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舍不得的南方佳丽何止他一个!”他笑得既魅惑又残酷。
“人家可是巴不得你将他迎回太康去,跟众美争春,即便做不成外室,做个小侍也是心甘情愿的。”
“我没事要那么多小侍做什么?”羽煌流露俊美的痞子笑容。“天下美人儿何其多,何必单恋那一个!”
“只怕你放得下人家,他却放不下你。”
“雀舌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如果是,他羽煌也不会沾上他的。
“欢场倌儿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单纯。”若是知道他俩在太康的世族身分,就算再娇弱可怜的倌儿都会变成贪婪的吸血蛭,甩也甩不掉。
“放心吧,与其担心那个小倌的问题,还不如想想接踵而来想抢回举证的那些个不速之客。”羽煌犀利地朝门口斜眼冷笑。
“唉,确是又来了。”轩离坐在椅上翻起书卷,长叹一声。“咱们查的是盐务,又不是蜂蜜,为何老是莫名其妙招来一堆苍蝇?”
“你应该说咱们查的又不是臭蛋,苍蝇叮的是臭蛋,哪是什么蜂蜜?”羽煌嗤声一笑。
盐务、漕运、治河为国家三大政,其中能捞的油水,不论官方或地方,都足以年进硕金、富贵恒长。轩离和羽煌这次来宿州暗查盐商与官府之间的勾当,令双方人马颇感恐慌,怕给他俩查到了什么,回帝都太康惩办,从此再也没有甜头可尝是小,顶上人头不保为大。
“屋上四个,门外四个。这次上门的不速之客底子好像都还不赖哦。”羽煌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感觉着外头刺客的气息和步履,神色轻松地仿若那屋顶上、门外的不过是些嘻闹的孩童。
“这……这是哪里?你们是谁?”床榻上的本是伏着的人这时却赫然传来清灵悦耳的惊呼。
“唉哟,我说,这小子还醒得真是时候。”房外大敌临门,羽煌依旧懒散自在。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容与半坐起身子,一脸懵样,显然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这声音,听起来倒像是个姑娘嗓音。看来你落难美人儿没捡到,倒捡了个小太监回来。”轩离躲在书卷后面咯咯低笑。
“起来、起来!既然人醒过来了就快点滚蛋,我可没兴趣救个‘残缺的男人’回来!”羽煌给轩离这么一嘲讽,立刻把气出在容与的身上。
“等……请等一下!”容羽被羽煌猛然拉下床,站都站不稳就直接摔趴在梳洗架上,一抬眼,赫然看见铜镜中反s,he的容颜。“我的脸!怎么会这样?”
干涸的鲜血在马僮少年的脸上龟裂为骇人的斑驳褐片,布满全面,上头甚至存有和泪水交融的狼狈痕迹。自顶上的瓜皮小帽至整件衣袍,全是暗褐色的血块。
他想起来了!这些都是姚婶的血,姚婶为了保护他,在昨晚上已经被人害死在那个y-in森的大院里了。
“你学人家姑娘家的照个什么镜子,还不快滚!”羽煌粗暴的将他推往窗口方向。
“请,请你别这样……”他被推得重重撞在窗框上。“昨夜在路上救我的人是你吗?”
“要不是天色太暗,看不清你这德行,任你喊破嗓子,少爷我也不屑救你!滚!”羽煌这么没轻没重地一推,差点让他整个人摔出窗口。
“我走、我走!我走还不行么,你别推我,这儿可是二楼的窗户……”
“少啰唆!”羽煌健臂这么轻轻一挥,容羽就感觉自己凌空飞起来了,“啊~”,是的,他被羽煌那么摹古地一扫直接飞出二楼窗户。
其实,事后容与才发现,相比较而言他被扫下楼还安全点,因为就在他赫然坠往一楼街道上的意外尖叫声中,那天字一号客房的房门同时被人从外面踹了开来,随后就是漫天不长眼地梨花镖。
那一阵如暴雨般飞s,he而入的梨花镖当场钉死一名小仆。
“王八蛋!哪个睁眼瞎干的好事!”羽煌抽出刀便向大批来人砍去。“你们竟然杀了我的人,回程的路上教谁来照顾我的起居?!”真是气死他也,没了随身伺候的小仆,让他这个一向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爷怎么过舒心的日子?他不好过,这些人也别想活了!!
“羽煌!宰人的时候小心血迹,我们的行李才打料好,我可不想带着脏兮兮的行囊上路!到了太康会被连晋他们笑的!”轩离赶紧扯下床幔挡在身前,免得待会儿被四s,he飞ji-an的血迹弄脏了衣服或书卷,他这个人别的不说,最好一个干净,见不得一点污秽。
客栈里天字一号房内霎时刀光剑影,八名刺客们卯足全力死命缠斗,羽煌和轩离却只忙着为小事火大或担忧,唉唉,这叫个什么事。
从窗口被推下去的容与,好运地并未一头摔在车水马龙的市街上来个头破血流,而是落在楼下水果摊棚的布盖顶上,再顺势滚入一旁摊贩刚从马车上卸下的竹筐里,坐烂了人家整筐水灵灵的蜜桃儿。
“喂!你这家伙,砸烂我的蜜桃,这可是我刚从琼州托人运来的,你教我现在怎么卖?!”像土匪般肥壮的水果摊贩揪起容与的后领一把就把他凌空拎着大骂。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人从楼上……”
“老子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给我照价赔来!”开什么玩笑,有时间在这里罗嗦,还不如直接给钱了事,当小摊好糊弄么。爷在这西市混际时,你这个臭小子还在撒尿和泥巴玩呢。
“等一下!我……我赔!多少银子?”他虽然身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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