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靳羽的出现,接下来他们聊的话题就转到媒体和新闻上去了。他们谈到了著名的新闻播报员,同时也是美国人最信任的人——克朗凯特,谈到新闻记者的职责,谈到媒体的生命以及媒体与权力的关系。
靳禹智偶尔会参与他们的讨论,林成蹊很少说话,乐意当听众,这个时候,做配角真的很合适他。
“真相,苛刻,独立,尊严。一个新闻工作者必备的内置。”
“嗯。”靳羽重重地点头,闪着星光的眼睛像宝石一样美丽。
虽然想表现出从事新闻工作者冷静客观的气质,但听到费哲独特见解的时候,靳羽还是情不自禁了,还好他没有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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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了吗?”从酒吧出来,费哲顺路把靳羽送回了家,他和禹智坐出租车各自回了住所。
“嗯。”开了灯两个房里看了看,李贡延还没回。
“唉……”
“怎么了?”禹智怎么叹气?
“明天就回b市了,有些舍不得。刚才也没聊什么。”
“嗯,是啊。”靳禹智是政府工作人员,在c市的会开完了,就要回去了。没想到会碰到费哲……还好他什么也没说……
“要是你当初答应了和我一起进政府工作多好。”
“……也许。”
“……”靳禹智沉默了会儿,“成蹊……”
“怎么了?”
“……没什么。”
“禹智,明天一早的飞机,早点睡吧。一路平安。”
“……谢谢。”
洗完了澡,李贡延还没回,林成蹊关了灯躺在床上望着虚空里的黑暗出神。
李贡延是开心的吧,终于如了他的意。
……就这么和他胡混下去?
这个圈子里,没有找到固定的性伴侣之前,常常换男伴也不是多稀奇的事情。两个人上床,有时仅仅就为了性,看得顺眼就在一起,腻了厌了就找新的去,最多最简单的就是yī_yè_qíng。激情是短暂的,如玫瑰开得最深浓的一瞬,而我,只在这一刻爱上你。爱上的,不是爱的对象,而是爱情的感觉,就算仅仅只是抚摸与拥抱那一刻的爱意。激情褪去,终归冷凝,于是再去追寻新的爱情。如果你无法放弃,想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那么在他的眼里,你已是衰败的花,只有枯萎的叶片,破败的花瓣,哪里还有吸引人观赏的魅力?
玫瑰?不,他没有那样的美丽,只是一个玩偶而已,而且,系在身上的丝线,至少有一半是自己递给那人绑上的。
这两天,因为已经发生了关系,衣服什么的,李贡延是不会去洗了,换了就扔到浴室的洗衣篮。他的爱是恩典,仗着这种爱就能老爷起来。这个男人,还真是很多时候都自大得可笑。
不过,他自愿做家务,并不是对男人 y- in 威的妥协。男人啊,就像是外表华丽且调情手段极其高超的牛郎。像童话一样地把他捡了回来,连瓶酒都没开,却已享受了超值的服务,这样的好运气不是人人都有的。
就这么和他胡混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什么时候分开,也不是他能担心的问题。
好吧,既然只能是玩玩,那么就当是买了他,作为饲主,应当给着这个男人所有的照顾,权当付给男人的报酬。等他付不起了,或者他付出的这种酬劳男人不屑一顾了,交易也就结束了。
如果李贡延知道他只把他想成是自己买回来的牛郎,怕是要气得掀桌子吧。
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李贡延回了。
李贡延进房的时候,林成蹊闭上了眼睛,感觉到男人的靠近,还有些酒气。男人见他睡了,没叫醒他,径自去洗澡了。
李贡延是个面皮厚的,但林成蹊不是,对着李贡延,因为他心里有秘密,所以一直不能很自然,好在李贡延并不能发现。
没一会儿,男人爬上了床,自背后搂住了装睡的人。在他白皙的后颈落了一个吻,男人的大手就钻进睡衣抚上了滑腻的皮肤。林成蹊皱了眉,尽量让自己保持住睡着的状态,好在男人没有更进一步,恣意徘徊着摸了一阵就收紧了手臂,把他抱进怀里,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平稳了。
黑暗里,林成蹊翻了个身,寻到李贡延闭上的眼睛。
晚安,我的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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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在中春,阳和方起。周日的午后,小区的老人们坐在花园小径的长椅上仰脸晒着太阳,父母们带着自家的孩子在空旷处放风筝、骑小车,溜旱冰、踩滑板,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阳光笑盈盈地俯视着大地,不遗漏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穿过透亮的玻璃和薄薄轻飘的窗帘,就照进林成蹊的卧房里。
比春光更吸引李贡延的,是林成蹊的皮肤,阳光照在上面,镀了一层淡金,再不见苍白,薄薄的发着光,仿佛是从身体里透出来的明亮。
掌握着抽c-h-a的力道,大手抚摸上这片细腻的光滑,流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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