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实恍然大悟:“难怪前些日子表妹让我多关心一下红娘, 想来都是跟二郎学的。”
张鹤还未反应过来“红娘”是谁, 便又听见李清实道:“近来红娘很是缠人,一些小事也要计较一番,还莫名其妙地要上妆。”
“或许还会向你耍脾性?”张鹤问。
李清实赞同道:“是呀,偶尔会耍性子,动怒, 好在只是偶尔,也不会不懂事让娘受累。不过二郎为何会这么清楚?”
“清实兄不妨多称赞一下清实嫂,外出时也知会她一声,偶尔给她买些小物件,她或许就不会这样了。”张鹤说完,发现李清实盯着她笑,心中发怵,“清实兄可是有不同的见解?”
李清实摇了摇头:“非也,只是觉得半年前还不知情为何物的二郎,开窍之后,会如此深谙夫妻相处之道。亏我年长你五岁,又早你三个月成家,却不及你了解妇人心思。”
“……”因为我就是妇人呀!
俩人聊着聊着,便走到了李家的下田附近的荒地。此处是一面朝西的土坡,故叫“西坡”。西坡远离清河,也无沟渠,杂草丛生,又多沙石,官府亦不曾开垦荒地,便任由杂草生长、荒废下去。
而在稍高的斜坡上有几座孤坟,这些都是没钱在山上修筑墓地,便将先人的尸骨随意掩埋在此的人家所堆起来的坟墓。连一块像样的墓碑都没立,至于寒食来祭祖,便只得靠记忆来辨认了。
李清实捡起一株半枯萎的苗给张鹤,道:“便是这株苗下结的果。”
张鹤佯装好奇又细心地观察了一番,忽而将目光一扫,指着不远处的一株相似的苗道:“那里还有一株!”
“二郎好眼神!”
俩人走过去,张鹤拔掉周围的草,让那株开着花的苗显露在眼前。她瞧了瞧李清实:“清实兄曾从它的根j-in-g处挖到这样的芋子,所以还是清实兄来吧?”
李清实点点头,他在附近找了块木头,便绕着那株苗开挖。每挖一下,他的心里竟也生出了期盼,便越发卖力。此处的泥土并不夯实,不一会儿,便见到它的根j-in-g,以及连结着根j-in-g的块j-in-g。
有村中之人看见二人如此“鬼祟”,便走了过来,大声嚷起来:“哎,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如此鬼祟!”
“你才鬼祟,我们挖草也要跟你说吗?”李清实被他的话惹得很生气,此处是荒地,他们也没做什么坏事,为何要被他说得如此不堪。再仔细一瞧,这人是掐死了好几个新生的女儿的张花,更加没好脸色给他看了。
张花被他这么一凶,倒有些萎缩了,嘀咕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偷偷埋些什么厌胜之物呢?”
“我们可不是你,掐死女婴不说,妻儿病了,不想着找郎中医治,竟还信那些巫祝之言,让她以冷水沐浴,又喝下一碗不知用什么煮出来的汤水,愣是活生生折磨死了她!”李清实冷道。
“你胡说些什么?!”张花被他说得又羞又恼。
附近又有一些人听见了动静,围了过来,张鹤瞥了张花一眼,对李清实道:“清实兄,勿要与他多言,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二郎言之有理。”李清实颔首,将地里的五个j-i蛋大小的块j-in-g都挖了出来。不过这五个块j-in-g比之前的三个要好看一些,至少表面都是黄色的。
张花对众围观之人解释道:“我见他们二人鬼鬼祟祟地在此挖东西,也不知是要做些什么,便过来一问,岂料他们血口喷人。你们看地里的东西,又青又黄,也不知是什么毒物!”
“不会吧?”有人困惑道,“这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毒物呀?”
“有点像……蛋?”有人附和道。
“我倒觉得像葛根。”
“这是芋艿吧?”
众人争执不休,张花见他们没有顺着自己的话来质疑李清实与张鹤,心中甚是气恼,道:“你们也不怕有毒?”
“这是我今日路过此地之时,发现的,也不清楚为何物,便领张二郎过来瞧一瞧。我们又发现了一株这样的苗,便打算挖挖看,没想到你愣是要说我们在做不见得人的事,你是何居心?”
“你!”张花怒瞪李清实。
有人看着李清实所指的苗,又发现在远处也有一株,他登时便兴奋地唤道:“真的,这儿也有一株!”
众人围了过去,动手挖了起来。不过他们只挖出了几个又黑又发青的块j-in-g,便再度回到李清实的身边,问道:“这是何物,何时长在这里的?我们都不曾注意到。”
“也不知能否食用!”
“给我瞧瞧?”他们盯着李清实手中的块j-in-g。
李清实大度地分给他们每人一个,道:“这一株苗的根上便结了这么多果,与那芋艿相似,莫非也是什么不知名的芋子?”
“有可能!”众人深以为然。
“要不切开看一看?”又有人道。
李清实将这些块j-in-g收了回去,笑道:“是要切开看一看,待我看出是何物了,再告知你们。”
这些东西都是李清实与张鹤挖到的,而且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众人虽然好奇,但不会动贪念。即便他们动了贪念,这张鹤在此,他们也不敢从张鹤的手中夺走这些东西。
回到李家,李清实拿出刀来将其中一个块j-in-g切开,只听见清脆的“喀嚓”声,块j-in-g便分成了两半。李清实诧异道:“这里面可真是好看,这颜色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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