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侧身把那姑娘完全挡在了身后,对逼过来的男生道:“先生,您再这样我们就要报警了。”
那男生见自己抓不到女生,眼都烧红了,骂道:“你这么护着这□□,是不是就是你上了她啊!”他越说情绪越没法控制,直接抄起桌上用来当装饰的花瓶冲西野砸了过去。
西野下意识抬手去抓他的胳膊,却忘了自己右手被那姑娘死死抱着。她估计是太恐惧了,手劲大得西野竟一下没有挣开。再匆匆抬起左手去挡已经晚了,他只来得及背过身把那姑娘护住。
预想中砸到背上的重物与疼痛并没有到来,店里响起一片惊呼,然后是一瞬的寂静,之后又重新喧哗起来。
西野转过身来,只见一个人站在他和那男人之间,手则隔在他的背前,抓住了用力砸下的那个花瓶。
西野愣了愣,明明只见过两次面,中间又隔了一个月,他却几乎是一瞬间就记起了这个人,是齐屿。
不知道那人用了多大的力气,玻璃制的瓶身竟然从和齐屿手接触的地方碎裂开来,锋利的玻璃边缘则在齐屿虎口处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西野对上齐屿的眼睛,又下移到他手上鲜红的血迹,一时间怔在了原地。那男生也不再吵了,松开抓着瓶身的手,后退了半步。
“齐、齐屿?”他好似突然清醒过来,改口道,“齐哥,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他有点说不下去了,声音发着颤。
齐屿把手里的半截花瓶放到桌上,抬起手看着溢出的血,漫不经心道:“我记得你叫江收是吧,刚跟着任奔奔混的那个?”
那男生听到他说出自己的名字脸都白了,急忙道:“我错了齐哥,真的对不起……”
齐屿只当没听见,继续道:“你爸是不是……”
“齐哥,”江收颤声打断了他,咬了咬牙,一把抓过齐屿刚刚放在桌上的碎花瓶,冲着手扎了下去,“齐哥,我这样向你赔礼道歉行不行?”
齐屿这才抬眼看向他,又是那一贯温和无害的表情:“你这是干什么?行了走吧,平时也好好替我看着点任奔奔。”
江收忙不迭地应声,也不管手上的伤就往外走,突然又被齐屿叫住。
齐屿往侧边避了下身子,让出西野来:“这位是我朋友,”又指了下还在小声抽噎但明显好奇已经多过了惊恐的女生,“那位现在也是了。”
江收弯下腰,应道:“知道了。”转身飞快地溜了。
西野完全没注意齐屿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全副心思都放在了那殷红的颜色上,连齐屿对他说话时眼前似乎都蒙了层红色。
齐屿轻轻推了推他:“怎么了?”
西野顺势一把抓住他的手,抬起头正好和齐屿的眼神撞上:“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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