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失望的。”
于是云珀有些晕晕乎乎地带着这个叫做阿步的姑娘走了。
而薛半夏和云珀阿步两人分开之后,又偷偷折回了鸢飞塔。
早上还显得颇为懊恼的薛素衣一脸平静等在塔下。
薛半夏选了个偏僻的角落,半跪在地上,朝薛素衣伸出手,薛素衣捧出一把剑,正是放在沉香药铺地下室的那一把。
薛半夏握住剑柄,剑身骤然亮起湛蓝色的光芒,但很快闪了闪,红光乍起,黑气缭绕。
他叹了口气,在地面上连划了几道,又伸出手指往地上一戳,传说中只能用梵心钢开采的镇魂石板上赫然被他戳出了一个海蓝色的小洞。旁边的薛素衣看见之后,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仿佛已经司空见惯。
就着这个洞,薛半夏生生抠起了一块一尺见方的石头,接着连掀六块放到一旁,再把剑伸进这块区域,挖了一个长条形的浅槽。手与剑过处,石块也跟着发出了蓝光,伴随着莹莹光芒,一时间真气、剑身、石块之间发出几乎令人眩晕的嗡鸣声。
一口半透明的棺材拔地而起,也不知道棺材里装得是什么,薛半夏却像托着世界上最贵重的宝贝一般,定定看了它很久,又将棺材放了回去。
薛素衣看到薛半夏被包裹在光芒里,一层温润柔和的光芒镀上了他的轮廓,衣衫飘扬,仿若置身幻境之中,下一秒就要消失在光芒里面。他忍不住上前半步,想要抓住他的衣衫。
“这地基打得厚实,也算是了了我一半的心愿,”薛半夏轻笑,“城主大人考虑得真周到。”
这温柔的笑声就像是把人从幻境召唤回人世的咒语,没有冰冷,没有黑暗,只有暖意光明。
薛素衣一下子停住,站在原地,长吁一口气。自从小时候遇到的和尚,和上次遇到的和尚分别说了些不吉利的话之后,他就开始疑神疑鬼,总觉得薛半夏会消失。自己是应该休息了,还是应该从此见和尚就躲远一点?
薛半夏轻抚剑身,将剑放于棺材之上,又把刚才的六块石头放回了原位,有洞那一块被翻了个面,轻轻搁回原位,丝毫没有破绽,地面还是原来的样子。
“就让它休息一阵子吧,这里很不错。灵气这么足,再过个半月应该就可以取出来了。”
“不怕被人发现?”
薛素衣有些担心。
“怕什么,除了我,别人拿着它都是废铁。”
薛半夏语气平淡,却带上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仰头闭目,负手而立。
薛素衣默默站在他身后半步左右,如同薛半夏在暗夜中的影子,这是绝佳的护卫角度,进可攻退可守,也不会对薛半夏造成干扰。
“素衣,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最近我们最好注意一点,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那我们要不要先关了铺子?”
“这倒不用,只要敢对柏叔他们出手的,不管来什么,我一并斩了。”
薛半夏往前走了两步,薛素衣这次没跟上,反而往后退了两步。
他就那样站在鸢飞塔下,望着漆黑无比的天空,体内真气外放,脚下光芒大盛,由脚底蔓延到塔下,过塔直到围墙,最终将整片庭院照亮!
随后那些蓝色光芒仿佛受到牵引,如海中波涛般一波一波涌向埋剑之地,简直就像是一个武林高手引导自己身体各处的真气归于丹田,但这种功力分明比引导自身真气要高明太多。
而正如薛半夏所说,内力越强越会被石头制住的规则,在他身上完全不奏效。
若是云珀看到一定会被震慑住,他心里那个有些变态的弱j-i薛医师,此刻根本就不像一个医师。
此刻的薛半夏身姿笔挺,目光似剑,神情傲然,仿若战神再临,令人不敢直视。
***
七个时辰之后,乌云城衙门。
“老大!有人到衙门击鼓报案,说是知道万绮楼女妖案的凶手是谁!”一个刚刚送走家眷的捕快忙不迭地地跑进了衙门。
已经在考虑丢掉饭碗之后应该以什么为生的弗捕头一下就蹦起来了。
“快把人带进来,通知附近兄弟回来待命。”
报案人有些局促地站在衙门公堂,这人穿着崭新的布袄,对弗老大来说还是个熟人。
这人居然是最近弗老大经常守楼待人的地方——朱雀楼新招的伙计单良。
据身高九尺的西海壮汉单良小哥说,当夜他偷窥到凶手下毒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依然正常上工。酒坊打烊后,路过万绮楼的他恰好也看到了“女妖索命”的一幕,一吓之下就病了半月。后来病虽好些了,却落下了病根,一直身体虚弱。当时他所在的酒坊老板非但没有关心他,反而把他给解雇了。
刚刚能出门那天,他在家门口遇到了神明一样的薛医师。丰神俊朗潇洒不羁古道热肠的薛医师热情洋溢地把他带到沉香药铺看病,几贴药剂下去药到病除。
前两天单良去沉香药店买点补药,发现薛医师门口看病的人比往常多了几倍,全是要求开驱鬼符的。
终于轮到他的时候,他才发现他逮了好多天都没逮到的薛医师居然也坐在药柜面前帮着七娘抓药。
薛医师看见单良之后愁眉苦脸跟他说抱歉照顾不周,最近忙得没时间去街上,都没去问候一下。不过忙里抽闲的薛医师还给善良的单良小哥找了个新工作——去朱雀楼当伙计。
单良本来觉得那件事是死者自讨苦吃就一直没在意,谁曾想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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