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突遭拦截,整只猫都懵了一下,下一秒就被揪住了后颈。鲲鹏把一大坨狮子举起来托住,顺手把凤凰蛋揣兜里,直直向凤凰所在的方位飞去。
几分钟后,遭遇飞来横祸的小王爷幽幽转醒,扶着肚子空呕了许久,怨念道:“谁?谁撞我肚子?”
——心肝脾肺肾都差点被撞碎,呕。
凤凰身边无夫亦无子,一个人卧在府邸门口新植的梧桐树上吹箫。艳红的衣衫极挑人,但穿在他身上却更衬得这男人面容妖冶眉目含情。鲲鹏老远就呸一声“卖弄风”,大步上前的同时从貔貅怀里将凤凰蛋掏出。
凤凰只瞥一眼,一时没瞧见自己的蛋,懒洋洋打招呼:“呦,找着貔貅啦。”
鲲鹏被个小年轻玩过丢的事迹在这群老家伙中间人尽皆知。
貔貅半路已变回人形,还被强行披了件鲲的外套,看着很像刚刚被不可描述过。此刻看他两心照不宣颇为熟稔的做派,表情顿时就内涵起来:难道这两个老不死的早就想抓我不可描述??!
这世间竟有如此 y- in .乱之鸟!
鲲鹏一看他表情不对就牙疼,丢凤凰蛋就跟丢烫手山芋似得,急着划清干系:“你和青鸾的蛋,自己孵去。”
凤凰火速飞下来把蛋接住,到手了又面红耳赤要搪塞:“你瞎,瞎说什么呢!谁要孵那孽子的蛋!拿走拿走,我才不要他的蛋!”
鲲鹏不听他哔哔,只作惊醒状:“你一口一个孽子倒提醒我了,青鸾还落在滇南没带回来。你等会,我和貔貅一起去滇南,把他一并带来给你。”
凤凰视和自己的养子睡过为毕生耻辱,每每夜半思考鸟生都深感自己是个沙雕。鲲鹏却不愿理解他的苦,只顾揽住貔貅不让他跑路,直言不讳急着撇清干系:“你们一家三口一个两个都要我来收容是怎么回事?以后谁离家出走都别来我家打秋风。貔貅见了会误会你我有私情……”
貔貅当场石化。
两只老鸟相对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凤凰看自己的老伙计不愿再居中调停,又看他住着貔貅不放,确实不像是以前孤家寡人方便管别人家闲事的模样,倒像是个被家眷折腾的焦头烂额的再普通不过的男人。他这般思量,只得退一步接受了两个拖油瓶中的一个。
凤凰倨傲地抬起下巴,不大情愿地接受了自己的亲儿子:“我是此子生父,由我来孵蛋也说得过去。只是青鸾这孽子我是不会要的,我也不会容许他仗着是崽子的另一个父亲的身份再来纠缠我。你看他自小喜欢缠着你……”
貔貅前半段话听得舒心极了,看凤凰不情不愿地亲口承认这是他和青鸾的蛋,心里直痒痒:原来这蛋不是老贼的蛋……
后半句一出,他又不舒心地支耳朵了。
鲲鹏哪里敢再对凤凰这家子表露好意,他瞬间黑了脸自证清白:“魂石坚韧,这段时日我也只是把他留在滇南让他独自呆着。你不要他我也不逼你,只是哪天地震飓风把他卷跑了,我抱着貔貅热炕头,未必想得到他。”
温和敦厚的老好人撕破好说话的外皮,将内与外,亲与疏的关系分割的清清楚楚。
凤凰拧眉,似乎很不赞同这放养的法子。
鲲鹏话越说越不成体统,眼看着貔貅又要寻机会开溜,只得抓紧了他再逼凤凰表态:“你留不留他随意,但等他复生,你与他孕有子嗣之事不可再瞒着他。他已为人父,你怎可如此凉薄让他活得糊里糊涂。你不与他说,我便替你告诉他。”
凤凰性子傲,却也不是真那般寡情。他一边想否认产蛋,和养子划清界限。眼看着鲲鹏不帮他瞒,又想要维持自己在养子心中的形象,不愿叫青鸾认为自己刻意叫人骨r_ou_分离,刻薄且恶毒。他一张俊脸都失了血色:“罢了,他父子二人都由我来接手。”
话已出口他才有所顿悟地看面前这一对,幽幽叹出一口气:“你总是偏帮青鸾那孽子。”
“总归是你还顾惜他,我今日说话才管用。”鲲鹏算准凤凰的傲娇性子,成功甩掉两个他和貔貅的拦路石,此刻心情大好,“你不喜欢他两,等青鸾复活后你尽可打发他父子走人,让他独自担负抚育幼子的责任。”
实则他二人皆知青鸾自小就是牛皮糖,凤凰再沾上便很难甩开。鲲鹏说起风凉话来顺溜得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凤凰平白被搅了清净,被鲲鹏连恐吓带逼迫地甩了青鸾这个大麻烦过来,嫌恶地打发这讨人厌的老鸟:“你差不多该去滇南了,别在我面前晃,烦人……”
鲲鹏还要继续揭他伤疤:“你得给貔貅澄清,青鸾大侄子可是只与你有肌肤之亲,跟我没有半点暧昧关系。”
凤凰羞耻度爆表,看貔貅一脸怀疑地望过来,未免他真冤枉鲲鹏,只得硬着头皮承认:“对对对只有我,你们快出发吧。”
“我与你也没有过半点亲热。”鲲鹏老干部严肃脸,再接再厉自证清白。
“你恶不恶心!”凤凰被他s_ao扰地整只鸟都烦躁得几乎爆炸,“我要是跟你有半点暧昧,就秃头掉牙脸生疮!”
鲲鹏得了便宜,才不管凤凰怎么埋汰自己,动身之前还要连吓带把碍事的大侄子推脱彻底:“青鸾醒来后记得转告他,乖乖带鸟崽,不得没亲没疏再来打搅我一家和乐。要是再引得貔貅误会,我就削掉他一只脚,再将你丢到极北之地冻成人棍。”
凤凰莫名其妙地睁大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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