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安南,你敢!”
一中气十足一底气不足的声音同时响起,安南听着十六下楼时故作沉重的步子,笑道:“本郡主有何不敢?”
话音一落,李子明将怀中的花娘向人群中一推,不假思索夺门而逃。他怕了,连脸面都不要了。
安南,一个恶名在外十二岁就徒手挖人眼的女人,皇帝特允唤其‘父皇’的郡主,权倾朝野的镇国公唯一的女儿。放眼天下,有几个真觉得自己惹得起的?
“真是像个狗一样的人。十六,回来吧。”安南淡声道,又环顾了一圈嘲讽李子明落荒而逃的众人,语气温柔如初:“本郡主出500两,你们可要加价。”
众人面面相觑,虽有不忿着但无人敢言。
“郡主行事如此乖张,就不是怕臣等明日朝堂参你一本吗?”终于,刚才与李子明角逐输了的胖男人在人群中说了话。
“呵。上朝的是我父亲不是我,我有什么好怕的?莫非你能参废了我这个郡主不成?”安南环顾众人,又道:“既然你们都不再加价,那么这位白姑娘便该是本郡主的人了吧?”她温柔的目光看向神色隐隐畅快的白霜隐,在白霜隐与她目光相对的时候,转向人群中的柳生,柳生见如此发展重重松了一口气,比白霜隐更高兴。
理所当然的,白霜隐以全场最高的‘500两’成为了今年香满楼的花魁,而安南也按之前的计划的那般在一片议论纷纷中成为了她的第一个入幕之宾。
第二天,京中关于安南的流言更新了一个版本,她已不再是个单纯的母夜叉,而是成了一个有磨镜之好还臭不要脸的母夜叉。不过这些都不是安南在意的,毕竟这夜还长,甚至说才刚刚开始。
月上柳梢头,为窗前的一盆昙花披上一层薄纱。这是厢房另一墙的窗户,是对着香满楼外面开的,一打开窗就可以看到古代没有雾霾掩盖的原生态夜景。安南至出价完后就回到了厢房摆弄这盆放在窗台的昙花,已经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不过她并不觉得枯燥无聊,反而满满的兴味,看在十六眼中如同将要得到一个新玩具等着搞破坏的熊孩子。
“春宵一刻值千金,十六,你难道准备与我共享这千金吗?”安南从昙花上收回视线,看向室内家具一样杵在旁边的十六,笑容暧昧至极。
十六嘴抽了抽,潇洒的一个翻身翻出窗户,不一会儿安南头顶的瓦片传出轻轻的常人无法听到的响动。紧接着,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吧。”安南笑道,门并没有锁上。
她话音一落,两个人便推门走了进来,一个是满脸堆笑满身堆r_ou_的老鸨,一个是眉眼冷冷,高冷矜贵的白霜隐。
“郡主,白姑娘了。”老鸨拉着白霜隐走到安南面前,像对所有客人一样,挤着脸上的r_ou_做出了一个多年老司机特有的暧昧表情。
白霜隐不说话,冷淡的看着含笑的安南,在老鸨几次的拉扯下才堪堪向安南行了一个粗糙不已的礼,凉凉道:“见过郡主。”
安南点了点头,扫了自持冷傲的白霜隐一眼,对着因白霜隐态度而脸黑下来的老鸨道:“你回去吧,她留下。”
“是是是。”老鸨连声道,在临走前撞了撞白霜隐自以为小声警告道:“好好伺候郡主,不然仔细你的皮。”
白霜隐又是抿唇,态度硬是丝毫没有改变。
“好大的胆子。”安南笑了笑,坐到白霜隐旁边的椅子上,说出了里霸道总裁一样的台词,“在本郡主面前这么无礼的,你是第一个。”
“……”白霜隐沉默,良久之后挤出一句话,“我一定不是最后一个。”说完,她直直看向安南,见安南笑容越来越温柔,心下渐渐没底。
“坐。”安南看上去并不生气,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白霜隐坐下,带白霜隐坐上后她才又道:“你从前可听说过我?”
“听说过。”白霜隐回答,声音平静没有一点波澜起伏。
“是吗?”安南微微倾首向白霜隐的方向,问道:“那你听说的我是何种模样?”
白霜隐看了她一样,道:“蛇蝎心肠,笑里藏刀。”
安南笑出了声,一把按住白霜隐搭在桌边轻轻抖动的右手,低声道:“若不是你这身体的本能反应,那我可就真被你这副大无畏的表情骗到了。”
第11章 十一 撩拨
白霜隐被安南戳破了假面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死机了还是怎么的,便一直直瞪着眼睛看着笑兮兮的安南不说话,也没有一个动作。
安南见此放下她僵硬的手,随口道:“你这模样比刚才可爱很多。”
白霜隐立马将手放到桌子下面,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在安南的注视下冷静了一下,强撑自己的高冷人设冷冷道:“郡主何必取笑。”
“我可没有取笑你。”安南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杯小酌了一口,复道:“你既然知道我是笑里藏刀、蛇蝎心肠,那你现在是紧张还是不紧张呢?”
“我为何要紧张?”白霜隐遵循自己人设,立马反问。
安南看了她一眼,笑容可以说得上是灿若春华了,“每次你们老鸨考你风月之事时,你就会咬自己的下唇。”说着她上半身向前探了探,伸手轻点了一下白霜隐的嘴唇,又道:“就像你现在这样。”
白霜隐连人带椅子向后撤了一步,张口就问:“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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