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越看着电梯楼层按键那儿被嵇徐按亮的按钮,疑惑的问:“咱们去哪儿啊?吃早餐跑这么高啊?”
嵇徐看着手机上助理给自己发过来的信息,随意的回答道:“去我公司,我来不及把你给送回去,你在我办公室等我下班。”
“哦。”成越点了点头,想着自己又要被送去老头那儿就有些不得劲儿。
倒不是他嫌弃老头儿,只是早上刚跑,晚上就被拎回去,让他面儿往哪儿搁,太丢人。
电梯门开了之后,嵇徐迈步出了电梯,一晃神,身后跟着的人没了踪影。
得,他说那么一通都是废话,小孩儿又给跑了。
嵇徐刚拧着眉看着电梯往下的楼层显示要发火,就看着电梯楼层显示那儿慢慢的停住了,又慢慢的往上升。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成越正担心自己是不是按错了楼层,探头往外看的时候见着了站在电梯门外的嵇徐顿时放下了心,伸手刮了一下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刚想事情去了,忘记走出来了。”
嵇徐看着他那脸傻笑,闷在心头的火儿也不好发,无奈的只能放慢了脚步,带着他往公司里面走了过去。
嵇徐一边领着他往前走一边叮嘱道:“等会儿别瞎溜达,想吃什么跟我说,等我下班再一起回去。”
“知道了。”成越嫌他烦,随意的点了点头,有些好奇的转头看着周围的环境设施。
走过一条白色的透明玻璃长廊,接着就到了前台。
成越看着前台后边的墙上的几个字在自己心里默念了一遍。
恒一律师事务所。
成越这下明白了嵇徐嘴巴为什么那么厉害了,原来是律师,他说难怪呢。
前台小姑娘将他俩进来笑着招呼了一声:“嵇律师早上好,这是您弟弟?”
嵇徐脸上没什么表情偏头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成越,简而答之:“我儿子。”
成越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本能感觉到了不对劲。
看着嵇徐朝办公区那边走了两步他才猛的睁大了眼睛,他嘴里本来就没个把门儿,脑子一上火就立马反驳:“谁是你儿子!你丫嘴怎么就那么碎呢!长八个舌头显摆是吧!”
嵇徐没说话,偏头看了他一眼。
成越立马闭了嘴,吞了吞口水脸上有些后怕,他这会儿腿弯被嵇徐踢的那一脚都还有些发疼,但话已经放出去了,再收回来那不让人看笑话吗,旁边还有一姑娘看着呢。
但成越更怕冷着脸的嵇徐,在原地磨蹭了一会儿,咬着牙跟了上去。
“再多说话,小心点儿你的舌头。”嵇徐压着声音凑到他耳边说完,勾着嘴角清淡的笑容朝前台的小姑娘笑了笑:“见笑了,家里小孩儿不懂事。”
“没事没事儿。”前台小姑娘连忙挥手,她刚来不久,其实也挺怵这嵇律师的。
尽管这位嵇律师每天西装革履,长腿俊脸,偶尔心情好了见着她们还能笑着打招呼,但她就是打从心底里有些害怕。
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衣冠qín_shòu还是斯文败类?
反正把这位外边儿那层西装扒了,里面指不定是什么东西呢。
嵇徐手放在成越后颈上,几乎是拧着人往前走。
“哟。”唐景刚端着杯咖啡,从茶水间出来看着他俩这阵势,惊讶的叫了一声,“嵇徐你干什么呢!捡小孩儿犯法的!”
“这样式的白送我都不要。”嵇徐面上看不出什么来,抬手指了指前边的一个办公室,偏头看着成越示意他先进去。
成越看了看端着咖啡的胖男人,翻了个白眼,转身朝办公室人五人六的走了过去。
“嘿,这小孩脾气还挺拽。”唐景胖乎乎的脸上的小眼睛笑的眯成了一道缝,“看那白眼翻就跟瞎了几十年似的。”
“就一炮仗,你敢点他就敢炸。”嵇徐看着他怀里抱着的文件夹,询问道:“穆佳最近怎么样?要你办的事儿你干到哪儿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唐景长叹了一口气,单手拍了拍怀里的文件夹,“穆佳也是硬气,那些残障人士本来就是法律的灰色边缘,她把那些破事儿一报道,还要打官司,上头的那些人不弄死她才怪,也就你非得抗下来。”
“对了。”嵇徐想了想,又接着道,“我记得穆佳拿过来的资料里有一个交易人叫罗锋行的?”
“罗锋行?”唐景立马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夹,在最后几行字找到了那个名字,“对,没错,有他,不过他只是中间人,没有实质性的犯罪记录。”
“从这边儿入手,收集他的资料。”嵇徐交代完直接转头进了办公室。
这事儿都不急,里头还有一个定时炸弹呢。
嵇徐刚推门进去,眼神就冷了几分,蹙着眉头看着办公室沙发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成越。
成越脚上的鞋子也给脱了,东一只西一只的跟牛郎织女永不相见似的。
身后一开始背着的背包也给甩在了地上,背包拉链不知道怎么开了,散了几张钞票出来在地上。
成越浑身上下唯一摆正了的就只有搁在嵇徐办公桌正中央的那个骨灰盒。
“起来。”嵇徐反手把门关了之后,把地上的背包给踢向了沙发边儿上。
成越一晚上没睡,这会儿正困的不行,直接把抱枕压到了自己头上,装作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把这收拾的你进来什么样儿,现在就得什么样。”嵇徐沉着声音,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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