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白花花睡着以后,他会用术法给白花花疗伤,所以白花花日日醒来都是神清气爽,身上再无半点伤痕,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既然将离不说,那么他也不问。
只是今日,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轻轻的透过窗棂,洒在屋子里的时候,床上的人早已经惊醒,他看着睡在他身边团成一坨的白花花,鼻子上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泡。
那水泡随着他平稳的呼吸变大变小,静静聆听,还能够听到他的鼾声,狐狸睡的很是香甜,将离的睡眠很浅,对于他们这种境界的人来说,可以一直不睡,也可以一直沉睡,都只是意念上的东西,
而他,近日一直陪着白花花一同就寝,连他都说不上为了什么,连去各界寻找的时间都减少了很多,醉墨的话时时萦绕在他脑中。
他有那个人的消息,不管真假与否,将离的心变得犹豫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犹豫着什么,自己不是等了五百年么,现在不管那人的消息是真是假,他也应该不顾一切的过去。
可是……他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狐狸,狐狸蹬蹬腿,用爪子抓了抓头,鼻子上的水泡嘭的碎了,狐狸一下子惊醒,看着将离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白花花恢复了人身,打着哈欠,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正准备问将离看他做什么,再看过去,那人已经转过了头,兴许是自己看错了吧。
白花花伸了伸懒腰,看向窗外,“天亮了啊。”
“嗯。”将离回答道,他已经起身下床,
“今日……”
“今日……”两人一同开口,两两对视,这些天来,有种默契开始在两人之间形成,白花花闭嘴,示意让将离先说。
“今日我要出门一次,明日就回来。”将离的那语气,竟然有些像即将出门的丈夫一般,才出门一天,也要给妻子报备一下。
白花花也没有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好,”脸上依旧还是那副笑颜,只是这次的笑容中,微微多了一些苦涩,
将离看着他这个表情,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他伸手拉了拉白花花的脸颊,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就想看到白花花如阳光般的笑脸。
“你刚刚?”将离似乎想起白花花好像也要说什么事情,于是问道。
“哦,没什么,我就说我今天不用跟风莫学习了呢。”白花花打哈哈道,今日,是他的五百岁生辰,如果不出意外,晚上便是自己的天劫吧,他本想寻个理由,既然将离明日才回来,那个理由自然也用不上了。
“随你,我离开以后,我会让风莫看着你,你不要走出这处宫殿。”将离一副吩咐的口吻,今日是十五,他恐怕又会失控,每每这日,他都会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度过这一晚,这是他的秘密,也是他的弱点,所以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嗯,我不会离开。”白花花微笑着。
“我走了。”将离一挥衣袖,走的很是洒脱,白花花望着他的背影,轻轻的说了一句,
“我,等你回来……”声音很轻很轻,仿佛是耳边的呢喃,将离的脚步微微顿了顿,细薄的嘴角缓缓勾起,身形一闪,屋子里哪还有他的身影。
白花花空洞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他,应该又出去寻他了吧,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的身体倒了下去,躺在空空的大床上,这些天,他早就看明白了,他的心,不知何时起,已经有了那人。
也许是铸剑炉前,他以血为媒介,一次次的将自己救下;也许是月下莲叶,他温柔软语,即使知道他叫的不是自己;也许是大街之上,他c-h-a上了自己的玉簪,并没有摘下之时;
谁又知道呢,喜欢就是喜欢了,白花花恍然间大悟,原来这才是喜欢,和之前他以为喜欢伽蓝的感情并不一样,这种感觉带着微微的甜,又有酸酸的苦,
就仿佛是吃着糖葫芦,初尝是甜甜的,咬破糖衣之后才会发现里面是淡淡的酸涩,阿离,阿离,将这个名字刻在心中,一遍又一遍……
白花花清清楚楚的明白,他的心里,只有一人,那个人叫莲华,听名字就知道那人是个性子高洁的人,又哪会同自己这般呢。
不是不明白他对莲华的心思,一直以来,他只是装傻而已,他假装什么都不知,但同时又将自己的一番心思埋在了心里,自取其辱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尝试一次了。
只是,过了今晚,自己还能见到他么?天雷的厉害他不是没有见过,那日,那道天雷一下就劈死了那只老树妖,他修炼了那么多年都没有熬过去,更何况是自己呢?
白花花对于自己的道行太清楚不过,这几日风莫训练着他,更让他看清楚了自己的能力,临时抱佛脚是行不通的,唯一的寄托就是它了。
白花花拿出将离曾经给他的那件金色马甲,也不知有用没用,哎,轻叹一口气,他还是将马甲穿到了里面,打起j-i,ng神,开始晃荡,这渡天劫恐怕得找一处荒山野岭,不然劈坏了房子怎么办。
白花花考虑的很多,但是要摆脱风莫的眼线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他只好先混淆视听。
将离离开以后,心中总有一个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他很少出现,今日,难道会出现什么异常不成?他想了想,并没有去以前那处遥远的地方,而是选择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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