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看到了永璜,乾隆还是觉得心里一阵欢喜。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也好。
“永璜,”乾隆率先叫道,脚步不自觉加快,很快来到了永璜的面前。
永璜带着笑行礼,自然是被乾隆撑住手,免了这些繁琐的规矩。
看着永璜身上那一身素雅的衣衫,乾隆眼神一暗,视线转到永璜的脸上,那张隽秀的脸庞已经有了点r_ou_,没有半年前让人看着就咯得慌的感觉了。
两人相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乾隆忽然开口道:“朕要回养心殿了,永璜随朕一起吧。”永璜点头应下,就和乾隆一前一后的走着。两人都没有开口,身后的奴才自然也不会说话,一路上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过来了,不一会儿,养心殿近在眼前。
永璜跟着乾隆进了养心殿,就被乾隆喝令坐下,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而乾隆自己,却坐在了御案上,处理未完的奏折,虽然缀朝三日,但该呈上来的奏折一本没少,与其积着,还不如每天看一些。
乾隆不说话,永璜也不急,反正他今儿个进宫,本来就是打持久战来着的。
看着乾隆专注的侧脸,永璜随手将杯盏放在一边,就无所事事的继续扫视着养心殿,虽然只是一个月前来了一次,但他已经没有陌生的感觉了,因此养心殿里的事物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吸引力,御案上那个音乐盒依旧放在原来的地方,让人一目了然。
永璜的眼神慢慢涣散起来,忽然像是回了神,见乾隆依旧批阅着奏折,也就发起呆来,偶尔吃点东西当零嘴儿。
乾隆听着永璜处传来的几不可闻的咀嚼声,莫名的静下来心,于是两人就这么安安稳稳的各做各的,直到吴书来拿着太后的来信匆匆走进门,两人才发觉已经将近午时了。
永璜微微抬头,和乾隆的视线相撞,一时间仿佛空气都流动的格外缓慢。永璜很快收了视线,而吴书来也把太后的来信交给了乾隆,乾隆拿过来揭开信封,取出信来,快速扫过,大意就是让他不要因为太过怀念孝贤,伤了龙体。
乾隆一叹,命吴书来铺纸研磨后,就开始写起给太后的回信。
等吴书来拿着回信走了出去,乾隆也没有心思再看奏折了。谁都道他对孝贤的一番心意,他也想问问自己,真的那么看重吗?
看着永璜微微低下头,低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乾隆已经不想再沉默下去,便开口问道:“永璜的身体可是大好了?”其实之后几天的狩猎,他也偶尔会想起永璜的身体,也不知这孩子是不是按着御医的吩咐好好休养。
永璜没想到乾隆会忽然开口,还以为不到午膳乾隆真打算一直晾着他呢,听到乾隆的关心之语,永璜不经笑笑:“确实大好了,劳皇阿玛挂心了。”
乾隆听后也没什么感觉,每次他问及永璜的身体,永璜也总是如此回答,还不如他去问御医呢,不过,现在见面了,自然要问上一问,以示关怀了。
好似知道乾隆的想法,永璜随后就道:“皇阿玛可以去问一问胡御医,想必胡御医也是等着呢。”
乾隆老脸一红,其实他之前确实打算着等孝贤的忌日过了,便传了胡御医来,现在被永璜说出口,乾隆就觉得不自在了,这熊孩子!也不知道给他点面子!
于是,乾隆爷还真是不知道,他在永璜心里,就是没脸没皮的,面子里子哪个都是空的。
看乾隆没话说了,永璜只好留个台阶给乾隆下,“儿臣能大好也要多谢皇阿玛的赏赐。”
乾隆回神了,他的赏赐吗?永璜哪一次不是客客气气的言谢,不过这次大约是有些不一样的,那块玉那道任职的口谕,哪个都不一般。
视线转到永璜的腰上,乾隆没有看到熟悉的玉佩,一皱眉,脱口而出道:“怎么没戴那块玉?”
永璜一愣,跟着乾隆看向自己的腰带,然后一脸淡然的迎向乾隆的视线,“回皇阿玛,玉佩乃是皇阿玛赏赐之物,儿臣定会悉心收藏。”一脸无辜的看着乾隆,倒让乾隆噎住了,本来就是为了让永璜戴着养身体的,收起来有什么用!
虽然他也知道那玉被永璜戴着让人看到了,也是一场风波,但这点小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那块玉虽然是他身侧之物,但代表的也不过是他的器重,也没有什么实权,而它确实对永璜的身体好着呢。那时候他想也不想的解开了玉佩就让吴书来送去,随后却是怔了一下,这随心的举动,让他更看清了自己对永璜的不一般。玉佩送出去了,他也不后悔,毕竟这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回去就戴上,”乾隆一脸严肃的说道。
永璜点点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其实他之前是戴着那玉佩的,反正在府邸里也没什么人看到,今儿个出门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戴了,毕竟他算不准乾隆的心思,看到之后是会心生喜悦呢,还是以为他恃宠而骄。
乾隆满意了,然后莫名的发现,两人之间的话题已经围绕着永璜的身体转了好久。嘴角一抽,其实今天他是要和永璜说什么来着?
两人之间又沉默下来,永璜先开口道:“逝者已矣,皇阿玛也要保重身体。”说不出什么来,于是只能干巴巴的来这一句。
乾隆看着永璜又低下头去,一时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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