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情况,用触目惊心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聂细卿手一顿。
顾非也无意间低头瞧了自己一眼,也被身上热闹的颜色给吓了一跳。
这次受伤严重吗?
说严重也严重,因为现在疼到没法乱动弹;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对他来说,这样子的软组织挫伤,真的比其他更麻烦的毛病要好得多。
但此时此刻他一低头,不可避免受到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啧,不看还好,这一看,似乎感觉更疼了。
不看不看,心理作用。
顾非也收回目光,下意识转头看聂哥,果然,又看见聂哥抿紧了嘴唇。
聂哥这是不开心。
顾非也想了想,主要是他皮肤特别白,他要是黑一点的话,绝对不会显得皮肤上其他颜色这么明显。
顾非也随口胡诌:“不要被表象迷惑,其实就是因为我太白了,才给衬的。”
聂细卿无可奈何地叹一口气,轻轻拍了拍顾非也的脑袋:“躺好。”
最近顾非也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幸福小日子,天天窝家里休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个深闺少女似的。
说是休息,也不是不干正事的纯休息,他一直有在看书,也正盘算着等身体再恢复点就继续去上英语课。
不过想想,等他完全好了,岂不是快要过年了?
潘烟那边只知道顾非也碰上了罗颂,却不知道顾非也也受了伤,主要是顾非也刻意引导,扯了个刚好有朋友在,朋友是个能打的之类的谎。
不过话说回来,决定将这事告诉潘烟,顾非也是思考了挺久的——那时顾非也住院体检,啥事没有,潘烟都要过来陪护,这次要是说碰上了罗颂,万一要他回去怎么办?那时候岂不是就被戳穿了?
最后,顾非也还是选择跟潘烟说,不说别的,至少信息共享,让潘烟也注意着点那两位。
潘烟真的没想到顾非也可能骗她吗?也不是。
她很担心,猜测无限接近真相,但她却接到了顾令昭的电话,一通兴师问罪的电话,质问她,婚都离了为什么还不依不饶,要对罗颂下狠手。
潘烟没做过的事,肯定得问清楚,问清楚后心里舒坦了,把被莫名其妙质问的不快都冲淡了不少——罗颂情况惨啊,肋骨断了两根,搁医院里躺着,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
就说是不是活该吧,绝对是,他要是不去找非非的事,怎么会这种下场?
潘烟舒坦归舒坦,冷嘲热讽还是要奉上的:“他不去找非非麻烦,怎么会这样?自作自受。”
顾令昭还真不知道罗颂这回是怎么搞的,只知道伤得很惨,问他也什么都不肯说,甚至拒绝见他和翁诗圆,二十五六岁的人,最近愣是活出了十几岁中二的风采。
不管怎样,肯定是受了大委屈。
现在一听,和小儿子顾非也有关?
顾令昭自然是不信的:“你胡说!非非身体差,怎么会……”说了一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直接没再吭声。
潘烟拔高声音:“你也知道非非身体差?如果不是非非有朋友在身边,现在躺医院里的就是非非!你还有脸来问罪?滚吧!”
昔日夫妻的这通电话,相当不愉快了。
挂断电话,潘烟找顾非也视了个频,观察视频中顾非也的j-i,ng神状态。
顾非也这么多年的反侦察经验,当然知道潘烟突然要视频是为什么,打起j-i,ng神嘚嘚瑟瑟地聊几分钟还不简单?
也得亏那天顾非也没被伤到脸,反正就是很容易就能糊弄过去。
结果母子俩聊了五六分钟,把潘烟聊开心了,最后潘烟得出结论——非非哪里都好,就此稍微放了点心。
挂断视频,顾非也长舒一口气,摁着眉心:“聂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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