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妈一听这话,眼眶立马就红了:“妈三十岁才有了你,后半辈子只有你是我的心头r_ou_……”
席日海站起身:“明轩,我前些日子得了几个玉石把件儿,正好你懂点这些,帮我看看是不是好东西。”
杨明轩明白他是想给这母子俩留点相处的空间,便答了话跟了上去。进了书房,席日海真的拿出了两个玉石貔貅,模样相仿,但是质地上天差地别。他本能觉得两块玉是有喻意的,便没敢多话,只是坐在桌前把玩着其中的一件。
“你看这两位貔貅,能辨出哪个更有价值吗?”席日海说话严谨,虽说不是什么迷信之人,但是对佛仙神圣之类的向来心存敬意,到家里的摆件也从不说是买的、送的,只说是请的。
“各有千秋吧。我手上这块料虽然差点,但是做工j-i,ng细,拿着顺手是个不错的手玩把件,但您眼前的那块料质地上乘但雕刻功底欠了些火候,不像是大家之作。”
“所以说啊,玉不琢不成器。”席日海握起眼前的貔貅,“但好的东西,放多少年也是好东西,质地下乘的——”他抬眼看着杨明轩,话锋一转,“得流传个千百年可能才算的上是个物件。”
杨明轩以为他会说质地下乘的怎么也上不了台面,但是如此一来,他竟然有些拿不住席日海到底想说什么了。
“明轩,我一直当你是我另一个孩子,从未怀疑过你的本性,也愿意小晨多和你来往。他素来不争强好胜,柔里刚的性格不轻易惹是非,我和蕙兰也还算放心。”席日海拿着玉石站起身,边踱步边说,“我与你父亲算是故交,他生性多疑我明白,我狡兔三窟他也清楚,只是这一代人的事情,非要牵扯到下一代,就会变得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杨明轩一趟这话,就有些慌:“席叔,我对小晨……”
“当年的事,我不知道你清楚多少,但是我从未对小晨提起过半字,偶有风吹草动他也不想探究一二,”席日海在杨明轩的座后来回走动,步伐缓慢,“我席日海自认为拿的是良心钱、走得阳关路,一辈子就做过那一回昧良心的事,但我没后悔过。”
杨明轩绷直了腰,如坐针毡。
“98年那场博弈,我骄傲自大还以为能纵观全局,不曾想你父亲竟明则帮我、暗除异己,若不是我拿到那份名册,还真以为他是要改邪归正。可我欠你们杨家的,这个债得还,但一分脏钱不拿就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席日海的声音并不洪亮,但掷地有声。
“如今旧案重提,无非就是有人想找到那一纸存本,但我答应过你父亲,会守着那六个名字到死,就绝不食言。他虽百般设局试我口实、探我口风,但也就是图个心安,所以我不怪他,刀刃上舔过血的人永远放不下心,我明白。”
他停在杨明轩的身侧,语调慢慢变得柔和:“而你,也算是我看着从小长大的,虽然继承了你父亲的血脉,但心性却不像他那般乖张戾气,读过书、上过大学,明是非、懂事理,从未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一直都是个优秀的孩子,也从未让我失望过。
我甚至非常感谢你,在这么多年里,替我在顾及不到的方面保护着小晨。”
“席叔!”杨明轩猛地站起身,慌张无措地看着眼前的这位长者,“我……”
明明比席日海要高大许多的身形,在气势上看来也仍旧是个孩子。
“别紧张,你什么样的为人处事、什么样心性意图,我这些年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误会有过、质疑也有过,但我仍然相信你是个好孩子。”席日海将手中的貔貅摊在他眼前,“今后,小晨还要托你多照顾了。”
杨明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唇线抿得僵直,目视前方不敢再看席父的眼。
“玉不琢不成器,但好料就是好玉,我本就不指望他成大器,如今托付给一个同样不想打磨他的人,也就算是放心了。”席日海将貔貅放在桌上,指尖又不舍地抚过瑞兽的头顶,“但你若骨头不够硬,弯腰低头走了你爹的老路,那就当我是瞎眼看错了人,反正从我这起,席家也不会有第三代了,就当是全都陪给你们杨家当年救过我们夫妻俩的大恩了。”
作者有话要说:qoq又被嘲笑是错别字大仙了……等全都写完了我一定一定一定好好检查错别字……----c-h-a个小剧场---------------------------------------------------问:我怎么觉得没虐成你啊……杨:嘿嘿……梓:身为总攻你怎么能笑成这个萨比样?杨:嘿嘿……梓:- =还是虐秦高玩好了席:(-┏)梓:宝贝兔子乖,我开玩笑的!
☆、第四十四章
客厅的母子俩说着说着就传来了哭声。
席晨赶紧给老太太递纸巾、擦眼泪,然后听她来回来去唠叨生他时有多么的辛苦、拉扯他长大是多么的不容易。但无论听过多少遍,他还是认认真真地听着,毫不敷衍地回应着她提及到的每一个故事。
就算是这样,眼泪婆挲的席妈也没提过对现在和未来的任何担忧。
“小晨……”她抬起手抚摸儿子脸庞的时候,看到自己枯燥的手,忍不住慨叹,“一晃这么多年,妈也老了,再难、再苦的事都熬过去了,就指望你能过上好日子。”
“你和爸都好好的,我赚钱供你们过好日子!”
“你赚钱?还不是小轩给你发工资!”席妈擦干了眼泪,又埋汰起儿子来,“我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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