然而现在却并不是!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一双眼睛,正安静地注视着门内的他,让姜越看清的瞬间汗毛站起,一股凉意从脚底冒出。
他以极快的速度拿起一旁的刀,却没有敢去贸然的打开房门。房间内钟表的声音在此刻被他放大,在耳边一下一下的如同催命的计数。
那双眼睛是谁的?
又在这里多久了?
看了他多久了?
又想要做些什么?
问题一个个的出现,可这里并没有可以给他解惑的人。姜越在心里骂了一句妈,转身再次去拽艾希尔,可艾希尔还是没有反应,依然紧闭着眼睛,怎么叫也叫不醒。
姜越干脆的放弃叫醒他的心思,他转过身,冷静地与门外的“它”对视,握紧了手中的刀,选择去看对方等下会有什么动作,在根据他的动作进行攻击。
屋外的眼睛与他对视许久,张开了嘴。
“一。”
“什么?”
他最开始的声音太小了,小的姜越没有听清他的声音。
“一、二。”
他稍微离开了门口一些,用着手指点着屋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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