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子期又是一笑:“也不知宝钿姑娘好些了没有?步掌门,我可否去探病?”
步云鹰摇头而叹:“名利若浮云,到此便会被传颂江湖,人人景仰,偏你这里,境界更高,真如三师弟说的那样,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乐子期,乐少侠,”他忽然起身,诚心诚意的,深深拜上大礼,“这一拜,是我步云鹰敬你。”
他还要拜,却被乐子期先扶了起来:“步掌门何苦折杀我?”
“第二拜该由我来,”院中不知几时多了一道白影,傲然身姿,不逊模样,却也对着乐子期深深一鞠,“这一拜,是我七巧殿谢你。”
乐子期只好转来搀他:“亟兄.......客气。”
亟初禾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宝钿平安。”
乐子期眼神闪烁,握住亟初禾袖子的手,被针刺到似的蓦地缩将回去:“.......如此,甚好。”很小的动作,亟初禾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乐子
期他扭头欲走,却被第三人拦住去路,硬生生又受了一大礼:“这一拜,是我替释然请你,”顾回蓝躬□,端端正正的行礼,他一生也未曾这般拘谨,恭敬,“请子期务必抢在娴静门之前,助我找到释然。”
这回,乐子期没有伸手去拦,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受他这一拜,顾回蓝必定心里不踏实。
胡世留下的消息很简单,大约与他一直受命于任平生,地位卑微有关。除了娴静门在七巧殿建立之初就安c-h-a了细作进来,其余一概不详。然而就是这单薄的可怜的消息,却给了乐子期无数的提示:“第一,娴静门主应该认识妙算老人,至少知道他建立七巧殿的意愿,否则没时间准备任平生这样有些天赋的细作。第二,她认识妙算老人,说不定也认识白头翁,就是因为始终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才有了对皇甫兄弟的偷袭。”
顾回蓝追问:“关注皇甫家的一举一动?为什么?”
乐子期眉头轻蹙,目光深沉,他想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理由,如果真是为此,恐怕.......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他不想顾回蓝因此更加担心七公子,索性淡淡的说道:“且容我多想几日。”
宝钿到了第七日终于大好,被左棋逢允了出门活动,一时兴奋非常,扯着亟初禾要出去逛逛。亟初禾一口答应,二人直逛到晌午才回转。刚走到院子里,步云鹰已经迎上来,叫宝钿收拾东西,立刻出发回主殿。宝钿问:“是大家一起回去吗?”
步云鹰道:“你们回去,我和你小师叔还有要事。”
宝钿一听小师叔留下,急得要哭:“师父我伤还没好.......”
步云鹰看看她:“不是方才逛了半天吗?”
宝钿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泪眼汪汪,求助的去看亟初禾,后者朝她安抚的一笑:“外面风险太大,棋逢医术再好,也无法专心治疗,你也不能安生。不如回去养伤,我和你师父才能放心。”
宝钿撅起嘴,好半天才老大不情愿的点了头——亟初禾最后一句话,迫的她什么推辞也说不出。只能恳求师父和师叔能早点办完事回来。亟初禾不说话,步云鹰不得已替他应了,终于将宝钿哄走。又叮嘱了左棋逢几句,这才放他们一行人乘木枭,翔回主殿。
然而,谁都不曾料到,对于此举,最不解的是下令者步云鹰:“师弟,他们都走远了,总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吧。”
亟初禾早转身朝顾回蓝走去,边走边答:“前途叵测,你我责无旁贷,生死由命,可他们不同,年纪尚小,还有大好年华,犯不着现在为什么娴静门白白牺牲。何况,他们留下,就是七巧殿日后的生机,师父自会欣慰。”
这一句落入顾回蓝耳中,听得他浑身一颤:“师父自会欣慰?是什么意思?”
亟初禾已走到他身畔,定睛看他,他知道,以顾回蓝的聪明,星点破绽都瞒不过他的眼。任何遮掩,都是欲盖弥彰,骗不过去。
【第二章乍暖还寒】
不等亟初禾说完,顾回蓝已脸色大变,他万万没想到,苦苦寻觅许久的妙算老人原来早已殒命,奇异阁的秘密,竟再无人能问,找不到奇异阁,他又该去哪里寻找释然,,释然和皇甫四公子,从一开始就是为找寻三年前偷袭的幕后真凶,现在一定早发现是娴静门所为。说不定,正在和它决一死战。自己却待在这锁匠铺里傻等,半点忙帮不上不说,连奇异阁都看丢了。如何交代!?顾回蓝越想越焦躁,抬腿就要出门找去。
“师父莫急,还有一条线索,”乐子期立刻上前劝阻顾回蓝,“就是这锁匠铺。”
“怎么说?”
亟初禾道:“这里一桌一椅都是我师父的手艺。”
顾回蓝微微一愣,死人的作品怎地传到这里?莫非锁匠铺内是一个非常熟悉他,熟悉到可以模仿他的技艺的人在经营:“不是你七巧殿弟子?”
步云鹰摇头:“肯定不是。我们二十四人全部长居主殿。”
这可奇怪了,顾回蓝想,不是七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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