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是他的话, 他会将全部身家都送给一个陌生人吗?
不会。
除非是很亲很亲很亲的人。
时笑心中猛跳了一记, 这半个月以来发生的一切,像过电影一样从他脑海中划过,一些他之前从未注意过的细节,在他脑海中慢慢清晰起来——那些表面看起来莫名其妙的脾气,那些似乎并无规律可循的喜怒无常, 那些听起来非常可笑的借口,那些潜藏在眼眸深处的宠溺和温柔, 一一浮上水面、纤毫毕现。
时笑其实之前就感觉到, 阎王是喜欢他的, 不过当时他还以为阎王仅仅是对他有好感,并不想和他在一起,现在想来,如果阎王不想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要将全部身家都交给他来保管呢?
就好像丈夫将自己从外面辛苦打拼赚回来的钱,全部都交给妻子保管一样。
一种小心翼翼地疼宠,一种全身心托付的信任,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他自幼父母双亡,在福利院长到一岁多,后来被养父母收养。养父母虽然对他很好,但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出门打工,之后一直和苛待他的叔叔婶婶一家生活在一起。
从小到大,无论在哪里,他都感觉自己像是个外人。
可阎王却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侵入了他的生活,慢慢变成了他日常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同床共枕、耳鬓厮磨。
那些时笑曾经不解的固执,不懂的暗示,和不明不白的小动作,突然之间就被填充了含义,变成了让人想起来就觉得脸红耳热的暧昧。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阎王曾经和他挤在一张床上,用膝盖顶着他的屁股。
这个老色鬼!
时笑低下头,伸手捂住自己滚烫的脸,一面在内心深处疯狂呐喊,一面吃吃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感觉脸上的热度稍微降下来了。他偷偷看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于是鬼鬼祟祟地跑到角落里,给阎王打了个电话,笑着问:“你送我那一箱子冥币,是不是特别值钱?”
小兔子终于想起他送的聘礼了吗?
阎王十分欣慰,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嗯哼。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把这么值钱的东西送给我呢?”
“……”
那是阎王大人送给你的聘礼啊,小笨蛋!
想到这儿,阎王瞬间觉得脸红耳热,心里滚烫滚烫的一团,可是话到口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冷哼了一声:“给你你就拿着!那么多话做什么?”
时笑:“……”
虚张声势,欲盖弥彰。
如果说,刚才他内心深处还在犹豫着是不是自作多情的话,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放下心来,笑得眼睛都弯成了半月:“洗衣粉大人,你是不是喜……啊!”
阎王正被小兔子搔得心里痒痒,措不及防听到电话那头一声短促的惊叫,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电话也差点儿脱手飞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y-in森森的声音:“你的小情儿在我手里。识相的话,就把五千万存到我在瑞士银行的账户里,再派飞机送我出国……否则,我就一口一口吃掉你的小兔子!”
阎王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刘玉?”
“没错,是我,”对方y-in笑了两声,“我在剧组的工地后面等你,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准备,如果逾期不来或者报警……你就准备替你的小情儿收骨头吧。”
“好,”阎王眼神冷得像冰,嘴唇微微抿着,轮廓如同刀削一样,“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敢动他的小兔子?真特么活腻歪了!
***
上午听说方蓝被骗的事儿之后,阎王火速动用了地府的灵魂定位系统,在一个多小时前获得了反馈——怪不得警察没有在任何地铁站、长途汽车站、火车站或者飞机场的监控视频里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原来他根本就没有离开本市。
刘玉之所以敢在进行了数额巨大的非法集资诈骗之后,还敢大大咧咧的留在本市,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
他是一只狼妖。
从身份到外貌,都是刘玉施的障眼法。
他这几年曾经用不同的身份、靠着类似的方式进行过多起诈骗活动,积累了数量相当巨大的财富。
每一次都轻轻松松从警方的视线里成功逃脱。
可是就在今天下午,他突然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对方身上的气息,和他曾经见过的捉妖师身上的气息很相似。
刘玉心中警铃大作,他让自己手下的蜜蜂妖跟踪了暗中监控他的人,发现对方进入了洺府地产在当地的分公司——洺府地产本来就是地府在人界的产业,除了开发地产作为地府的第二收入渠道之外,还身兼着阎王在人界的耳目喉舌的功能。
在进行j-i,ng确定位之后,后续的c,ao作都是洺府地产旗下的安保部门负责的。
在得到捉妖师和洺府地产有关的消息之后,刘玉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之前就让蜜蜂妖帮他盯住了方蓝,知道最后是一个叫时笑的演员去把方蓝保出来的,而时笑背后的靠山就是洺府地产的董事长——毕琅。
一个地产业董事长,手底下竟然有捉妖师,这充分说明这个人不简单。
化名刘玉的狼妖第一次感觉到了危机感。
洺府地产在全国范围内都有分公司,手底下还有捉妖师,假如和姓毕的硬碰硬,他未必讨得了好去,好在他这些年已经赚了不少钱,躺着吃个百八十年都足足够了,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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